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时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上上下下打量了白沐夏半晌。
按照男人的视角来看,白沐夏肯定是在想娶女人榜单上的首名。
要颜值有颜值,要才华有才华,更要紧的是,从不想着攀附谁。一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地搞事业。
这样一个人,是很难不去吸引到男人的。袁厉寒大概也很知道这一点,所以紧张也是正常的。白沐夏向来都过地得很迷糊,压根不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魅力,混混沌沌地过着,要么就是跟所有创作者一样,一天天的除了作品还是作品,压根不想着怎么捯饬自己。
奈何天生丽质难自弃,哪怕天天蓬头垢面,也能吸引一大票青年演员。那些个男人,看到白沐夏,哪一次不是眼冒金光?也就是他时磊是正道的光,每次都是拦着那些如狼似虎的年轻演员。
尽管帅气阳光,身材精壮,但是跟袁厉寒比较起来,也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更重要的事,谁不知道袁厉寒爱吃醋?天天都在醋海翻腾,一个不小心,可不得把这位祖宗给得罪了吗?做他们这一行,最怕得罪大佬。
分分钟能砍断前程的。
被时磊看得满身不自在,白沐夏给了时磊一个“你看我干啥”询问性质的眼神,随后又道“以后跟盛氏集团需要沟通的业务,都让您来进行不就行了吗?“
如果盛家兄妹愿意的话,时磊当然愿意承担起这份责任来,可惜,他们的要求永远都让人看不太懂。别说跟时磊办交涉了,但凡看不到白沐夏,势必会追根究底,非要见到白沐夏不可。
危险,实在是危险至极。作为一个嗅觉十分敏锐的男人,自然能看出这里头的不寻常。要说盛轻钧对白沐夏没有半点意思,就算是把他头拧掉,他都不相信。
“我倒是想,免得闹出了什么幺蛾子,袁总裁指不定会怎么找麻烦呢!”时磊一脸惆怅,明显是被袁厉寒那副冷淡淡的样子给吓怕了“之前还听人说,盛家兄妹性子古怪,很少愿意跟别人来往的。怎么就偏偏喜欢跟你吃喝玩乐呢?”
这可能就是个人魅力了?白沐夏馒头苦干,细细地看着剧本,自我陶醉。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部电影,一定一定会大火。
当天晚上,白沐夏被袁厉寒带着逛超市。
现如今他们成了居家型伴侣,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吃什么,安稳到了极点。
除了某些桃花枝还会神叨叨地闪现一两回以外,生活简直不要太过于滋润了。
加上姚玉媛的手艺实在是好,白沐夏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哪怕每天脑力活动不减轻一丝一毫,她还持续地长膘。
她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袁庆森中意要语言,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白沐夏掏出两个口罩,示意袁厉寒戴上。
莫名其妙他们俩都成了公众人物,冷不丁还有人拍照。
“嗯?”
“赶紧戴上。”白沐夏踮起脚尖,没法子,只好亲自动手。
袁厉寒仿佛很享受似的,眯着眼睛乐乐呵呵地站在原地,丝毫不动“我们夏夏现在也在意这些了?”
“这是在规避风险,我不想跟任何人起一些不必要的冲突。哪怕对方没有恶意,也会造成不必要的麻烦。加上今晚上还要招待袁庆森,手脚势必要麻利一点儿。
万万没想到,刚进商场,就看到逛街出来,拎着大包小包的华玉跟白谨心。
白沐夏都怀疑是自己眼睛看花了,这俩人什么时候成了一路人了?按理说,他们俩应该互不相识才对吧?这奇葩的缘分。
她刚准备背过身子,白谨心就跑了上来。目光灼灼,直勾勾地盯着袁厉寒。
为了过上没羞没臊、不劳而获的富贵生活,这俩人都是一门心思傍大款。华玉到还算是光明正大馋那些大佬的财产,用自己的青春去换取某些富商的财富。
可是白谨心不同,一向都是又当又立的典型。说话的语气也是酸到了极点。
“哟,真没想到,到哪儿都能碰到我亲爱的妹妹。”她一副自认为十分妩媚的表情,直勾勾地盯着袁厉寒,随后又道“还是妹夫好,不管妹妹想要什么,妹夫都会满足的。”
还真是攀亲带故,无所不用其极。白沐夏有些不耐烦,一脸的莫名其妙“以你的风姿,找个饭票也是不成问题的。”
更何况,当初白谨心一人吃两家的饭,甭管是袁钦御还是袁宜修,都吃过她的亏,也算是个顶尖的人才了。现在还跑来内涵袁厉寒是个冤大头、长期饭票?
