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爸爸,也来过这个世界吗?
几乎是念头一闪刹那的浮现,根本没容姜酒有多余的时间想这么多。
她不慌不忙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沙发上的女人一眼,忽然低低的轻笑出声。
笑容在这寂静的客厅内,无比的清晰,又有股瘆人的味道。
“你笑什么?”少女微蹙眉,视线落在了姜酒身上。
虽然没有力气,但嘲笑还是能笑的出来,姜酒微微讥诮的一眼,扫射向了少女:“笑你蠢啊,这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吗?”
“你知道我爸爸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情绪再次被牵动起来的少女,一个急步上前,她起了身,下一秒就跪在了姜酒的前面,她像是无意的也没有意识到。
只是迫切的想知道答案,纤纤玉手,狠狠地捏紧了姜酒的下颚逼问:“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姜酒及具讽刺的弯了一下唇瓣,魅惑,勾魂摄魄,脸色有丝微微的雪白,无血色。
但依旧掩盖不了她刹那芳华让人惊艳又勾魂摄魄的小脸。
红唇溢出了清脆的嗓音:“你不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他为什么不会喜欢上你?难道你不觉得你此刻有多像一个神经病吗?”
“为了一个根本不爱你的男人,疯狂成这样,你不是有病是什么?”
“别说我爸爸,就算是我,我也不可能喜欢像你这种,神经质又癫狂的女人。”
每一句话,犹如毒药的在少女心头重重的落下一击,让她有些窒息起来。
她面目痛苦地用手捂住了心脏,痴痴笑,带着哽咽的癫狂:“是啊,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不是你害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姜寂他会不喜欢我吗?他明明就是喜欢我的,就因为你的出现,夺走了我的一切!”
少女癫狂的一甩手,一耳光及重的甩在了姜酒那张嫩白的脸颊上。
脸颊两边留下了两个突兀的巴掌印,十分的清晰碍眼。
姜酒吃痛了一下,咬了咬牙,眼底寒光闪过。
意念控制着手上的异能,抬起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用力就把人压在了地上。
浑身软绵无力,可这个时候,姜酒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目光冷漠的睥睨着地上的女人,手一寸一寸的收紧。
“我姜酒,站在高位上这么久,从来没有人敢怎么对我!”
“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的,我全都送他下地狱了!”
想她星际堂堂的上校,连王族都要敬她三分,谁敢如此羞辱她,在她面前叫嚣?
“你……咳咳!”少女清醒了片刻,她徒然惊诡的瞪大了眼眸,不可思议的闪过眼底,因为缺氧,让她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不是动不了吗?你怎么动得了?”
姜酒手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那股异能滚烫的烫着她脖子上的肌肤,少女突然感觉到了烫。
姜酒嘴角勾着不屑的冷笑:“你以为你是谁?我就算死,也不会这么屈辱的被人弄死,动不了,我就能任你宰割吗?”
“我爸爸为什么不喜欢你?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长的有多丑,妄想跟我妈妈比,凭你,也配?”
手更加的用力,少女的脸已经呈现出了青紫色来。
“咳咳……”她极力的咳嗽着,想呼吸,手扑腾了一下,大力的想甩开姜酒,却怎么也使不了力。
就在这时,一道如风的身影快速的奔过来,带着凌厉的杀气。
姜酒感觉到了,但她用劲了全身的力气,她身上那股药效还没有褪去,根本动不了,她就只能用仅剩的力气,掐死这个精神病的疯女人。
但似乎,她的计划落空了。
杀意凌厉袭来,重物敲打在了姜酒的头上,一股热流涌出,鲜红的血,划过了脸颊,缓慢的流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了衣服上。
给那张血色的惨白的脸,徒增了几分的妖治。
姜酒吃痛地吸了一口气,顿感头晕目眩起来,但她还是死死抓着女人,没有松手。
手上的力气一点点的变少,青筋暴起,骨节一寸寸的显现。
“姜酒,你找死!”
回来的是中年男人,在看到少女被姜酒掐着脖子,他惊瞪之下,拿着一旁的重物花瓶,就朝姜酒头上砸了去。
让他诧异的是,这重击下去不但没有让姜酒松手,眼睁睁看着少女的脸色变的青紫起来。
他不敢在耽搁,又一重击砸在了姜酒头上,“嘭”一声,花瓶碎开了,一片片的碎片撒了满地。
姜酒手上的力气,彻底无力松开,往身后倒去,她视线也渐渐模糊起来。
“咳咳咳……”像渴死的鱼碰到了水大口呼吸的少女,猛烈的呼吸着空气。
一分钟后,她缓和了后,面目狰狞又阴狠的抬起一脚,踢向了压在她身上的姜酒,把人踢到了一边。
好像不够解气般,她又拿着地上的花瓶碎片,在那张魅惑绝美的脸庞上,划开了几条狰狞的血痕。
“白牙牙!你该死!”
“都是因为你这张脸,害我失去了一切!”
“我当你是好姐妹,没想到你却抢我的男人?!你真的该死!”
