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年醒来的时候,发现有什么东西压着他喘不过气来。
漆黑深邃的丹凤眼缓缓睁开,一抹冷漠划过眼底,动手就把压在他身上的物体毫不留情的推到了床底下。
“草!”公飞川被摔醒了,一声爆粗口,看向靳寒年的眼神含着怒意:“靳寒年,你干什么?”
“你他妈的,又不是我,你昨天晚上要死了,知道吗?”
“哦,谢谢。”靳寒年不喜不悲,淡淡的从床上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动作忽然一顿,看向手臂上的伤口,眸色蓦然沉了几分。
“我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没有一点记忆,只觉得睡了很久,又不是公飞川压着他快窒息了,将他从深渊中拉了回来,他或许还在沉睡中。
微冷又没有感情的眼神落在了自己身上,公飞川立马跳了起来:“别看我,又不是我干的。我能有那个本事吗?是你自己想不开的,因为一个女人,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瞧着靳寒年忽然气息都有些不对劲的向他走来,公飞川下意识的后退,咕噜的咽了口唾沫。
“真的不是我干的,你自己……”
靳寒年忽然冷声打断了他,眼眸微眯了眯:“女人?谁?”
他会以为一个女人而想不开?
“不就是姜酒那个女人……”说到这,公飞川声音突然停止,他审视又有些震惊猛地看向靳寒年:“你不会又来跟我玩一招,你失忆了吧?”
“拜托,失忆这个梗都过时几百年了,你怎么还玩?有意思吗?”
一遍遍逼近,随着绝对的气场压制,气质捏的死死的,公飞川被逼的无路可退了撞上了身后的墙上。
“你你别在过来了!”他警惕的一把捂住了胸口:“我是男人,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
靳寒年眼神冷淡没有一丝波澜,一手撑在墙上,一米八多的公飞川在一米九靳寒年面前,就显的有些娇……额…矮小了。
“姜酒?”靳寒年念着这个名字了眼底透出了茫然:“她是谁?”
这下,抡到公飞川想卧槽爆粗口了,但他生生忍住了。
不可置信的打量着眼前在提起姜酒这个名字时,眼底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靠!不会吧?真失忆了?有这么邪门的事?
若是高隐在,一眼就能看出来,这那是失忆,前后一个人变化太大了,这分明就是精神病类俗称的一种——人格分裂症。
公飞川不太确信的试探,视线紧盯着靳寒年:“我是谁?”
“男人。”
公飞川噎了一下:“我是说,你认识我吗?比如,我叫什么?”
靳寒年眼神怪异的瞧着他:“公飞川,你那不正常?”
“……”行吧,还认识他,但突然不记得姜酒这个人了,就有些邪门了?
公飞川还是不太相信,这可能是靳寒年故意装的。
随后,他又问:“姜酒,你认识吗?”
“谁?”靳寒年眼底都是茫然的神色,公飞川确确实实看到了,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笑了。
不记得更好,他就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发什么神经病了。
“啊,没事没事,我说的是一种酒,很好喝的。”公飞川极力的掩饰自己的不自然,从靳寒年腋下穿了过去,跑到一边。
“我想起来还有事要忙,我先走了。”
说完,他溜的飞快,呲溜的就没影了。
房间内,看着白色墙壁的靳寒年,薄唇一扯,喃喃道:“姜酒?酒酒?”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就叫了出来。
“是谁?”他非常茫然的自问,脑袋一片空白,没想的起来。
却是在转身时,脑海里出现了一张脸来,狡黠像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