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骆驼有些忧愁,他对杜若欣道:少夫人,你要在这里长住吗,我们不回帝都了?
这几天,杜若欣和张骆驼说的话里没有半句和以前有关,更别说提尹曜扬三个字。
你别再叫我少夫人了。杜若欣情绪不变,像是已经放下了。
你如果打算生活,总该有个像样的工作吧,天天住在乔南这里,不觉得像被他包养吗?张骆驼为了劝说杜若欣,也是费尽口舌。他一个武力战斗人员,硬生生成了个言官。
他们虽然生活在这里很舒适,但是没有一点自由,尤其是对张骆驼的监控尤为严格,他根本没有机会和尹曜扬取得联系。
我想去找我的亲生父母。杜若欣淡淡地说道,她如今的心情已经变得很平静。
张骆驼皱眉看着她:你相信乔南说的话?
是否信任乔南,杜若欣对此也想了很久,不过,她还是说道:至少比没有任何消息要强得多。
好。张骆驼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尊重杜若欣的决定。
当晚,杜若欣就去找到乔南。
乔南自从刚回来那天,搞了一个美女温泉派对,这几日都变得很正常,只是时常忙碌地见不到影子。
她还一直以为乔南整日的工作就是不务正业。她在乔南的书房等了一晚上,到最后都有些困倦,躺在了沙发上,乔南回来,看到的就是一脸恬静的杜若欣窝在沙发里,像一只温顺的猫。
经过一个星期的调理,她的气色已经好了很多。乔南走上前,蹲在地上,两手交叉叠在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安静地端详着杜若欣。
某兔子一睁眼,吓得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乔南一脸委屈:你干嘛打我!
你睡觉醒来的时候面前有一个大型动物蹲着,你也会动手的!
乔南想了一下,一下子又凑到了杜若欣的面前,一只手准确遏住杜若欣再次挥过来的手。
他性感到有些薄情的唇离杜若欣的唇越来越近,气息也越来越暧昧。
杜若欣眼睁睁地看着他向自己靠近,而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急得使劲儿挣脱。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
杜若欣慌张地怒斥。
乔南却像是逗猫一样,眼底是看不清楚的情绪流淌,唇边挂着斜斜的笑,欣赏着杜若欣的反应。他又贴近了几分,鼻息尽在咫尺。
呕,杜若欣毫无预兆地泛起酸水,张嘴就吐到了乔南的嘴边。
我的天!!乔南几乎是瞬间就将杜若欣松开,一脸吃了屎的表情,极速后退到书房的另一角。
接着,来不及去骂杜若欣,直接去洗手间洗澡刷牙,持续了两个小时都没出来。
在沙发上有些手足无措的杜若欣: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至于么,不就是沾了一点点酸水,她都已经尽量向后靠了,还不是他莫名其妙靠她这么近!
中间,路易进来了一趟,看到杜若欣坐在那里,乔南不知去向,奇怪地问:老大呢?
杜若欣指了指洗手间的门。
便秘?路易抓了下头发,问道。
被我吐了一点酸水在身上。杜若欣想了想,还是用了一个大范围的概念用词。
啥?路易像是没听懂,但是表情又一脸惊恐。
杜若欣正打算再为自己辩解一下事发情况。
路易一声质疑严肃追问:你不想活了?
杜若欣看到她的神情,委屈唧唧地问:有这么严重吗?
上次吐老大身上的合作伙伴被直接扔进了湖里喂鳄鱼。你自己想想吧。路易想起那个场面都寒毛直竖。从此,她彻底记住他们老大的洁癖是绝对绝对不能触碰的底线。
也许,吐在嘴边会不一样?杜若欣打了个寒颤,垂死挣扎小心翼翼地问。
路易瞬间僵硬在原地,杜若欣跟她一样也僵在那里,只是呆呆地看着路易。
萧强和莫赫进来找乔南汇报工作,看到这个场景十分纳闷,但是一个冷脸萧强一个木讷脸莫赫,都表现得很是镇定。
萧强冷静地问:怎么了?
这次,杜若欣没有说实话,她张了张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路易不舒服,走不了路,你们快点把她抬出去吧。
萧强和莫赫相互看了一眼,没说什么,萧强直接拎起路易就带出了书房。
杜若欣立即蹭蹭蹭地去关了门。这件事,肯定不能让很多人知道。
她坐在沙发苦思冥想,然后跑去敲了敲洗手间的门:喂,你都洗了三个多小时了,皮都要洗掉了。
里面,狂躁不已的乔南还在那里刷牙,刷的牙龈都出血了。
你再不出来我就进去了杜若欣不放心地说。
说,你是不是尹曜扬派来的奸细!乔南唰地一下拉开门,裹着浴巾,指着杜若欣就骂道。
劳资要把你丢去喂鳄鱼!乔南十分嫌恶地宣布,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你不带我找妈妈了?杜若欣心里害怕,但还是弱弱地问了一句,语气很是可怜。
哼,你妈早死了。
乔南一脸厌恶,说完,觉得十分解恨。
什么意思?杜若欣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这句话之后,眼眶就在自己有所察觉之前变得通红。像是一瞬间就侵染上来的红色。
杜若欣看着他,眼睛里带着那么一点幻想,她很希望乔南说的是玩笑话,是为了生气才说的话。
就字面意思啊。
乔南一个冷血动物,突然就撇开了视线,声音莫名就弱了下去。
哦。杜若欣的喉咙间发出一个单音节。
然后,她就不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乔南皱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你被绑架之后没多久,你妈妈就去世了。但是,我可以带你去找你爸爸。
某黄毛完全忘记自己上几秒还要把杜若欣扔进湖里去喂鳄鱼。
真的?杜若欣声音带一些小小的怯懦,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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