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听说是有命案!”
乌泱泱的人群,挤在警戒线外,巴头探脑的向栅栏内张望。
他们大多都是附近的居民,听到警笛声,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只要他们不跨过警戒线
目暮十三就没资格赶他们离开。
而且
他现在也顾不上这些小事,面前的尸体,就是最糟心的。
杀人分尸
性质太恶劣了!
简直令人发指!
目暮十三做刑警这么多年,都没遇上几起分尸案,要不是榊诚忽然联络他
逍遥法外的高濑文人,会不会继续作案?
真是丧心病狂
鉴识课的人手正在对现场进行初步检查,至于尸体嘛
就不是他们擅长的了。
“报告!”
半个小时后,登米刑警带着现场报告回来了
“目暮警部,我们在高濑文人家中并未搜出其他可疑物品!”
“死者的指纹也未找到!”
没有指纹,意味着死者确实没来过高濑文人的家中,这一点到与他说的前提相符合,不过
也可能是被他擦掉了。
尸体被剁成两半,鉴识课也没办法观察死因啊!
能够进行指纹检测,已经是冒着很大的心理压力了。
毫不夸张的说
这是他们见过最惨烈的现场。
“尸体不能检测吗?”
目暮十三问道
“我们要知道具体的死因!”
“这”
登米刑警十分为难
“目暮警部,您知道我们鉴识课不负责验尸”
“不如把高濑文人暂定嫌疑人,向法院申请司法解剖许可状,然后移交法医如何?”
他提出了一个中肯的建议。
在曰本,为了提高鉴定的公信力,警察、检察官、法官和鉴定人在鉴定的启动、实施和鉴定结论的采信过程中,必须职权分离。
也就是说,如果警方抓住了嫌疑人,需要将其移交给公诉检察官。
公诉检察官具有侦查的权利,更可以在没有警察的情况下自行启动侦查,现实中也往往这么做。
要注意的是,曰本警察和检察官都有权独立开展侦查活动。
警察对刑事侦查负有最初和首要的义务,而检察官可以‘侦查任何刑事案件’。
也就是说
警察一旦对某个案件开展侦查,就必须把该案连同案卷及证据提交给检察官。
但是!
如果犯罪嫌疑人被当场抓获,证据确凿或认罪的情况下,警方是可以进行逮捕的。
同时,因为警视厅上属警察厅,而警察厅因为是维护国家安全的‘公安’,其权利凌驾于检察厅之上。
通俗来讲
检察厅需要看警察厅脸色。
而警视厅隶属警察厅、地方警察本部享有独立自主权,这也就造成了一种现象
检察厅的存在感被稀释了。
原本三厅建立之初,曰本政府是希望三厅互相制约,又为了防止他们一家独大,分别给予不同权柄,呈阶梯式,彰显法制的威严。
结果
咳咳,接下来的事,大家都懂。
曰本司法制度紊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也是为什么,目暮十三等人会同意私家侦探们,插手案件的一大原因。
只要当场抓住犯人,案子就不需要移交检察厅。
有谁希望自己接手的案子,被别人指指点点呢?
所以
目暮十三,把毛利小五郎也请了过来。
没办法,距离实在太近了,从事务所到高濑不动产,走路分钟就到。
“目暮警部,听说发生了谋杀案?”
略带几分醉意的毛利小五郎,摇摇晃晃的翻过警戒线,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啊毛利老弟你这喝了几斤啊?”
见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目暮十三不怒反喜。
谁不知道他沉睡小五郎的称号?
喝多了好入睡啊!
“害,不多,也就十几瓶”
毛利小五郎摆摆手。
这时,榊诚看到
柯南,也晃晃悠悠的跟着来了。
是啊
没有他,哪来的沉睡小五郎?
趁众人不备,柯南一溜烟钻进木屋,去勘察现场了。
没过多久,他就小脸煞白的跑了回来,躲到毛利小五郎身后,屁都不放一个。
“发现什么了没?”
榊诚瞥了他一眼,小声问道。
“别呕别跟我说话”
柯南捂住嘴,脸色难看
“我刚吃的晚饭”
得。
工藤老弟怕是指望不上了。
还是得亲自出马啊
榊诚活动了一下肩膀,带上白手套,跨过木门,来到了尸体旁。
尸体的碎块已经被鉴识课收拢到了一起,整齐的堆放在桌上。
高濑文人的剁尸活动才进行了一半,右半边身子、女子脑袋都还算完整。
在强大的心理素质支撑下,榊诚打算进行初步尸检。
什么,你说解剖工具?
嗯。
望着凌乱的尸体,榊诚心想
也许不用了。
“晚:分,开始第一次检查。”
校准时间,榊诚轻声说道。
鉴识课众人都停下了手中动作,呆呆的看向他。
只见榊诚
左手拿着高光手电筒,右手扶住死者头颅,拿过鉴识课的标尺,开始细细观察
“女性,年龄不详,大致推断—岁之间,身高,体格中等偏瘦”
“尸僵并不严重,未发现尸斑”
“死亡时间约在小时以上,小时以内。”
之前的时候,榊诚曾经说过,尸斑是人死后血液下坠,沉积在体下血管中,渗至皮内所产生的现象。
面前这具女尸
血都已经流干了啊
榊诚叹了口气。
他的专业不是验尸,一直都有人帮他,现在
据科学统计,曰本每年死亡人,异常死亡人数为,截至到年,曰本尸检率为。
相比瑞典的解剖率
简直跟大海中的一滴水那么微不足道。
对于非正常死亡的尸检率,曰本只有,也就是说,每十具非自然死亡的尸体中,只有一具会得到解剖。
其他的呢?
自杀、意外。
有些死者家属,甚至会花钱委托私立大学的法医部,对尸体进行解剖侦查。
是警方不作为吗?
这方面原因当然也有,但最重要的一点是
在曰本,几乎没人愿意做法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