手上不轻的把那张脸划花后,她才得到了几分的痛快,神经质的又娇笑了几声:“啊,真丑啊。你都变的这么丑了,姜寂不会在看你一眼了吧?”
“哈哈哈……白牙牙你真的该死啊!”
身上沾了血,她不但没有嫌弃,还用舌头舔了一下,厌恶的皱眉:“如此恶心的血,怎么可能会是拥有龙族血脉的白家?”
“那里比的过我?”
她脖子上明显的掐痕,皮肤还绽开了些,但在几秒后,恢复如初,连一点的痕迹都没有看到。
中年男人站在身后,看向又有些理智不在的少女,担忧了一下:“小姐,您没事吧?”
但少女并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在哪癫狂的笑着。
中年男人目光冷漠的掠了一眼已经毁容的姜酒,气息奄奄的躺着一动也不动。
“小姐,刀拿来了,现在要放她的血吗?”
话音落下了几秒后,少女忽然转过身来,雪白的脸颊上,也沾了几滴的血迹。
中年男人见状,拿出了手帕,温柔的给她擦拭后,随后就听到了她的声音:“放,立刻给我放血。”
“是。”中年男人不在犹豫,他拿着刀还有装血的工具,走向了姜酒。
几乎是没有一点犹豫的拿刀,在她手腕上割开了一刀,血汩汩的流出。
少女优雅如高贵的猫般,走回了沙发上坐下后,挽了一下落在胸前的黑直长发。
“那个女孩来了没有?别把人弄死了,我到要看看,所谓的真爱有多可笑又讽刺的?”
“白牙牙抢了我的挚爱,那么我也要让她的女儿,承受跟我一样的痛苦!”
中年男人叹了口气,转头看向少女时,杀气微敛,只剩下了温柔,他缓缓道:“小姐,那个叫秦裳的女孩已经来了,就在隔壁偏厅侯着。但是姜酒的脸已经毁了,你就算给她换魂,她怎么去用这张脸,留着她爱的男人?”
少女玩着发丝,无害又纯真的眼眸,含着冷光:“我虽然很讨厌这张像极了白牙牙的脸,但为了好戏,我也只能让她的脸恢复如此。”
等中年男人放了一半血后,草草的拿着纱布包扎住了流血的伤口。
少女才站起身来,走近,厌恶又冷漠的盯着这张脸,随后,她靠近,用舌头舔了一下伤口上的血迹。
片刻后分开,狰狞可怖的伤口,在以极快的速度愈合,恢复如初来。
不过,头上流下来的血,没有一点停止过。
“小姐,擦一下手。”中年男人温柔的将手帕递了过来,少女站起身,缓慢接过来擦了一下手。
头也不回的转身,留下了话:“把她带到隔壁去。”
“是。”中年男人很快的将地上的姜酒,扛了起来,动作粗暴,没有一丝怜香惜玉。
两人离开后,客厅内只剩下了昏迷不醒的姜司惩,小小身子,卷缩在地上,没有动过。
地上的血,突然诡异的流动了起来,像是往他方向而去。
暴露在空气中的小手,像是在吸收着地上的血。
轻微的一阵光闪过,姜司惩空气下暴露的肌肤,忽然出现了像是鳞片的东西,仅仅几秒后,便消失。
地板上的血迹,也干干净净的没有存在过,如果不是空气中还有血腥味,甚至都不会有人相信,前面的时候,这里发生过什么。
……
公飞川跟自己的小女友情浓意浓时,突然一声粗暴门被踢开的声音,门甩开倒在了地上。
吓的两个人一跳,今夕吓的更慌,直接缩在了公飞川的怀里。
没往门口看是谁,一股寒烈的气势骤然袭来,怒头上,公飞川也没管这么多,直直朝门口吼去:“那个混蛋敢踢老子的门?!”
怒声落下,门口出现一道修长挺拔让人不寒而栗的身影,公飞川怒火犹浇了盆冷水,熄灭了下去。
全身瞬间僵硬住,嘴角轻轻地想扯出笑来,但瞥到了那道身影,怎么也扯不出。
硬着头皮的问出了声:“靳寒年,你你抽筋了吗?我都说姜酒没事了,你怎么还过来了?!”
犹如修罗的靳寒年,深邃漆黑的眸,只剩下了一片死寂。
他一步一步踏着走了过来,公飞川就感觉,那步伐像是踩踏在了他心脏口上,下的他嗓子眼都一紧。
结巴了下:“怎…怎么了?”
这样的靳寒年很不对劲啊,他现在瘆人的一面,好像是四年前姜酒突然消失的时候。
那这个时候他是……
心脏忽的一突,意识到什么,他猛然的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不…不可能吧?”
侥幸的以为自己想多了,但越看靳寒年靠近的步伐,及他让修罗鬼魅的神色,猜测准了几分,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靳寒年,你你冷静啊!”
公飞川把今夕护在了身后,马上起身,迎了过去,声音都紧张的发抖:“姜酒她真的没事啊……”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起来了。
结巴,声音抖的更厉害。
今夕缩在了一小团,像只受惊的小白兔,呼吸都紧了一分。
她悄悄咪咪的瞧了眼,犹如鬼魅的身影,小心脏也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