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遇,是谁啊?”
隔着一层楼,秦裳就能听到了女人凄厉的叫声,她不来就有些心神不定,这声音吵的她更烦躁,下楼看个情况。
但是,沙发上的江遇并未理会她,顾捏着眉心舒缓,整个人处于暴躁状态。
她自嘲的勾了下唇角,也不用江遇回答她了,她直接转身走出了客厅。
刚想看个究竟时,更刺破耳膜的尖叫声在度传来。
“江遇!你个死没良心的!江芬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见死不救?!”
几乎是不顾往日贵太太的礼仪和修养,风情挣脱了保镖的束缚,再次冲了进来。
叫声到一半,猛然看到出现在客厅门口的秦裳,风情面目狰狞了片刻,抬手豪不客气又狠地甩下了重重的一耳光。
“贱人!”
“都怪你这个贱人!又不是你在江遇耳边吹枕边风的话,他会这么冷血无情对自己的亲妹妹不管不顾吗?都怪你,就因为我不同意你进门,你就是背地里这么对我的吗?!”
那一耳光,直接把秦裳懵了,她不可置信的扭头,捂着脸,只感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楚传来。
她张了下唇,还没说话,风情又一耳光打了下来,这次,她脑海中都是嗡嗡作响的回音了。
风情厌恶讥讽的骂声,全部传入了她耳朵里:“贱人!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假货终究成不了真货!真够令人作呕的!”
满目的厌恶,嘲讽,不曾有丝毫掩饰过。
秦裳回神后,目光也冷然阴狠的转了过去,她冷笑逼近一步:“叫你一声伯母是尊敬你,竟然你都这么看不上我的话,那我又何必冷脸贴上去尊敬你?”
“你想干什么?!”见她逼近,气势凌人,不知为何,风情有些怕的后退一步。
“干什么?”秦裳阴森森的笑,往前一步,将刚才风情的耳光尽数的还了回去两巴掌,打的又狠又响。
直接把风情打在了地上,两边脸部已经红肿留下了明显的巴掌印,嘴角还溢出了血迹来,有些狼狈不堪。
“你……”她不可置信的抬眼,这时秦裳已经逼近了她面前,蹲了下来,抓起了风情的下巴。
用力捏紧,风情都诡异的听到了下巴传来脱臼的声音,脸色煞白如纸,瞳孔骤然放大。
秦裳在她耳边冷漠道:“死黄脸婆,你不过是个继母后妈而已,有什么资格对我指手画脚?你不是很看不起我吗?觉得我好欺是吗?”
风情厌恨瞪着注视下,秦裳露出了抹诡异的笑容来,捏着下巴的手改成了抓她的手,自己整个人突然尖叫一声,往身后倒了去。
“啊——”
风情惊目,顿了几秒,直到她看到出现在门口的江遇后,她全身都发抖的颤抖起来。
“好一个贱人,竟然用我玩烂的伎俩对付我?”
“江遇,你不要……”相信。
她愤恨发抖的声音,转向了江遇,然而对上的是江遇更为冷漠厌恶的一眼,声音戛然而止。
“闭嘴!”江遇走了过来,将地上的秦裳打横抱了起来,冷嘲道:“风情,我说过,这里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我的妻子,也轮不到你来置喙,马上给我滚出去!”
话落,他抱着满脸惊恐受了惊吓的秦裳进了客厅。
风情撕心裂肺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江遇!江芬是你亲妹妹,你不能不管!我也是你妈,就算你不承认,你也喝过我的奶水,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
顷刻间,江遇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周围的空气,也跟着降下了温度。
他转头,冷冰冰扫向了旁边的保镖:“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人扔出去,在让她踏进这个门,你们都可以滚蛋不用干了!”
随后,在撕心裂肺的叫声,直接被江遇给屏蔽了。
他阴寒着脸将受了惊吓的秦裳抱进了客厅,又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把人扔在了沙发上,满目阴沉。
“你是愚蠢的吗?送上门让这个女人打?你是觉得有我在,你便有恃无恐了吗?”
脸色很难看又吓人,秦裳俏脸梢的一白,咬了下唇瓣:“阿遇,你不要生气,我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偏激,我更没想到她会对我动手,我以为……”
“以为什么?!”江遇冷漠的打断了他,嗤笑:“你的善良迟早会害死了你。在秦家长大的人,会没有一点心计吗?”
