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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嘟——”

    夏怡已经心惊胆战了一天了,电话铃声还把自己吓了一跳。

    “谁啊,这个时候还打电话。”夏怡正准备接的时候,发现是一串陌生的数字,不过数字特别整齐规律,一看就是拿钱才能买到的号码。

    夏怡又突然想起林原今天干的好事。

    不会吧……牧泽然来兴师问罪了?

    夏怡盯着那串号码沉默了,铃声已经响到第一遍,夏怡还是没有勇气接听电话。

    就算不是牧泽然,那也是陌生来电,自己也有理由不接的吧?要是牧泽然……那就说自己当成诈骗电话了。

    夏怡给自己找了充足的理由后,任由那电话响再久,自己也岿然不动。

    牧泽然一直等到女生提示,才挂断电话。

    没听到?这个时候她应该应该在家里才对。而且现在学校里面应该也下课了。

    不想接?

    蹦出这个想法牧泽然无奈地笑了一声,这姑娘可真是摸不透啊。

    一晚上夏怡都在担心电话再次想起,不过幸好,一晚上再也没有听见电话再次响起。结果谁知道,本来晚上就没怎么睡好,结果一大清早又被门铃声响起了。

    “这几天怎么这么不顺呢?”夏怡顶着起床气,一脸不耐烦地开门。

    “余嘉阳?”看见门口一手拿着捧鲜花,另一只手又提着篮水果。

    夏怡侧身给他让出通道,“你来干什么呀?”

    余嘉阳看夏怡穿着睡衣,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脸上憋不住笑意:“没什么,来慰问一下下岗职工。”

    这位太子爷每天可真是闲。

    夏怡去拿了自己家里最好的咖啡,给余嘉阳冲了一杯:“我这家里可小的很,没什么可以招待你的。”

    余嘉阳也不嫌弃,拿起咖啡就抿了一口,“这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

    夏怡自己也饿了,拿起昨天随便买的面包就啃起来。

    “说吧,来这里到底什么事。”她可不会觉得这位太子爷有这功夫来搞家庭调查。

    余嘉阳见夏怡已经有点不耐烦的神色,开口道:“哎,这位小姐你能不能有点耐心,亏你还是老师呢。”

    夏怡见他还在插科打诨,便语气也凶了些,“我这只是对你没耐心,余少爷我忙着呢,没功夫陪你聊天。

    “你不是被学校听课了?还忙呢?骗谁呢?”余嘉阳毫不犹豫地戳穿她。

    余嘉阳从哪里知道自己被听课了?

    “你听谁说的?“夏怡不解。

    “我自己打听的。不过这么大的事你都不告诉我,也太不够朋友了。”余嘉阳语气中有些委屈。

    夏怡白了他一眼,“这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我难道还要发朋友圈告诉全世界我被停课了?”

    余嘉阳知道自己玩笑开过了,语气也变得正经起来:“哎呀,我这不就是知道你被听课了关心你嘛,不然我来干嘛。”

    “你关心我做什么?我的事我自己处理就好。”

    这太子爷现在倒是做起来善人了,搞得像自己不知道他以前那些破事一样。

    “那你现在有什么经济来源?”

    “没有,存款呗。”夏怡说得风轻云淡,仿佛现在被听课的不是自己。

    “哎,这不是就有我嘛。”

    说完余嘉阳从裤兜里拿出一张名片。夏怡接过狐疑地看了他几眼。

    “这我朋友开的辅导机构,你尽管去,就说是我的朋友。”余嘉阳怕夏怡不答应,又补充道,“这工资可比你以前大学老师高多了,到时候如果你学校对你解令了,又回去上课就是。总比你现在靠自己存款过活好吧。”

    “你这意思是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当然,我朋友嘛,随便你。“余嘉阳的语气中都不免带了些骄傲。

    夏怡想起之前他硬缠着自己,说是要自己做他女朋友的时候。那时候真是把她烦死了,现在自己要是接受了这个,今后不就欠他一人情了嘛。

    而且这位太子爷的人情,自己恐怕也还不起。想到上次咖啡馆的事情,夏怡眼神暗了暗。

    “不用了,我不需要。”夏怡直接拒绝。

    “你别这样啊,我朋友人很好的,不会为难你,我都提前打好招呼了。”余嘉阳显得有些焦急。

    “余嘉阳,你用不着对我这么好,当然还是要谢谢你的美意,不过这我不能接受。”

    余嘉阳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你不答应我做我女朋友也行,我觉得那是因为我们不熟,你还不喜欢我,那我现在对你好一点也不行嘛?”

    “余嘉阳,我们不合适,我也没理由白白接受你的好,我知道自己今后没法还你人情,所以现在拒绝是最好的办法。”

    夏怡也不是狠心的人,但是感情债自己背不起,也还不上,还不如早点了断了。

    “你喜欢什么类型?成熟的?像牧泽然那样的?”余嘉阳愤怒地说道。

    夏怡一下子情绪变得很激动,“余嘉阳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什么时候说我喜欢他了?”

    余嘉阳看她现在激动的样子,心里更是确认了七八分。原来他调查的事情是真的!

    “你觉得跟我不会有结果,你以为跟他就有什么结果吗?他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在他心里又是什么?”余嘉阳气极了,一时间有些口不择言。

    “余嘉阳,我说了,我不喜欢他,也没想过跟他有什么结果,今天谢谢你,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夏怡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手指着门口。

    余嘉阳恼得把名片往地上已扔,转身“嘭”地一声把门摔上了。

    余嘉阳走后夏怡才有点像脱力一样摊在沙发上。

    为什么?为什么余嘉阳质问自己的时候,自己有那么一瞬间的心虚。即使自己那么情绪激动得否认,却都好像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而已。

    牧泽然……究竟在自己心中是什么位置呢。

    未婚妻,一听到这个词,不知道为什么,夏怡有那么一下下难过。

    不过沉迷于伤心不是自己的作风,无论怎么样,生活还得向前走啊。

    当务之急还是把自己工作解决了再说,余嘉阳说得对,总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吃老本,还是先找一份兼职做着,学校那边再等通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