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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百八十章形如骷髅的盛轻鸢

    解惑了,那八成是陆珩话多。

    能在袁氏集团工作,必定是有才能有高收入的那类人。

    在相亲场上,也是绝对可以占据优势地位的。

    结果陆珩能混得这么悲惨,也真是个奇人能人。

    “那你怎么不想着让你自己的话少说一点?”石柏作为一个过来人,很知道女人在某些时候,最烦男人多话。

    如果做不到隐身,最好就别张嘴。

    偏偏,陆珩是个天生爱辩论的人。跟女人开展辩论赛性质的交流,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也不怪他相亲数次终无所获,估摸着也很少有人能受得了他。

    “她们有说的不对的地方,我不能纠正?”陆珩无法理解,紧紧地皱着眉头:“那怎么可以,这样的行为往大了说,那就成了助纣为虐了。”

    无可救药!石柏摆摆手,苦笑:“那可难办了,除非你找个辩论家。”

    “你身边有没有什么单身女辩论家?”陆珩还真就来了兴趣,表情严肃,十分认真:“我看着你们一个个也都有了伴侣,只有我一个人可怜兮兮,你应该也不忍心看着我孤孤零零吧?”

    “我留意留意。”石柏算是怕了他了,苦笑:“但也别对我抱有太大希望,你知道我的,交际圈并不宽广。”

    “我知道,我现在也不过就是死马当活马医。”陆珩喝了一口温水,浑身舒畅:“后续两年,咱们都见不着爷了。”

    “可终于当上继承人了,这是好事。”石柏人间清醒,很知道,不管怎么样,能当上继承人,就是最实际的,至于旁的,来日方长。

    说到继承人这档子事儿,陆珩这心里头还七上八下的。

    貌似袁钦御那头也忒安静了,安静的都有些不寻常。

    毕竟是袁家人,陆珩也不好太过无礼,只敢背地里跟好友嘟囔:“你说,袁钦御这次怎么这么安静?不吵不闹的,也忒奇怪了。”

    “大概是死了心。”石柏很清楚这种可能性并不很大,但也实在不想说一些话吓唬人:“其实你想想也就知道,闹到了这份上,还能怎么争取。董事长放弃了他,还能有谁帮衬他上位?”

    公司里头的那些人,做惯了见风使舵、跟红顶白这种事,见袁钦御是彻底没戏唱了,早已倒戈。

    他孤军奋战?胜算渺茫。

    “公司里面有人议论?”石柏好奇,扫了陆珩一眼:“最好还是少些流言,要不然问题很多。”

    “例如?”陆珩不明白,既然袁钦御不在公司,他们怎么就不能自由发言?

    “挑起不必要的纷争,后续继承人训练开始,这里就是二叔帮着管理,我们最好多帮忙,别添麻烦。”石柏合上电脑,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你不回去?”

    “回,怎么不回?”

    两个人笑笑,对于之前他们二人的议论也都不肯多说,各自去了。

    ——

    盛轻鸢的消息终究还是被白沐夏给知道了,倒也不是方晓柔说的。

    关于郁家老太住院的事情,新闻媒体大肆报道。

    有些不良媒体暗戳戳狠狠地指责盛轻鸢一把。

    看到那些报道,原本正在跟袁厉寒在海边玩的白沐夏彻底不淡定了,拢了拢外套,脸色很差:“郁家老太君病了?是小鸢气的?怎么回事?”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袁厉寒一早就知道这档子事儿,只不过他不想白沐夏插手去管,索性没跟她提过。

    “仿佛是。”

    听袁厉寒这么一说,白沐夏心里头也清楚了,这男人,分明是什么都知道。

    可是他却隐瞒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白沐夏多少有些怨怼,又想到盛轻鸢对她的好,无比愧疚:“她那么在意元青,元青又那样孝顺,出了这样的事情,她跟元青之间?”

    “闹了一场。”袁厉寒的语气明显冷淡了下来。

    对他来说,除了白沐夏以外,没有什么人值得他去关心。

    像是盛轻鸢,更是属于无关紧要的人那一类。

    出了再大的事情,在袁厉寒眼里也不过如此,是不挂心的。

    “我想去看看小鸢。”白沐夏越听越着急,脸色奇差:“我早该去看的,是我疏忽了。”

    “夏夏忘了?你过几天就要出国,我们能在一起的时间,已经很少了。”袁厉寒不满。

    在白沐夏心里,总有许多无关紧要的人。

    可是他,从头到尾就只在乎白沐夏一个人。

    至于其他的,他完全不在意。

    生生死死的,他也没什么所谓。

    “就是因为过几天我就要走,所以想着现在就去盛家去。”白沐夏着急忙慌,拉着袁厉寒:“我们一起去。”

