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诡异,姜酒以为这家人会带自己去正厅的,那想到绕了个弯,到了书房,她不解的视线落在了臭脸难看的秦高陵身上。
淡淡启唇:“何意?”
对方冷哼了一声,眼底厌恶不减,似乎多和她说一句话有多恶心似的,转了身。
俨然是不想鸟她。
呵…
姜酒淡淡嗤着冷笑,她也不问了,站了会,没敲门,也没自动要进去。
就干站着,看谁会‘好心’地给她解释那么一两句,要不就永远站门口呗。
打算就这么耗着了,她无聊的玩了下指甲,欣赏了一番,这才惊奇的方向,自己纤纤玉手十分的好看,就像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
果然是个被宠坏有公主病的恶毒女配啊。
“你怎么还不进去?”见姜酒站那不动,林玥不悦的扫眼过去,冷冷又厌恶至极,眉宇间染上了股烦躁。
姜酒只是轻睨过去一眼,挑眉:“我为什么要进去?都不说让我来这里干什么,万一你们在里面藏了什么野男人。我进去了,刚好毁我名声,让我身败名裂,你当我傻的吗?”
“你!”林玥气结,憋了口血,险些吐了出来,指着姜酒的脸就骂了起来:“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啊?我用得罪害你,就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土包子,我都懒的动什么手脚!”
“如果不是老爷子要见你,你以为你会有资格来参加豪门的宴会吗?”
“要不是我生下了你,你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什么见识富豪的生活,要不是我,你现在还是贫民窟里酸的土掉渣的垃圾!”
语气恶毒,脸色阴狠,每说句,都藏了无止境的厌恶。
姜酒蹙眉,眼底冷光闪过,震震一眼过去,林玥被吓的后退一步,脸色微的发白。
她更加恼羞成怒起来:“贱人!”
“呵…”姜酒顿时就气乐了,不达眼底的笑意,冷寒至极,略前一步逼近林玥,后者吓的退。
不紧不慢的吐字:“林玥啊,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怎么对我开口就能一口一个贱人呢?我若是贱人,那生下贱人的我,你又是什么东西呢?”
她状作思忖了徐:“等一下啊,我想想,啊,可能你是贱上加贱吧,贱人中的战斗机。很牛,很不错,就是你了。”
为此,她感慨的更逼近了步,抬手按在了林玥肩上,笑眯眯道:“贱中之贱的我的好亲妈,是吧?”
刚想恼怒呸回去怒骂的林玥,徒然间觉得按在胸口上的手,力道加重了,仿佛有块巨石压在了她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诡异斜向一边,浓妆艳抹的脸,逐渐被冷汗覆盖。
张了张嘴,惊恐的瞪着眼,肩上的重力让她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姜酒妖娆无害的勾唇,重重的拍了下手:“不吭声就默认了,挺有自知之明的。”
那一轻一拍,林玥在也承受不住,当场跪了下去,脸色发白难看。
惊奇呀了一声的姜酒,微微抬眼,哂道:“亲妈呀,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吧?”
旁边两人都被林玥突如其来的一跪搞懵了,秦高陵震怒过去:“丢人现眼,不就是让她进书房吗?你用得着下跪?!”
“我……”满目惊恐的林玥,满头冷汗,发了一下声,恍然对上姜酒似笑非笑的眼神,她吓的眼一翻白,当场晕了。
“妈!”秦薇破了音的嗓门,在走廊处无比清晰刺耳。
“丢人!”秦高陵气的脸色都要飚绿了,甩了手,嫌恶的看都不看,气怒甩袖离去。
没人注意下,姜酒眼底闪过了抹诧异,她若有所思的看向自己的手。
刚才,也没用多大力,就拍了一下,怎么林玥却似被泰山压顶?
迟疑着,轻轻一拍在旁边的墙壁上,离开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掌印,姜酒惊诡的睁了下眼。
这……力气这么大的吗?
余光一瞥,书房的门有一条缝隙,姜酒鬼使神差的将视线透了下去。
在看到什么后,惊的面色一变,后退了一步。
她刚才看错了吗?
