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张子瑜气的脸色铁青:“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你扔过来的!”
姜酒顿时不解了:“我扔过去的吗?我这么厉害的吗?你确定不是你聒噪的声音让筷子飞过去的,怎么说是我呢?”
“你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你自己做的那些肮脏事,还让人说不得了!”
姜酒面色稍稍冷冷的:“张子瑜,你嘴巴这么臭的吗?早上没刷牙?跟吃了屎似的,简直难闻,还让人作呕。”
“你,你……”这下,张子瑜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
“妈妈……”姜司惩轻轻的扯了一下姜酒的袖子,吸了口小气,萌萌又无辜着脸,用着气音说:“真的好吵,我又听到老巫婆的声音了,好坏。”
“她还把公主和青蛙一起煮了,全吃下去了,好臭。”
面色微妙的几人,略惊讶的看向了姜司惩,她们听出来了,儿子在护着妈妈呢。
前一秒姜酒说张子瑜的嘴巴臭,现在儿子又说她吃了死青蛙,还莫名神马的跟公主煮了。
这是什么逻辑?
张子瑜脸色难看的不能在难看了,气的手指都在发抖,最后气的她吃都吃不下,翻了个差点要晕过去的白眼,气冲冲走了。
吃着不亦说乎的女儿,抬了下头,没看到妈妈了,也没太在意,眼里只有吃的。
人走了。
姜酒敛了下脸上的神色,重新拿了双筷子,又不是走的太快,在口不择言下去,她真的会忍不住把筷子插在她嘴里让她闭嘴。
当着摄像头的面,真的是什么都敢说,毫无顾忌。
这么一个满脑子的人,是怎么在娱乐圈混到现在的地位的?
敢这么说她儿子,欠抽的。
讨厌聒噪的女人走了,姜司惩也缓了下眼色,有些冷然。
走的快,又不是场合不合适,他立即动手,把那个女人打的说不出话来。
想到此,瞥了眼自己的小身板,有些嫌弃。
对于自己的名字,从一开始他确实不喜欢,但听习惯了也没什么。
想起些什么,眸光暗淡了下。
沈甜尴尬的笑了笑,缓和了气氛。
张子瑜走了,现场内也没有随时剑拔弩张的氛围,轻快了许多。
该吃的吃,话就不多了,隐约中还是有些尴尬的。
不过,几人还是有些惊跪的看向被姜酒扔过去稳稳插在桌子上的筷子。
杨妃靠的较近,那筷子扔过来时,她也被吓了一跳。
趁着没人注意,她伸手想把筷子拿下来,但插的稳稳的,她拿不下来。
面色变的更加惊疑了,看向姜酒的目光也变的有些不一样了。
好几次,沈甜打量的眼神都落在了姜酒身上,网上都传,这位秦家真千金,是个草包,不学无术,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心肠恶毒的。
但现在这么看,到不是这么认为,传到网上的亦真亦假,只要真正认识了人后,才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
喝的醉醺醺日上三竿的时候,靳寒年睁开了眼。
发现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身上,脸色沉了沉,一脚把人踢下了床。
声音也怒沉:“公飞川,你活腻了你,不回你的房间,跑到我床上做什么?”
猛然惊醒的公飞川,委屈至极的爬起来了,揉着被踢了脚的屁股。
哀怨的瞪眼过去:“过河拆桥啊兄弟,要不是我弄你回来,你还吐了我一身,给你换了衣服,洗了澡。你就这么翻脸无情的吗?”
话落下后,气氛更加的寒人,公飞川鸡皮疙瘩一点一点的起了来。
他本能后退了一步,警惕抬起眼:“喂,你别想多了,咱两都一样……”
话未完,靳寒年已经冷漠着脸走过来,一把将人过肩摔扔在了地上。
公飞川苦不堪言,哦嗷嗷叫,太特么惨了。
“你两真不愧是一对,连摔人的方式都如出一辙!”
哎呀妈呀,疼死他了,被姜酒那个女人过肩摔就算了,现在还被自己的兄弟摔地上,太无情了。
靳寒年揉了一下手腕,双眸沉的阴寒,瞥了眼自身,果然衣服什么的都被换了。
在想到公飞川说的,还给他洗了澡,脸色更阴沉了。
“咔嚓……”
活动着的手腕筋骨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来,不一会,房间内都是公飞川惨叫的声音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半小时后,公飞川鼻青脸肿的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一脸控诉。
沙发上的靳寒年,一脸无辜又不解:“你身上怎么这么多伤?”
公飞川气的差点没顺过气来,哀怨至极的瞪了一眼:“你故意想气死我是不是?不是你干的吗?你还想赖在我身上?说我自己发神经,抽筋打的自己?”
“我干的?”俊俏的神颜,漆黑深邃的眼眸,一寸寸的疑惑爬至了眼底,靳寒年脑子一片空白:“我不记得有对你动手过。”
有些记忆错乱的感觉,怎么额头还有些疼。
隐隐感觉,额头有伤。
随后,找来了镜子,看了眼,靳寒年若有所思:“我额头的伤,怎么来的?”
公飞川神情一呆,瞳仁缩了下,深呼吸一口气,心虚闪过眼底:“这这你自己摔的。”
不对!