“你…你说什么?”秦裳脸色更是发白了,她几乎要咬破了唇角。
江遇也没有耐心在应付她了,一天天的事,烦到了绝顶。
他暴躁的扯了一下领带,头也不回的上了楼梯。
秦裳在后面柔声喊着,不曾有过丝毫的动容。
“为什么……”
客厅只剩下她一个人后,无声悲痛的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拳头攥紧。
“你一直要提醒我,我就是个替身而已吗?你有必要一次次提醒我,我现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偷来的吗?”
“你这么薄凉冷情的吗……”
她的质问,怕是没有人能回答了,独自一人望着天花板,哀伤,怨恨,各种复杂扭曲的心理,几乎让她差点崩溃了起来。
每一想起,害她落到今天地步的罪魁祸首,她就恨不得饮她其血,啖其肉。
“姜酒,我不会放过你的!”
……
“哈秋——”
莫名其妙的,姜酒又打了个喷嚏,只觉得全身软绵绵无力,腰酸背痛的感觉,腿更使不上力了。
睁开眼,侧身躺着看着身旁同样陷入了睡眠中的男人,卷长翘的睫毛,似乎轻轻的动了一下,随后眼眸睁开,对上了那双暗哑深邃的眼眸。
姜酒深呼吸了一口气,要命啊。
大白天的作战到了晚上,从客厅到卧室。
现在都晚上了,累出了一身汗,靳寒年又抱着她泡了一下热水澡,直接躺回床上。
才眯回眼,她就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
老觉得背地里有人骂自己,对上靳寒年的神颜,她撇开了目光。
她不想在犯罪了,累的是她,太特喵丢人现眼,怎么到床上体力比起来,她是最累的一个?
“感冒了?”靳寒年沙哑的声音开口,撩人低沉的又性感。
他将被子拉紧了些盖在两个人身上,在将姜酒稳稳侧身抱着。
试探性的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正常温度,还好,没有发烧。
这番举动不经意间,又让姜酒脸都燥热了起来。
她赶紧捏着被子,往旁边挪了一下,却是不小心碰到什么,小脸都僵硬住,不敢乱动了。
姜酒微睁了下眼,身旁的靳寒年,目光暗了一下,沙哑着嗓子开口:“别乱动,好好睡觉。”
“哦。”她真的不敢乱动了。
闭上眼,睡觉,睡着了什么脸红心跳的事就没有了。
这一觉,又几个小时过去,再次醒来,晚上八点多了,姜酒是饿醒的。
动了一下,感觉身旁空了,她才缓口气睁开了眼,坐了起来。
房间昏暗,折射进来的月光,成了唯一的光点。
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下床,找件睡衣来,穿上后,她才走出了房间,只是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下到客厅后,光线就充足了些,靳寒年似乎在忙活着什么,一股香喷喷的饭菜香味,飘了过来。
拖鞋踩着楼梯下楼,在安静的客厅内发出了极为清响的声音。
靳寒年也听到了,转过去一眼:“醒了,饿了吧,洗一下手,吃饭。”
姜酒依言的去厨房洗了一下手,回到饭桌上,坐下后,扫了眼,色香味俱全。
她呆了下,看向靳寒年:“你做的?”
“嗯。”靳寒年也不推迟,面色平静的没有变化,将盛好的饭,放到了姜酒面前,在到对面落座。
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姜酒持了丝怀疑,忽略掉了碗里有些不正常颜色的白米饭:“你竟然还会做菜?”
她好像没见过靳寒年洗手做羹汤过吧,什么时候会做饭的?
记得之前,他这位靳教授能废寝忘食的研究着医书,饿了就随随便便泡碗速食的,就没见他下过厨房。
姜酒也是第一次才知道,靳寒年还会做饭的。
看着菜色非常有胃口,味道应该是美味的吧?
“咳……”靳寒年略微有些不好意思,耳尖泛起了轻微的红晕来:“菜是一个小时前买的,半个小时前,照着菜谱做的。”
姜酒:“……”
呵,她就知道,临时抱佛脚也能抱的这么让人气不起来呢?
只要是,靳寒年那摆起无辜的表情来,真的让她气不起来。
她试着尝了一块。
“感觉如何?”靳寒年瞧着她,万分期待,眼都没眨一下。
“好…好……”一言难尽啊,姜酒侥幸的心里,变成了苦瓜脸了。
这菜看着好吃而已,这真的尝下了味道后,她真的觉得……一言难尽。
但是,为了不让靳寒年失望,她面不改色的咽了下去,然后拿起旁边的水杯,足足惯下了两杯水。
对面,靳寒年抬眼:“我的菜,真的这么难以下咽吗?”
