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默禾没有想到突然转向这个话题,她有些没反应过来:“怎么了?你讨厌狐狸?”
“不讨厌,但是讨厌你叫自己狐狸,”男人抬眸看着她:“叫自己兔子可以,猪也行,但是不可以叫狐狸。”
“.”
他刚才帮助自己下了情敌的面子,不能生气,不能恩将仇报。
洗脑几次之后,简默禾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乖乖点了点头,她抱着文件夹走了出去,没有再说什么,生怕下个字就开始骂了他。
等到简默禾出去之后,霍景洺才拿出手机,再次看了看肖若刚才给自己发的消息【简小姐去见了小霍总。】
如果是这样的话,想要整件事情可信度再大一点的话,那就只有让简默禾也参与其中,只有这样,才能引蛇出洞。
男人握着手机,抬头看向了外面正在专心研究的简默禾,视线眯了眯,这一次,只能利用她一下了。
和敏雅见面定在了十月二十七日。
这几天,敏雅要投资台洺这个消息闹得满城风雨,对于这件事很多人的态度不一,不屑的怀疑的还是眼红想要争取的都有,但是因为对方是台洺,所以很多人都按捺住了。
这件事一直处于隔岸观火的,还有霍家。
众所周知敏雅不涉及商业领域,这一次消息是真是假还未可知。
十月二十七日,简默禾换掉了平时穿的职业装,她上身套了件紧身黑色背心,外面套了件外套,下面水蓝色的牛仔裤裹着细长的腿,性感中带了些保守。
晚上七点钟,简默禾一行人到达约定的地点,帝国大厦的顶层包间里。顶层包间采用的是玻璃式建筑,上面是镂空的,可以看得见漫天的繁星,而四周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座城市的夜景。
帝国大厦的豪华程度是随着楼层升高的,楼层越高,代表身份越尊贵,自然顶层便是最不可逾越的地方,也是最配得上敏雅的地方。
霍景洺落座在包厢,简默禾坐在他的左边,温英则是坐在了他的右边,差不多十分钟左右,包厢的门便被打开了,进来的是两个人,一个是敏雅,她带着一副硕大眼镜,几乎遮住了一张脸。另一个是她的助理,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戴着副黑色边框眼睛。
敏雅进来之后,大致扫了一圈几个人,在她们想要站起来之后摆摆手,直接坐下了,他身边的男人看了看她,跟着坐在了她的旁边。
这个人,资料里有,是敏雅的助理,叫做杰,据说一开始是哪个男团里的人,只是一直不温不火的,后来就被敏雅收了,他好像是待在敏雅身边最长时间的一个人。
敏雅落座在霍景洺的对面,她身子靠在椅背上,一双腿伸直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霍先生,我谈生意呢,就一个条件,只要把我逗高兴了,怎么都行。利益啊百分点啊,我都不在意。”
她的姿态太过于傲慢,骨子里的骄傲与生俱来,温英看了看霍景洺,将自己包里的合同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推到了她的助理面前:“这是合同,敏小姐要不要先看一下。”
“叫我敏雅就行,”敏雅手将眼镜往下推了几分,和她对视几秒之后又戴上,开口漫不经心道:“合同不重要,先放在那里就行了。杰,先收起来。”
杰点点头,将合同收起来放在了自己的旁边。
温英看了看杰,又看了看霍景洺,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她之前谈生意都是把合同当做筹码,所以谈判的时候也是占上风,可是这次敏雅却不看合同,和之前谈判不一样,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霍景洺看着敏雅,态度淡然:“吃饭了吗?介意吃点东西吗?”
“这家不就是牛排为主吗?我都吃腻了,有没有点新鲜的东西?”敏雅说着,朝着杰伸伸手,后者递给了她一盒薄荷糖,敏雅往嘴里扔了几颗:“霍总,还是说把我约到这里,却什么都没准备。”
霍景洺还没开口说话,简默禾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在他开口之前说到:“有些好玩的,不知道敏雅感兴趣吗?”
闻言,敏雅再次将眼镜摘掉了几分,她打量了几秒,将眼镜摘了下来,视线上下看了几遍:“衣服穿得不错,我很喜欢。”
“随意搭配,你喜欢就好。”
敏雅双腿放下来,她双臂撑在桌子上,懒懒的看着她:“有什么好玩的。”
“调酒,感兴趣吗?”
听她说这个,敏雅眼睛亮了几分:“你会调酒?”
“不止会调酒,我还有一个外号,叫千杯不醉。”
“就你这小身板?千杯不醉?”敏雅上下打量,一只手慢慢的撑住了下巴,她眉梢挑了挑:“说大话?”
“既然不信,不然我们试一试。”
敏雅眨眨眼,兴趣被挑了起来:“可以。”
简默禾拍了拍霍景洺的手,然后坐直了身子,从包包里拿出来一张协议:“只是比赛没有赌注那就不好玩了,不如赌一把。”
“没问题,赌什么?”
“当然是合作。我赢了,合同归我,我输了,合同我们不要了。”
听她这么直接把合作赌上去,温英立刻急了,她有些焦急的开口道:“简秘书,你在胡说什么!”
敏雅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她侧首看向了温英,食指竖在唇边:“嘘。”而后转头看向了简默禾:“你叫什么名字?”
“简默禾。”
“我很喜欢你这种潇洒的态度。”
简默禾挑挑眉,懒散又骄傲:“毕竟我们是一类人。”
敏雅眨了眨眼睛,唇角的弧度慢慢加大:“可以,那我就按喝酒定胜负。”
已经将近午夜,简默禾蹲在路边,胃里翻涌不止,她不知道吐了几次,只觉得整个人没什么力气,好像要把五脏六腑吐出来。
她已经不知道大概发生了什么,但是她记得敏雅是第一个倒下的,她赢了。
霍景洺站在不远处,正在打电话,脸色看起来很不悦:“不过是演戏而已,至于这么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