她竟然看到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从脸上撕下了一块皮来,就像聊斋志异里的画皮一样,瞬间变回了年轻时的模样。
似乎感觉到了有异样,恍然抬眼,视线相撞。
门突然“嘭”的一声被关上了。
姜酒不知想到什么,拐了个身往旁边的躲了**形,书房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一个花甲老人,拄着拐杖,目光冷戾气迸发。
很快在转向那边秦薇身上,收敛了回去,他怒沉出声:“你在这里干什么?”
声音忽然响起,秦薇被吓了跳,脸色发白的转过来,泪眼汪汪,用及委屈的目光看向了老人。
“爷爷……我妈突然晕了。”
花甲老人正是秦家老爷子。
但此时,老爷子并没有因为秦薇脸上一丝委屈而有丝毫的动容,不怒自威的言语,寖进了骨头般,让人心生发寒。
他阴鸷的说:“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若是没有看错,门口站了个偷窥的人,有可能看到了他刚才……
“什么?”秦薇茫然,泪水挂在眼角上,好不可怜。
紧紧又审视的盯了这个孙女几秒,老爷子不动声色的收敛了脸上阴鸷的神情。
“姜酒呢?不是让你们把她带来吗?”
转身回了书房,秦薇面色一滞,没说什么,但她此时心情绝对没有一点是好的。
角落里的姜酒,寻思着要不要出来时,又一道声音覆盖了过来。
“薇薇?你怎么在这里?”
是江遇,还有一个老人,看上去似乎是江老爷子,目光平静又冷漠的睃视了眼。
“阿遇……”看到江遇那一刻,秦薇所有的委屈全部倾泻而出,眼睛更红,眼泪不受控制,哭的稀里哗啦。
江遇虽有些烦,但这是自己的未婚妻,也不能不管,请示了一下老爷子,他就代劳把林玥横抱了起来。
秦薇亦步跟在后面。
“到底怎么回事?怎么还晕在门口了?”
“我不知道。”
秦薇摇头,好不可怜的啜泣:“刚刚好好好的,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晕了,我爸被气走了,还有姜酒……”
话到此,微顿,转身看了眼除了已经进了书房的江老爷子,并没有看到姜酒的身影,她疑惑不已。
“奇怪,姜酒呢?”
“愣着干什么,开门啊?”
“哦…”
两人远去的身影,声音渐渐淹没。
无声寂静半会,姜酒靠在墙上,好整以暇的抱起了胳膊。
饶有兴致的勾起嘴角,眸色深意微凝:“有意思,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被发现了会不会被灭口呢?”
靠着墙壁一会,视线向这边瞄来,见没人后,又睃视了四周,也没有可疑的摄像头什么的,才无声靠近了书房门口。
门关的很紧,隔音效果好的很,根本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
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偷听懒散的靠在了墙上,手掌搭着墙,叹了口气,懊恼:“听不到呢……”
刚才以为产生了错觉,她竟然看到那个老人撕下了一张脸皮来,露出来的像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俊逸无比,长相很帅气。
只不过,身上的气息显的无比阴暗又苍老。
所以,两人在里面密谋什么?
单手摸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墙上,想的很出神。
她现在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可能不是真的秦老爷子,或者是有人伪装成了他的身份?
“试试看,这是我从他身上弄来的血,也许有帮助。”
“诶?”突如其来的声音,像是从内室里传来,姜酒怔的转眼,看了四周。
没人,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她惊的转身,看向门口,关着的,那声音是……视线惊奇的落在了手上。
松开,没有声音。
在搭上去几秒,声音渐渐清晰。
“有用吗?”这是一个显的有些苍老的声音,有些熟悉,是秦老爷子的。
姜酒更加诡异了,这能听到?什么情况?她也没有读心术吧?