他看了眼,颜色跟菜谱上没有区别啊,味道也挺香,真的很难吃?
怀疑着,他也试了一块,本来就冷淡的面容,立刻就沉了下去了。
确实是…有些难以下咽。
“咳……”看靳寒年被打击到了,姜酒轻咳了声,体贴的把水递了过去,尽量说起了好话:“嗯,你第一次下厨,做的很成功了,至少能看了不是?不要难过嘛,再接再厉,你可以的,靳先生。”
靳寒年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水,喝了半杯,顺着她的话点下头:“嗯,靳太太说的没错,再接再厉,反正不缺盐。”
姜酒:“……”是不缺,但吃了后,我觉得我缺水了。
紧随其后,又试了其他几道菜。
靳寒年依旧面不改色:“家里不缺辣椒。”
“不缺糖。”
“不缺醋。”
“不缺……”
“……”此时此刻,姜酒都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有丢丢复杂的心情了。
垂了下眼,气氛安静,诡异。
嗯,来自饭桌上的诡异。
到最后,在牵强的理由各种不缺后,靳寒年把桌上的饭菜收拾了,全都扔进了垃圾桶里。
果断点了外卖,吃上外卖的时候,姜酒心情还是很复杂,对面的男人,脸色沉沉的,这心情一看就是非常不美妙。
佯装清了下嗓子开口:“其实啊,你做的饭菜真的很成功,至少白米饭是成功的,就是有点黑了点……”
说到后面,她都不知道用什么美妙的形容词,力挽狂澜了。
饭岂止是黑了点,简直就是糊到了锅底,成了饭糊了,吃起来硬邦邦的,当一种吃食好了。
靳寒年依旧没有作声,吃着点来的外卖,细细品尝了一下,嫌弃皱眉:“油腻,那里好吃?又咸又辣又酸,跟我做的,有什么区别吗?卖相还这么难看?”
姜酒心情复杂:“……”
看了眼过去,才知道靳寒年在拿外卖跟他的饭菜相比。
姜酒选择沉默,默不作声,实话说的好,寝不言食不语,华夏传统文化习俗,很受用。
这间别墅,是靳寒年在南羽城名下的私人别墅,平时就冷冷清清的。
但她搬进来后,就多了股生气,把若大又空荡的客厅,全都摆满了绿植。
晚上,两人坐在露台上看星星赏月,赏…靳寒年。
姜酒嘴角挂着笑,在心里改了下词,应该是赏月,赏靳…美人。
忍不住憋笑,笑出了声,靳寒年目光看过来后,她笑的更夸张了。
这词,真的跟靳寒年很贴切啊,而她就是个一个女土匪抢了个压寨夫人的感觉。
哎呀,实在无法想象,一脸冷酷的靳寒年,成了美人娇滴滴又羞答答的模样来。
光是凭想象,她都能笑出了声,画面太美,不敢往深了想。
“笑什么?”
在坐旁边的靳寒年,伸手一把将姜酒捞到了怀里,尾音低沉撩人的靠近了她耳边,蕴含了丝丝危险:“靳太太,你在这么偷偷的笑话我,小心我不客气。”
闻言,姜酒立即禁声,惊疑的侧眼,眼底警告情绪十足,敢乱来的话,别怪她不客气。
随后,换成了某人戏谑的笑声。
姜酒黑着脸,不吭声,靳寒年临近耳边的闷笑,慢慢的展开了来。
姜酒羞恼的一拳头,捶了过去。
没多大用力,却忘了自己有异能了。
直接捶的靳寒年猛烈咳了几声,脸色也发白,在严重一点,她都要怀疑是不是要吐血了?
“靳寒年,我不是故意的,不要紧吧?我没用多大力啊,不会把你的肋骨捶断了吧?!”
小脸染上担忧,焦急,作势要扒他的衣服查看个究竟。
忽然,靳寒年抬手,按住了她的手,到唇边落下一吻。
他低笑:“喜欢看你为我焦急不安的样子,说明,我在你心里,已经稳固扎根了。”
“你…”姜酒又气又想笑,最后直接摆下了冷脸。
什么时候,靳寒年也这么喜欢恶趣味的吗?还耍起了她来?
“生气了?”
“乖,我认错,不耍你了,不要生气好不好?”
月色下,一对佳人,显的岁月静好,无比温柔惊艳了岁月的感觉。
白天睡太多了,晚上姜酒果然失眠了,就猫起来看剧本。
靳寒年陪着她,看到什么剧本的台词,皱了下眉:“这是你演的角色?”
