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叶家的大女儿?”
顾一寒有些意外,“从孤儿院里都能长这么好看。”
“这是重点吗?”
墨景修手里正把玩的打火机就砸了过去。
“嘿嘿。”
顾一寒轻而易举的闪过,并且接住了打火机给自己也点了支烟吸着,笑的有些贱嗖嗖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墨景修挑眉,“往下。”
顾一寒就把资料继续往下滑了点,‘啧’了一声,“沈校爱上书屋把她转进了莫顿?”
资料显示,叶染之前就读于榕山职业技术学院的会计班,那种学校,哪怕高考只有100分也能上。
“越来越有意思了。”
墨景修陷在沙发里单手撑头,笑的有些意味深爱上书屋典礼的讲话你不用去了。”
“哈?”
顾一寒一愣,烟都掉了,“我靠二爷你不是吧!演讲稿我都百度好了!”
“那就给我。”
墨景修气定神闲。
顾一寒哼哼,“您这咖位用百度的也不嫌掉价?”
墨景修就笑了,仿佛就等他这句话,不紧不慢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更大佬了,“那就你给我写。”
顾一寒:“???”
靠,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而墨景修却不再理他,径自划开手机打了个电话,语调意味深长,“沈校长吗?我是墨景修。”
……
所有人都以为,叶染和李松一定会被退学,杜筱涵也不例外。
但当天下午,莫顿大学广播站却宣读了这样一则通报批评——
“因此次打架事件恶劣性质,经校董会与校理事会共同研究决定,对艺术系大三学生李松,给予留校察看一年处分,金融系大二学生叶染,给予记过处分……”
通报的声音在教室里清晰回荡,班里好多人看向叶染的神色就极为复杂。
尤其是周越。
而叶染就是踏着广播声进门的,但她却没什么表情,仿佛广播里被通报批评的人根本和自己无关。
依旧是那副拽拽的样子。
可是,这个处分结果却让杜筱涵觉得很是不甘心,就狠狠地冲她白了一眼。
却没想到,刚好撞上她平静无波的目光,里面透出来彻骨的冰凉。
一下子,杜筱涵忽然心里就又舒坦了。
虽然没能让叶染灰溜溜的滚出莫顿,但好歹也让她背了处分,履历上就有了污点!
“辣鸡。”
她无声的做了个口型,笑的格外得意。
这是昨天叶染说自己的话,现在,自己原封不动还给她!
但叶染却弯起了唇角,目光里浮起的讥讽浓郁不已,然后,她也回了一个口型:“蠢货。”
杜筱涵猛然一怔,她都已经被处分了,还装什么!
随即,广播的声音又说道:“接下来是一则特别通报:金融系大二学生杜筱涵,因蓄意搬弄同学关系,破坏校园环境和谐,被严重警告一次。”
‘唰’!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都投了过来。
有讶异、也有顿悟,但只有周越,狠狠地白了她一眼,就飞快的扭过了脸。
杜筱涵只觉得五雷轰顶,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
为什么还会有她的处分!
难道是李松那个混蛋,把他们之间的事也都坦白了吗!
这个臭不要脸!
而这时,叶染走到了她的面前,轻佻的抬眉,说了句,“你应得的,别客气。”
然后,就朝门口走去。
因为晚上,她要和李松一起去榕山孤儿院再看看。
“啊!!”
杜筱涵怎么甘心接受这样子的结果。
“叶染!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她推掉了自己的书,冲出去追着叶染,竟然想要将她从楼梯上推下去!
但是,她又怎么可能得逞。
在双手还没碰到叶染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叶染狠狠甩了一巴掌,掐着脖子摁在了地上。
‘砰’!
脸着地儿之后,杜筱涵顿时鼻子流起了血。
叶染用力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脑袋提了起来,语气又躁又凉,“看来,你很想被锤爆狗头。”
说着,就要狠狠的再摁向地面。
而周越急急地跑来,“叶染同学快住手!”
地面这么硬,真这么直接碰下去,杜筱涵不傻也得脑震荡。
叶染刚挨了处分,再来这么一通的话,可能就真的要被曹老师用校规直接开除了!
“呵。”
叶染不是血腥暴力狂,也没真打算再让沈校长难做一次。
于是,也就借此不屑的松了手,像是丢开一个破布娃娃似的,把杜筱涵一脚踹的从地面滑向了周越。
她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正要转身下楼,手机却忽然响了。
以为是李松在催自己,叶染神情就稍微温和了些,可低头一看屏幕,她眉头顿时微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因为,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号码是00000000000(推销)。
如果平常人肯定想也不想就挂掉,可此时,叶染却神情格外的凝重。
下到一楼之后,她转而进了女厕。
这边教室没人上课,她就直接把门反锁了,点开了通话。
“喂。”
声音冷淡而漠然。
“叶,mylittlesbsp; 电话那端,传来一个男人用了变声器之后古怪而缓慢的语调,还带着一点外国人学说华语的拗口。
叶染看向镜子里眸光锋利溢出戾气的自己,捏着手机的手指用力收紧,“我不想你。”
但是,电话那端的人并不生气,反而哈哈大笑,“叶,我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记性不好就多吃核桃,我早就已经脱离tarot(塔罗)了。”
叶染克制着不耐烦,那个声音就又说道,“tarot是你永远的家,我还是欢迎你回来的。”
“你做梦。”
叶染拒绝的很果断,那个声音却也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几声,“我可以等你考虑清楚。”
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你妈的!”
叶染没控制住怒气一拳砸在镜子上。
镜面支离破碎,血顺着破碎的缝隙蔓延下来,她看着自己眼睛里充斥着暴戾的血红。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她深吸了一口气,拨通李松的电话。
“喂,李松,今晚有点别的事,去不了孤儿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