意识到什么,他有些惊愕的出声:“你该不会又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我们昨天在干什么,昨晚呢,我们去了那里?”
呼吸凝了下,他小心翼翼的一丝不落的盯紧了靳寒年的脸,试图从那张鬼斧神工让**都嫉妒的脸看出什么异常来。
但他盯了片刻,除了不解和茫然,便没有其他装出来的可能了。
“什么?”靳寒年放下了镜子,皱了下眉:“我们昨晚干过什么?难道你还对我做了什么?趁我睡觉的时候?”
公飞川:“……”好吧,他现在可以确定了。
靳寒年病的不轻,这失忆症说来就来吗?确定不是早年痴呆吗?
“没没有什么。”公飞川讪笑,挥了挥手,掩护过去了。
头转到一边去,忍不住嘀咕:“我总不能告诉你,一醒来就摔我,我反抗了一下,一不小心摔了到地上,磕到了头……”
咦?
公飞川忽然顿住,惊疑的视线再次落在靳寒年身上,满满震惊又不可思议。
嘴巴张的老大,不会吧,不会是那一磕,失忆了?
草!
还有这么诡异的事?
这家伙,气息瞬间又变回了从前的模样来了。
他试探的喊了一个名字:“姜酒?”
然后,在他视线可见氛围内,某人忽然难过的垂下了眼帘,周身掩盖了一股悲伤的氛围。
他嘴巴再次张了张,瞠目结舌。
行吧,这失忆真的跟玩一样,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在想到昨天晚上那个女人的脸,他叹了口气。
真不愧是一对,这失忆真的跟玩似的,这么快就想起来了。
还想着姜酒那个女人不要来祸害这家伙了,他现在祈祷的是,靳寒年不要在去找那个跟祸害似的女人才对。
靳寒年全身都是低气压,又有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提不起一丝生气来。
他头低的很低,呢喃着:“酒酒……”
她忘了自己了,昨天他还疯的控制不住自己,伤了她。
她一定讨厌及了自己,害怕这样的自己。
每想起,全身的温度又降了一个点。
此时的靳寒年,并未意识到,离他伤了姜酒的那天,已过去了几天,记忆却停留在昨日。
他也意识到,自己还人格分裂的情况。
行吧。
公飞川看到这样的靳寒年,都忍不住叹气,离他远远的。
这家伙心情不好,千万不能惹,不然惨的是他。
于是,他避的远远的。
在他成功要溜走的时候,忽然被靳寒年叫住了。
“干什么?”公飞川僵硬着转身,警惕的不行。
“她怎么样了?”思绪还停留在,他下了狠手,差点要了姜酒性命的那一天。
“谁?”公飞川卡顿了一秒:“你说那个女人吗?嗨,她能有什么事,她吃嘛嘛香的,混娱乐圈去了。”
网上传的沸沸扬扬,想知道不难,姜酒都去参加综艺节目了,指不定又要被一堆人喷。
靳寒年轻颔首,没在说什么了。
公飞川见他没在出声,很快就溜了,溜出去后,猛然松了口气。
“尼玛,整天提心吊胆的,怎么有一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
他挠着头嘀咕着走了。
客厅内,额头一顿一顿的疼,时刻让靳寒年清醒着。
视线一瞥,沙发上有部手机,顿了下。
拿起来点开了,也不知看到什么,停在了微信的界面。
那是……
瞳仁倏然一缩:“这是我发的信息?”
如果不是看到头像是自己性感的不能在性感的照片,侧躺着的。
他也不会注意到,这是自己的手机,界面还是跟姜酒聊天的。
有一句语音,点开了:“女人,你猜爷在干什么?我告诉你啊,欲擒故纵没有用,庸俗肤浅。我是不会对你感兴趣的!”
这是……他的声音?!
确确实实是他的声音,可是为什么,靳寒年不知道自己有说过这句话。
而且,找到姜酒后,他没有她的新联系方式,这又怎么可能会有她的微信?
滑着往上往上,时间都是在几天前。
靳寒年瞬间迷茫了,他怎么不知道?
这是他吗?
一个个问号回荡在脑海里,出现了一片空白来。
有些不知所措,他想起什么,跑回了书房,翻到了一本书。
书名:精神分裂症,多种人格。
也只是一个猜测,但出现了这些行为后,他恍然间想起些片段来,他浑浑噩噩的在伤害自己。
随后,他被打晕了,好像沉境在一片黑暗之中,有一道嘲讽的声音传来。
之后,他身体就不受控制了,还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威胁自己。
沉着眉目,冷峻,严肃。
不得不承认,他可能真的出现了这方面的问题。
他只以为昨天伤了姜酒,转头已经过去了几天,也就是说,那几天里,他的身体还是他的,只不过有另一个他在掌控。
“呵……”低低冷笑了声。
翻着那本书,自语:“我竟然也能有这种病来?”
简直意外至极,偶尔对这种感兴趣,却不能想到,他会出现人格分裂症来。
在回头,看那些聊天记录,那个他还学着他的语气,耍了他的酒酒。
这赫然跟他不同一个性格的自己,菲薄的唇,挂着道不清说不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