“是啊。”没察觉到有什么的姜酒,点头:“我演的是女二,也是恶毒女配。一个修真界人人恨不得得而诛之的女魔头,对男主爱而不得,忧爱生恨,扰乱了修真界。”
“几乎是,见人就杀,豪不眨眼的女魔头。”
“挺酷的。”
反正,姜酒到是挺喜欢女魔头这个人设,多美一个女魔头,对喜欢的事物偏激到了让人恐怖的地步。
她很潇洒,却又不得不这么做。她本来就是魔,她不杀别人,别人就会来杀她。
弱肉强食的修真界,只有能力强者,才有说话的资格。
“我不喜欢。”靳寒年眼眸沉沉又冷冷的:“你对其他男人爱而不得?”
姜酒一顿,忽的抬头解释:“是剧本里的角色,男主是你弟,靳寒尘。”
连剧本人物的醋都要吃吗?还好没有吻戏,不然得发疯了都?
靳寒年神色不改,依然冷淡:“哦,还不是其他男人,就是演的,你也演出来了,对其他男人爱而不得。”
“……”
放弃了挣扎,结束了。
以吻安抚:“好了吧,就是演戏而已,较不了真的。”
“哦。”淡漠的不能在淡漠敷衍的应声。
姜酒忽然觉得,不应该跟他讨论什么剧本的人物的,只会钻牛角尖。
她瞎了,没看到某人吃味的神情,继续看剧本。
然后,便是一夜无话,搞的气氛怪怪的,像是两人冷战了一样?
直到第二天,姜酒出发前往剧组,靳寒年去他的s大,西装革履,神色淡淡出了门,连看她一眼都不看了。
姜酒:“……”
呵,男人!
她算是看透了。
喜欢钻牛角尖就钻吧,别把自己练成牛魔王才行,免得抢个什么紫霞仙子回来,她这铁扇公主,得要跑去找孙悟空了。
……
到了剧组,纪妃歌挤了过来,完全没有一个影后的架子。
朝姜酒挤眉弄眼,兴冲冲道:“综艺节目我看了,你儿子啊,真的跟靳影帝好像啊,小小冷酷范端起来,跟有高冷古风男神的靳寒尘,真的一个莫子刻出来的!”
“告诉我,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休息室里,纪妃歌挪着椅子,八卦的不能在八卦又好奇的坐到了姜酒旁边,睁着她的那双魅眼,巴巴看着她。
姜酒忍不住给了她一个眼神:“姐妹,你没看靳影帝发的声明吗?”
那十足求生欲的微博声明,像是在跟靳寒年保证一样,也不知道她怎么看出来的,总觉得差不多就是。
“看了,没什么问题啊。艺人发声明都是为了安抚粉丝的,这种事我见多了,当不了真的,但是人家真的好想知道,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腿,早就珠胎暗结了?”
这段时间的拍戏,纪妃歌这个女主跟姜酒这个恶毒女配,简直混的不要太熟。
都开始以姐妹相称了,真的是各种八卦,都能聊到一起,特别对胃口。
而这段时间接触后,纪妃歌更加相信了,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全都是造谣出来的。
说姜酒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就呵呵了,你特喵的不了解真人,不要乱造谣好吗?
总之,她认识的姜酒,跟网上传的简直天差地别。
那根本就不能摆在一起的,让她相信,靳寒尘发出来的声明,才有鬼哦。
“咳!”姜酒被后面那四个字‘珠胎暗结’给呛到了,她一脸的怪异:“我也发声明了。”
“你说这个?”纪妃歌将信将疑的翻出了姜酒的微博,前面就关注了的,很容易找到了她,在找到了最新动态的那条微博。
指了指哪十指相扣戴婚戒的照片,纪妃歌理直气壮:“姐妹,你不要以为用你爸或者你兄弟姐妹的手,就能糊弄过去了。”
“老实交代,你们是不是真的有一腿?”
“没有。”姜酒很认真没有犹豫的就回了。
可纪妃歌仍然不相信,火火的出了门,再次回来,把靳寒尘一脸懵的拉了进来。
姜酒见状,怔了下:“你这是?”
纪妃歌没回答,神秘兮兮的贼笑了一下,牵着靳寒尘的手,送到了姜酒面前。
“来,你们牵一下手,让我对比一下。”
姜酒:“……”喂,你认真的吗?你这样会挨揍的。
而反应过来的靳寒尘,脸突然红成了桃子,他反应剧烈的要撤回自己的手,却死死被纪妃歌拉住,凶他:“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什么?不就是牵一下你的手吗?戏里的时候,对我又搂又抱,怎么不见你反抗一下?”