    “一起?”袁厉寒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他从没想过要再踏足盛家一步。

    “嗯嗯,不然我自己去也行,但是你刚才也说了,我们可相处的时间很少。”白沐夏发挥了自己不太擅长的撒娇功力。

    尽管看起来有些蹩脚。可也是尽力了,落在袁厉寒的眼里,有说不出的可爱。

    “怕了你了。”袁厉寒对白沐夏一向是有求必应,加上这也不是什么非分的要求,也就点点头,算是应了下来。

    从海滩赶往盛家,只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大门站着两个保安,对白沐夏跟袁厉寒都算是很熟悉了。看到他们二人来了,忙不迭地跑进去通报。

    没过一会儿,就看到盛家父母走了出来,都是一副很激动的样子。

    特别是盛母,就差没感激落泪了。

    她知道自己那个固执的女儿,谁的话也听不进去,除了白沐夏。

    可是白沐夏前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头,过些天又要出国留学,袁家人自然是要将她留在家里的。盛母权衡再三,也不敢打这通电话让白沐夏上门宽慰盛轻鸢。

    哪知道,白沐夏竟然主动登门。

    再看袁厉寒那样差的脸色,盛母也不敢多讲话,一味客气地将他们请进门来。

    “小鸢已经有几天没下楼了。”盛母说起这事儿,眼睛又红了,明显是担心到了极点:“也不怎么吃东西,今天一口也没吃。”

    老天,这是要把自己饿死的节奏。白沐夏想象不出,那样活泼可爱的盛轻鸢,怎么会被这件事折磨到这个地步。

    “怎么会?”白沐夏有些震惊,按理说,那丫头是很爱护自己的人,绝对不存在为了别人绝食的情况。

    看样子,是闹得很大?

    “是的。”盛母微微颔首,有些狼狈,也是没想到自己那样骄傲的女儿,能被一个男人治的服服帖帖:“这孩子是爱上了郁家那个少爷,两个人的

    感情也很不错。这一次去郁家,好像是郁元青的母亲生日。”

    生日?

    按理说,那气氛应该很好才对。

    怎么就闹起来了?其中的原因,白沐夏实在不敢妄加揣摩,看盛母这样子,也不像是知道的。白沐夏朝着袁厉寒看了一眼,轻声道:“我先去看看她!”

    盛轻钧不在家,袁厉寒倒是很放心,轻轻地点点头,应了一声,目送白沐夏上楼。

    刚进盛轻钧的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子腐臭了的香水味,更像是许多瓶香水全打泼了以后混合的气味,冷不丁一进去,登时就打了一个寒颤。

    暗沉沉的,没有开灯。白沐夏猫着腰进去:“小鸢?”

    听到声音,盛轻鸢打开灯,赤着脚奔过去。

    老天爷!

    白沐夏简直不敢认跟前这个人是谁,瘦削,憔悴,像是得了一场大病。

    “你怎么瘦了这么多?”白沐夏有些心疼,也不难理解盛母刚才那些表情了:“再怎么样,也要好好吃饭的。”

    “我吃不下。”盛轻鸢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好不容易才抓住了白沐夏这棵浮木:“我跟郁元青是完了,我直到我跟他是完了。”

    “怎么说?”白沐夏听不明白,眉头紧蹙:“参加生日宴,怎么会闹成这样?”

    “郁家那个老太君一直嚷嚷着要给元青介绍对象,还说对方很体面,是个大家闺秀。”盛轻鸢最受不了这样的话,当时一气之下,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愣是气得郁家老太君背过气去了。

    后续的事情,盛轻鸢自己都记不太清。

    混乱,所有郁家的人都把她当成凶手。

    特别是郁元青。

    以前盛轻鸢从没见他那样生气过,仿佛是要杀人。

    “我当时真是太生气了,才骂了她。”

    这个“她”自然也就是郁家老太君了。

    可是郁元青跟盛轻鸢的交往,已经被媒体人士报道出来了。

    换句话说,是受到了大家普遍关注的。哪有什么贵女愿意掺和这样的感情?

    可能那位老太君只是开玩笑的?

    “她可能是开玩笑的。”白沐夏摸了摸盛轻鸢的后脑勺,带着几分宽慰的意思:“你跟元青之间的事情,人尽皆知,老太君肯定也是知道这个的,怎么会做棒打鸳鸯的人?”

    “我当时想不到这个。”盛轻鸢摇摇头,哽咽着:“真的,我当时想不到这些,我只知道她在拆散我跟元青。你也知道,当初她就看不上我们盛家。”

    当初的事情造成的伤害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

    盛轻鸢本来就骄傲,哪里受得住被人看不上自个儿的家。

    “现在你跟元青还有联系吗?”白沐夏算算日子,也有一周的时间了。

    按照寻常时候,郁元青一定找上门来了。

    看得出来,郁元青是爱极了盛轻鸢的。一时半会儿,这感情也是断不掉的。

    两个人之间,多少有些误会,非得见上一面不可。

    “没有。”盛轻鸢摇摇头,看向一边的手机:“我不敢开机,我已经想到他会跟我说什么了,肯定是分手。我从没看过他那样凶狠的眼神,他竟然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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