“你!”白谨心万万没想到白沐夏会反唇相讥,登时就不高兴了。“好歹我们也是姐妹,要是被爸爸知道,你这么跟我说话,肯定会不高兴的。”
都是哪儿来的妖精?白沐夏只觉得她每一句话都十分刺耳,摇摇头“随便。”
“外界人士都说白编剧人美心善,可是我现在怎么越看白编剧,越觉得你虚伪又歹毒呢?”
“眼瞎就去治。”袁厉寒将白沐夏护在怀里,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华玉,要多厌恶就有多厌恶。
之前稍稍用点人脉,就能让华玉前程尽毁,按理说,她应该也知道分寸了,结果该挑衅的时候,还是半点不客气。怪不得当初陆珩说,现如今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可太多了。
被袁厉寒的眼神一震慑,白谨心拉着华玉,赶忙一溜烟地去了。
听闻白谨心目前正住在某个王姓富豪家里当营养师。说是当营养师,但是实际上也就是二奶。
在业内的名声差到了极点,朋友圈人员的质量,也是一降再降。现如今都要跟华玉这种不入流的虚荣女混迹一处了。跟白沐夏自然是没法比。
仰望。
“他们俩怎么成朋友了?”白沐夏甩甩脑袋,一脸的莫名其妙“不会是我们的仇人都结成联盟军了吧?
“也兴不起大风大浪,随他们去。”袁厉寒一向洒脱,对于这些人从不放在心上。
匆匆忙忙买好菜,一路往家赶。
等到了,袁庆森已经安安稳稳地坐在客厅里跟姚玉媛谈天说地了。
看起来倒也十分和谐,白沐夏吐了吐舌头,刚准备撸起袖子去厨房帮忙,就见袁厉寒朝她使了一个眼色“去休息。“
“啊?”家里请客吃饭,她不动手的话,貌似也不太好吧?
尽管自家这个婆婆也不太管事儿,也不会对她指指点点,或者是言语炒粉。有时候还会特地给她做营养餐什么的。
仿佛也是爱屋及乌了。
“寒儿。”袁庆森朝着袁厉寒看了一眼,招了招手,这个时候倒也有点长辈的样子了“有件事,我想跟你说说。”
“什么?”袁厉寒往前走了三两步,看着自家二叔的眼神有些许复杂。
明明是袁庆森买下来的锦业那块地,但是真正所有权,却是他袁厉寒的。也就是说,从一开始,袁庆森就是打算把这块地皮赠与给他的。
稍稍有些贵重,袁厉寒一听到这个消息,就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这会儿听到袁庆森叫他,下意识以为是要跟他谈那块地皮的事情。
甫一坐定,袁庆森咳嗽一声“江忱那边还在蠢蠢欲动,一直在市那边办交涉,但是一切都是很隐秘的,但是来者不善,十有都是冲着袁氏集团来的。”
“江忱?”袁厉寒最近一直都在忙着新项目的事情,压根没注意到江家那边的情形。
只不过听陆珩跟石柏说过两次,江家喜事将近,所以格外忙碌,公司里面的事儿,基本上都分给了旁人去管。
作为准新郎的江忱,大有一心一意准备婚事的意思,都不大出面江家的各个大型会议了。
现在看来,江忱不是为了一心一意准备婚事,而是为了声东击西,大的人措手不及。
只不过,江家的主营业务跟袁氏集团向来都没有交集和冲突。
如果跟市某个公司联手的话,倒是有可能真的会对袁家有影响。
“是。”袁庆森放下手里的酒杯,皱着眉头“老大跟老二最近也是神神秘秘的,出入一点声音都没有。现在老爷子还不宣布继承人的位置谁来坐,但是他们两个人,都有狼子野心,所以后续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呢!’
“随他们去吧!”袁厉寒层层部署,布局布了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也算是有了自己的人脉网络。
公司的元老,也都十分看重他这个后起之秀。
按照现在的局势发展下去,不管袁宜修跟袁钦御会作什么妖,都没什么用。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袁庆森。
老爷子可是很信任自家这个小儿子的,就算是用“言听计从”来形容,也丝毫不过分。
也就是因为继承人这事儿十分敏感,袁庆森才从国外回来没多久,要是在这个当儿就开始跟老爷子提议谁谁谁更适合当继承人,只怕会引起老爷子的猜疑。
“你倒是想得开。”袁庆森总觉得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偏偏袁厉寒又是那样一个不服输的性子,心思深沉,一般人哪里看得穿他在想什么。
但是袁庆森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和盘托出了。信息的整合和分析,全靠袁厉寒自己的觉悟了了。
白沐夏坐在一边,也有些忧心。
只不过袁厉寒一向是个怪人,宽慰她又很有一套,公司里面的事儿,又不让她插手。以至于她有一肚子的问号,愣是不能问出一个来。
“沐夏有什么想问的?”袁庆森朝着白沐夏笑笑,示意她说出来“现在这社会,言论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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