顷刻间,靳寒尘脸更红了,耳尖也滚烫滚烫的,他求救的目光,望向了姜酒。
姜酒则是可疑的瞥了两个人一眼,总觉得两个人很配一对是怎么回事?
纪妃歌是那种火辣性感妩媚的性格,靳寒尘外人面前正经高冷,熟人面前一个沙雕。
这要是真熟起来了,纪妃歌一定会刷新了她对靳寒尘的认知。
“牵…牵什么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的靳寒尘,风中凌乱了。
“你跟姜酒啊,我怀疑你们两个有一腿,我在找证据呢,请你配合,靳先生。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
靳寒尘:“……”
“不不好吧?”语气稍微怂了些,还有丢丢惊恐。
开什么玩笑,让他跟嫂子牵手?!让他哥知道了,还不宰了他吗?!
想到此,他急忙挣扎解释:“纪妃歌,你放手,别对我拉拉扯扯的。”
“不放。”纪妃歌得逞的一笑,又奸又炸:“臭弟弟,还怕姐姐非礼你啊?就算非礼你,吃亏的是我,你还偷着乐呢。”
“把手拿出来!”强制性的,掰开了他的手,稳稳拖到了姜酒面前:“姐妹,手。”
姜酒无语的瞥了她一眼,这纪妃歌真会来事,怎么之前不觉得她这么八卦的?
让她牵上靳寒尘的手,绝不可能。
她伸出了手,放在了旁边,摊开手掌,纤长如玉的手,白皙如雪。
“卧槽!”纪妃歌看的她手白的有些嫉妒,在对比了一下她还没有上妆自然的不能在自然的肤如凝脂的颜值,她啧了声:“果然是妖精啊,气死人。我要是昏君,真的不能怪我会亡国,有你这样的美人,老子心甘情愿啊!”
姜酒在度无语。
“握上啊,快啊!”现在,纪妃歌整个人急的跟什么吃瓜群众,在凑热闹似的,不停的起哄。
姜酒理都没理她,靳寒尘更是生无可恋的表情,仿佛对姜酒说:嫂子,我两要是真的不小心牵上了,这是误会,请在我亲哥面前,救下我的小命啊!
姜酒:“……”没看到,她瞎了。
连剧本的醋都要吃,要真跟靳寒尘牵手了什么的,靳寒年怕是买了全城的醋回来,逼她喝呢。
想想那画面,她就怵。
“真的不像,都说了我们没有关系,最多这小子还得叫我一声嫂子。”姜酒解释了,纪妃歌不听。
既然半天手没牵上,勉强在旁边拿着照片对比。
这对比一下不得了,她激动的卧槽了一声:“靠,还说你们没有一腿,连手都这么像,骗的我好苦啊,我又有cp可以磕了!”
松开了靳寒尘后,豪不留情的用完就扔的冷血人,纪妃歌把人丢在了一边,无比热切的对着姜酒。
姜酒抬眼,语调平静:“你知道cp这个词在医学上,带表着什么吗?”
“什么?”纪妃歌好奇怪顺着下问。
姜酒微微一笑:“脑性瘫痪呢,你真的要组吗?”
纪妃歌咦了一声,跟看变态的目光:“行,我服了你了,不组了,我磕行了吧?”
姜酒抬手,拍了拍纪妃歌的肩,意味深长道:“其实,我更磕你们两个。”
指的是她跟靳寒尘。
闻言,纪妃歌突然瞥向成了空气人的靳寒尘,目光对上,气氛微妙,仿佛有什么光在闪着。
她搓了一下鸡皮疙瘩,嫌弃:“得了吧,就这,比我还小,勉强算小奶狗,姐姐我是不会喜欢小奶狗的。”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是狼狗呢?”
无视了靳寒尘难看起来的脸色,姜酒旁若无人的继续跟纪妃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真不把他这个当事人放在眼里。
“你狠。”比了一下大拇指,纪妃歌又打量的目光看向了靳寒尘,怎么看都像只小奶狗:“算了,小奶狗就是小奶狗,成不了狼狗的。”
她遗憾的叹了口气,以靳寒尘的长相,真的很不错,又是影帝。
但在她快三十年的人生里,觉得爱情,恋爱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稳稳当当拼她的事业。
等资金足够,自己开公司当老板,想要什么人的狼狗没有?
想着,她就呵呵笑出了声,一时间,四周寂静,两人看过来跟智障的眼神,她都没有意识到,仍然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