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烈许久没喝酒,猛然喝了这么一坛,也晕的厉害,他迷糊的躺着准备睡一觉,
感觉有人在解他的衣裳,乔烈也没在意,以为是小太监在帮他换衣服,还很配合的伸胳膊抬腿,
可当一缕青丝落在了他脸上,还有一股香味飘进了鼻子里时,乔烈疑惑的睁开眼睛,
“马书慧,你怎么在这?”
马书慧手上没停,给他脱了外衫和靴子,又洗了热帕子来给他擦脸。
“你怎么又喝这么多,我见周公公不在,怕别人服侍的不好。”
乔烈坐起来自己拿过帕子擦了擦手脸:“你还不知道我什么出身?哪就那么矫情了?”
“我给你煮点解酒汤喝吧?”
“不用,”乔烈摆摆手:“我睡一觉就好了,没喝多,”
说完乔烈就翻身躺下睡了,马书慧捡起他扔一边的帕子,坐在床边轻轻叹了口气。
乔烈对她,说不上亲近,也算不得疏远,好似没把她当做外人,
可她这么没名没分的住在这里,总也不是个事,
偏偏,马书慧见乔烈的样子,根本没想过这件事,这样的事,要她一个姑娘如何先开口?
将来,这宫里迟早会进来女主人,到时候,她该何去何从?
周介福换了衣裳回来,见马姑娘坐在皇子的床边,就止住了脚步,停在了外间。
乔烈很快就睡熟了,因为喝了酒还打起了鼾声,马书慧看着他的后脑勺,觉的这家伙就是个没长心的。
她忍不住伸手,在乔烈腰上掐了一把。
出了寝殿,马书慧看见周介福在殿外候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快步回自己的房间了。
夜幕降临,刚刚跟乔天虎商议完事情的关牡丹,正准备离开,
门外寿安就带着一名传讯士兵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南风郡边境山发现武昭国士兵踪迹。”
乔天虎接过士兵递来的密报,边境山守卫吊桥的士兵,发现了武昭国人的踪迹,
人数不多,却装备精良,
幸亏吊桥附近一直驻扎着几百人日夜守卫,很快剿灭了这一波敌人,
但武昭国打算从边境山入境,搞突袭的目的已经暴露,南风郡现在的驻军将领是前南风郡守备军参将许大力,和阿政。
两人察觉到事态紧急,连夜派人送信到安阳请示。
“武昭又开始搞小动作了,看来之前我带兵从边境山潜入了他们境内,还是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竟然这么快也找到了路。”
关牡丹点头:“幸好陛下您早有防备,现在,光是在边境驻兵看来已经不行了。”
乔烈没太在意:“边境山那个地方,大部队过不来,只是这样小股突袭的话,我们只要守住吊桥就可以了。真正决定胜负的战场还是在边境。”
乔天虎拿过一张空白的新纸张,提笔写下旨令:“命许大力和阿政权宜行事,若敌人攻上吊桥,就果断断桥,万不能让敌人入了南风郡。”
一边说,一边写,写完后,看着字,乔天虎又陷入沉思,边境山之地高大树木繁多,不适宜热气球守卫,
他又拿过一张纸:“命谭都儿给边境军哨探增加热气球,在边境和边境山一带来回巡查,莫要给敌人机会钻了空隙。”
写完了两封信,交给寿安,寿安迅速将上面的墨迹吹干,然后卷成卷,装入了一个小小木筒,
又在木筒口封了印,交给了进来的士兵。
乔天虎打发走了送信的人,对关牡丹说道:“怕是武昭不想让我们这般安稳恢复国力,所以来搞点小动作来让我们忙活忙活。”
“武昭的这位小皇帝,真是个狡猾之人,只可惜,一味只用阴招,不敢正面相对,始终是成不了大气候。”
乔天虎深以为然:“牡丹,夜深了,你早点回去歇着吧,只要我们防备的仔细,不怕他们搞阴谋诡计。”
关牡丹笑道:“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他总是这样也属实招人烦。”
“等忙完了手上的事,空出手来再慢慢收拾他们。”
送走了关牡丹,寿安看了看水漏,提醒乔天虎:“皇上,已经亥时初了,您该歇息了。”
乔天虎闻言,整理了一下桌案上的各种奏折,书信,站起身活动了一**体,
处理这一天的政务,比他原先带兵打仗都累。
“皇上,您今晚想在何处歇息?”
“还在龙兴殿,”寿安一听,就知道后宫那两位今天又没戏了。
急忙提前打发了小太监去准备沐浴用的热汤,寿安打着灯笼,微微侧身在前方引路。
“皇子今天怎么样?”
乔天虎如果没有去看望乔烈,晚上睡前是一定会问起的,因此,每天打探皇子的行踪,也是寿安的任务。
“皇子今日有了新伴读,看样子心情很不错,喝了一坛酒,喝完就睡下了。”
“嗯,延朔那个孩子还是不错的,”
“是,”对于前朝皇子,寿安聪明的不会谈论太多。
“皇上,皇子宫里的马姑娘,没名没分的实在不合乎规矩。”
乔天虎脚步停了一下:“怎么?烈儿还没?...”
寿安不知该露出个什么表情:“是,皇子对马姑娘恪守己礼,奴才想问,是否给马姑娘安排一个大宫女的位置。”
乔天虎皱了皱眉头:“宫女吗?”
要是烈儿对这位马姑娘没有意思,可不就是个宫女么?
也不知道烈儿怎么想的?乔天虎想了想吩咐寿安:“明日你去给他们两个提个醒。”
“是,”寿安领命,皇上这是要给马姑娘一次机会啊,就看她抓不抓的住了。
乔烈睡到了晚上,突然一睁眼坐了起来,一直守着周介福赶紧跑过来,
“皇子,怎么了?”
“什么时辰了?”
“快子时了,大皇子。”周介福看着大皇子从床上蹦了下来。
“今天还没泡药浴呢,”乔烈起身摇晃了两下,那坛子高度酒,还没过酒劲。
“哎哟,皇子啊,这都什么时辰了,您就停一天吧?”
乔烈摇头,一边往外走一边解衣服:“不行,我大伯说了,要天天都泡。”
“那您慢些,奴才去准备。”
一炷香之后,乔烈坐浴桶里继续睡了,可怜周介福,生怕他沉水里,一直托着他的头。
两手浸在药水里,疼的身上都打颤,也不知皇子怎么能睡得着?
好容易水温降下去了,再睡怕要着凉了,周介福轻声唤醒了乔烈,又伺候他冲了一遍澡,带着一身的药味回寝宫继续睡了。
反复的折腾也不减半分睡意,闭上眼就能睡着,周介福也是佩服的不行。
回头歇下了,周介福看看自己的双手,那痛感已经消失了,双手也没有半分不适,真真是怪异。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