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位朱夫人十分贤惠,因为养育了三个子女的缘故,她这些年一直都安安心心当家庭主妇。
但是近些年,她也开始重操旧业,做一些珠宝设计。
虽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成就,但是在那些贵妇的嘴里,都觉得朱夫人是个才女。
奈何朱云茂是个废柴,整天整天的不着家就算了,外头还有七八个女人。接二连三地闹腾。
为了孩子,还有这样一份家业,朱夫人能忍则忍,过了这么些年,夫妻恩爱的念头都没有了。就盼着可以得到表面的和平。哪里知道,现在这个华玉十分猖狂,大有逼宫的势头。
只不过要是真的逼宫,对她自己也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朱夫人是什么人?好歹有那么多人脉,稍微动点手段,也够让华玉万劫不复了。
就目前的情形来看,华玉是不想着要安分守己,分明是盼着得到更好的资源。把朱云茂当成了一个无所不能的人。殊不知那个男人还要仰仗着自己的夫人发扬自己的产业。
在盛轻鸢了解到这一系类的事情之后,就愈发不能理解,朱夫人图啥?朱云茂就是个废物蛋/子,大概唯一的贡献就是那几个精/子。
见白沐夏不太乐意,盛轻鸢也不想再多说。在这一行,过度仁慈,就真是对自己的残忍。
能抓到机会做点什么,可千万不能放弃。盛轻鸢算是看出来了,有些人是不值得同情的,像是华玉,稍微逮到机会就会反扑过来抹黑所有人。仿佛只有她是最无辜最善良的那一个。盛轻鸢表面上答应了白沐夏什么也不做,可是在暗地里,还是找机会派人去跟朱夫人接触。
该说的,总归是要说的。那个华玉,明摆着是想日后逼宫。
现在都对自己是朱云茂情人的事情没有一点儿避讳了,这不是明摆着不想只是当情人了吗?这是有更大更宏伟的理想要去实现啊?
另外一头,袁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正开展着一场骂战。
因为计划落败而天天抑郁的袁钦御,跑到总裁办公室大闹了一场。怒不可揭,扬言要让袁厉寒在三天之内搬出总裁办公室。
“你有什么资格?”白夜汉堡上线,对于这个聒噪的男人,愈发不耐烦:“你自己无能就算了,还看不惯别人有本事?这么一个大公司,在你手里,几天就要没落了。你好歹也是袁家的大少爷,怎么连一点自尊心都没有?被自己弟弟碾压。”
这这这?陆珩跟石柏本来还想着要拉架,哪知道袁厉寒坐在一边,不慌不乱,有条不紊地问着各种犀利问题,攻气十足,大杀特杀。简直不要太帅了好吗?就这还需要别人帮忙吗?不,此时此刻的袁厉寒,完全可以个人出道了。
“要不是诡计多端,爷爷会对我各种防备?”袁钦御越说越有气。
想当初,他可是袁家最有可能当即承认的,现在可好,老爷子仿佛完全换了一个心思,他作为袁家老大,啥好处没有,除了被那些营销号暗讽以外,啥都不是。可是反观袁厉寒,二叔帮衬,连锦业那块地都愿意拱手相送,简直不要让人太羡慕了。
现在还站着说话不腰疼,说他无用?
“我才是袁家老大,再怎么样则袁氏集团都轮不到你来管。”他开始用自己的身份甚至是年纪去强调谁来继承更合适的问题,唇角微微下垂,气愤到了极点:“谁知道你给爷爷灌了什么汤,让爷爷现在这么信任你。可是实际上,你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资格跟我争?“
“这事儿你找我吵有什么用?”白夜汉堡愈发淡定,双手搭在一起,身子往后躺着,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我就算把这个总裁的位置让你了,你敢坐吗?公司里面有那么多人,知道你能力不行的,大有人在。看你都能当总裁,人家可不得心里不平衡?来这里工作的,普遍都是高 材生,谁会认你这个除了投胎技术高超其他一无是处的总裁?“
这攻击力,当真是非同小可。陆珩一脸的不可置信,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家总裁还会对着旁人开嘴炮?一般不都是置之不理,一笑而过,王之蔑视吗?不过现在这个样儿,杀伤力更大,直戳袁钦御的心脏。
本来袁钦御就有些忌讳自身能力不足的问题,这会儿被人当场提出,更是尴尬,皱着眉头,无能狂怒:“公司的人,都被你给洗脑了。一个私生子,有什么能力再这里跟我嚣张?”