迟疑的后退了几秒,站了一分钟,没有任何声音,在试着把手放在墙上,过几秒后,声音再次传来。
姜酒的表情已经能用惊吓来形容了,心脏跳的很快,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什么鬼情况,都怀疑自己有读心术了,隔着一墙都能听到。
“试试看,你总不能在这样下去,这是那个人的血脉的血,应该会有效果。”
若是姜酒能看到书房里面的情况,恐怕会更加的吃惊。
只见,原本还有些迟疑的秦老爷子,在喝下了江老爷子给他的血后,那苍老的容颜,瞬间恢复如初,白发变成了黑发。
手上的皱纹,也刹那间消失了。
脸上的假脸皮撕了下来,这下,像神话中的传说一样,瞬间返老还童。
“既然可以?!”秦老爷子震惊不已,他试着用意念换了一下,瞬间又变成了老人,几秒又变回了年轻的模样。
对面的江老爷子,但笑不语:“是那个人的血脉,怎么会没有用?”
隔一墙外的姜酒,绣眉蹙的很深,嘀咕:“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也听不懂。”
正要收手时,一句话突然让她停了下来。
江屈眸色深暗,坐在对面沙发上:“我的儿子,怎么样了?他这些年,还好吗?”
言语有丝愧疚之意藏于其中。
秦老爷子根本不需要那张假面皮后,轻轻一念,脸也苍老了模样显示。
他喝了口茶,才不紧不慢道:“好的很,没有被秦高陵那个没出息的窝囊废教坏了,这些年在云都的秦家,混的风生水起。我并没有愧对你儿子……”
姜酒捕捉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秦高陵?云都秦家?江老爷子的儿子?
果然,这些老家伙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藏的这么深。
姜酒记得,原著中一笔带过男主家世的情况,江老爷子娶过三次妻,第一任妻子一儿一女,第二任妻子也差不多,前两个都意外去世了。
第三位妻子就年轻,二十多岁嫁给了四十岁的江老爷子,又老来得来一子无比宠爱,好像叫江寅的?
基本情况差不多了,不过,这老家伙什么时候又冒出一个儿子来了?
难不成还有什么私生子,见不得光,让秦老爷子养了?
啧,豪门水真深。
姜酒忍不住哂了声,说不出是嘲讽还是讥讽了,都有。
继续听,看看还能捞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来。
手继续放在墙壁上,再次传来江老爷子的声音,幽深的叹气:“那他的女儿呢,如今怎么样?”
提起这件事来,秦老爷子鼻孔冷哼了一声:“秦高陵这个没有用的废物,连个人都看不好。当年林玥产女时,我以将她的女儿给换了。到是没有想到走后,又出现了意外,孩子被人抱错了。现在认回来,闹出了这么多一个笑话来,真是让我老脸都没地方摆!”
“林玥?!”姜酒呼吸岔了下,有个不好的预感,嘴角微微抽了一下。
没怎么狗血吧?莫不是在说她?
被调换了什么的,不就是原主这个真千金吗?她就说,什么豪门抱错孩子有这么离谱的还认不出来的老梗,感情是背后秦老爷子搞的鬼。
莫非,她不是林玥的女儿?
秦薇也不是?
林玥真正的女儿,已经被秦老爷子给换了?
靠,好大一个瓜啊!
姜酒惊了下,平稳了下呼吸。
本还想继续听下去,身后突然传来江遇阴阳怪气又厌恶的声音:“姜酒,你在这里干什么?!”
姜酒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理会,但似乎里面的人能听到般,忽然有动静起来。
姜酒警惕的收回了手,痞气又坏的睇一眼过去:“关你屁事啊,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这是我爷爷家,我还不能来了?”
“你!”江遇气的冷笑,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你真不要脸啊,该不会是觉得我会来,早打算好的主意好再次趁机对我下药是不是?!”
姜酒差点没被男主的无耻给笑出声来,抱着胳膊,不屑又轻蔑的道:“江遇,你不要脸的吗?”
见她这副模样,江遇以为自己猜对了,看向姜酒的眼神更加鄙夷厌恶起来。
“呵,真贱啊!上赶着倒贴吗?你不觉得恶心,我都要被你恶心吐了!”
姜酒青筋凸了凸,真忍不住想把这个无耻又不要脸自恋到全身霸总病的江遇给抽死!
轻轻的笑了笑,往前一步,目光寒冷:“江遇,想残废吗?”
意有所指的扫了眼他的腿,嘴角讥诮勾起,看来上次的力度不够呢,这么快就能下地蹦跶了?
是她太没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