到底是袁家的私密问题,陆珩跟石柏很有眼力见儿地避开了。毕竟这些话听多了也不好,指不定还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本以为袁厉寒会很忌讳这档子事儿,哪里知道,听到别人的冷嘲热讽,不仅没有半点羞愧的意思,反而笑得格外的坦荡。
但凡脑子没点问题的,都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笑得如此光辉灿烂。
“你连个私生子都比不过,你还有脸在我这里蹦跶?真够可笑的。你妈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没教你怎么让自己变得更优秀呢?你要是有能力了,这公司,也轮不到我来管。”白夜汉堡瞅了一眼桌子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不仅有些同情起袁厉寒来了。
做哪门子的总裁?这分明就是老牛啊!一天天的要处理这么多事情,稍有不慎,就是几千万的损失。袁老爷子还很偏心眼,在么拼命,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再看袁钦御,除了长得能看,没有哪一点是能比得上袁厉寒的。白夜汉堡一本正经地打量着他,上上下下,认认真真:“给你个机会,等会儿有个跟董事的会议,你去开。”
“你什么意思?”袁钦御顿时就一脸防备,很清楚袁厉寒的为人。
有什么好事能想到他吗?铁定又是裸、红果果的阴谋诡异:“你少来害人。”
“我怎么就害人了?”白夜汉堡伸了个懒腰,看了看时间,只想跑到片场看白沐夏。
他又不是袁厉寒,对开会什么的,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奈何别人不信他,总觉得他又在蓄谋什么坏事。
“你不是想要当总裁吗?”白夜汉堡莫名其妙地皱着眉头,冷笑:“你要是真想当总裁,你就得适应适应开会的感觉吧?你可别说我没给你机会过,是你自己不要的。”
“你会这么好心?”袁钦御冷哼一声,脸色沉沉:“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给我下套?袁厉寒,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以前你好歹还不会跟人玩虚的,现在是怎么了?”
额,白夜汉堡直纳闷。自己不过就是想要翘个班而已,怎么就这么难?落到这人嘴里,竟然成了不坦诚了?他可太冤枉了。摊摊手,一脸真诚:“我还有事儿,你要是不愿意尝试一下,这会议,我就让陆珩代劳了。”
“你自己不出席?”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操作?
按照袁钦御对袁厉寒的了解,只要是公司的会议,他基本上都是会亲力亲为的。像是让自己的秘书或者是助理代劳的情况,几乎没有。
现在像是突然之间发了疯,好端端的,让别人代劳了?袁钦御猛然想到昔日白谨心说的话,这袁厉寒是个精神分裂患者。
难不成现在就是第二人格?抱着这样的想法,袁钦御试探性地说道:“你不是袁厉寒。”
“你可别发疯了,我不是袁厉寒的话,难不成我还是你爹?”白夜汉堡脸不红心不跳,拿着旁边摆着的休闲外套就往外走。
背后的袁钦御越看越觉得怪,并且,刚才那些话,绝对不是袁厉寒能说得出口的。
难不成袁厉寒当真是精神分裂患者?这么一想,袁钦御哪里还按捺得住,马不停蹄出了门。
站在外头的陆珩跟石柏,两脸懵逼地看着这一切。等俩人都没了影儿,陆珩才道:“真奇怪,咱们爷什么时候那么会怼人了?”
“你还是想想等会儿的会议怎么办吧!”石柏摇摇头,也十分忧伤。
这不明摆着是丢下一个巨大的bug等着他们俩这个啥也不是的人来修复吗?那些董事们,一个个都猴精猴精的,还能忌惮他们俩这啥也不是的人?
得,完蛋!俩人面面相觑,望着电梯口的方向,心里一片惨淡。
……
片场,白沐夏看着齐月婷跟盛轻鸢的对手戏,微微蹙眉。
这非科班出身的盛轻鸢,竟然能吊打科班出身的齐月婷,不管是在气势上,还是在微表情上,都压住了齐月婷的气焰。
时磊倒是很满意,大概都已经想好了下一波通稿怎么发了,看着白沐夏美滋滋地笑了笑,轻声道:“早知道盛家小姐这么会演戏,就应该给这个角色更多的戏份。”
“时总编有想法?”白沐夏一听就知道时磊有别的心思了,只好给个台阶让他顺势下来,如果能让剧情完成度更好的话,白沐夏也是没有意见的。
“算了,还是等下部电影剧本再说吧!”时磊摇摇头,看着齐月婷那魂飞天外的样子,更是一肚子鬼火,早知道她业务能力不过关,怎么都不会同意让她做主句的。
不愧是十八线小糊咖,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
唯一的收获就是盛轻鸢这个宝藏,会演戏还会拿捏情绪,更会配合导演的安排,简直是个宝藏女孩。
“下一部电影的剧本?”白沐夏扯了扯嘴角,讪讪笑:“总编,我目前还没有想法。”
“过几天,我会带你见一个人。”说到这里,时磊的脸色明显阴沉了不少,而后又道:“有一个很值得拍出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