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的剑，”韩怡把古剑递给龙川，“另外，这把剑，名叫轩辕。”
“轩辕……”龙川接过剑，眼神火热。
“对，轩辕，上古神剑，”韩怡说，“那些神话有一部分是真实的，我现在想不起太多。”
龙川收好剑，看了下地上躺着的老骚，后者身躯表面的伤口已经愈合，呼吸平稳，显然没有大碍。
龙川长舒口气，脑袋忽然感到深深的疲倦，侧躺在地上，很快就睡着了。
韩怡安静地看着二人，蹲下，双手托腮，不知在想什么。
是夜，寒风刺骨。
龙川睁开眼睛，看着漫天寒星，直起身揉揉眼。
老骚还昏睡着，口水流到脸颊一侧，都结冰冻住了。
“醒了！”龙川拍拍老骚的脸。
老骚巴砸着嘴：“谁啊？”
起身，老骚眯眼看着龙川，说道：“你也下来了？”
“下来？”龙川一怔儿。
“对啊，我们不是死了吗？”老骚说，“真有缘，在地下咱俩还能遇上。”
“别装傻了，看看周围。”龙川翻了个白眼。
老骚扫视四周，特别是盯着九婴庞大残躯看了半天，而后恍然大悟，惊喜地嘴都要歪了：“卧槽，我们打赢了？”
“嗯。”龙川点点头。
“吃点东西吧？”篝火旁，韩怡递过来两罐罐头。
老骚夺过罐头，用嘴咬开盖子，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他妈，一场旷世大战，快饿死了！”
龙川有打开一个罐头吃了起来。
韩怡坐在篝火旁，不再多说。
“你吃了吗？”龙川问。
韩怡微笑：“吃了。”
龙川眨眨眼：“我不信。”
“真吃了。”
龙川抿嘴，把罐头递给韩怡：“我和老骚的罐头都在打斗中丢了，能记得带食物的只有你，而我们每个人都只带了两罐。”
韩怡咬着嘴唇看着龙川，只好伸手接住。
“杀狗了！”老骚叫道，“我想我的娃娃了！”
三人休息到凌晨时分再度上路。
上路前，韩怡建议龙川把九婴的尸体处理一下，割取九颗头颅的眼珠，龙川照做，背着沉重的背包向北走去。
三人沿着公路，一路上只看到废弃的汽车与房屋，一头凶兽的影子也没有看见。
“是你背包内的九婴眼珠，那东西的气味儿足以吓跑绝大多数凶兽。”韩怡解释道。
走了一天，蒙蒙雾气中，地平线处忽然出现一座简陋的小镇，小镇虽然简陋，但看起来并不破败荒凉，很可能有人居住。
“妈的，可算能见到活人了！”老骚惊呼。
三人尽皆喜悦无比，飞快地跑进小镇。
小镇街道不算整洁，可明显有人打扫，两侧还有些许店铺的招牌亮着光。
三人沿着街道走，却没有看到任何活人。
龙川意识到不对劲，挥手，三人同时停下。
一旁是一个类似于公告栏的事物，龙川迈步靠近，抬眼看去。
“三十二号地区发现赤眼猪妖群，危险级别：e。”
“七号地区发现成年钩蛇，危险级别：d。”
“……”
“近期出现流寇，请居民小心！”
可以肯定，这个小镇是有人居住的，可是现在人呢？
龙川耳朵忽然一动，他听到了人的脚步声，源自房顶。
“别动！”四周忽然传来厉喝，一道道人影从房顶上冒出，个个拿着枪械，警惕地看着三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大多穿着洗得发白的外衣和皮夹克，胸口上别着一枚铜质徽章。
老骚眉毛一挑，丝毫不在意那些人手中的武器，喊道：“亲人啊，可算见到你们了！”
众人惊愕，面面相觑。
“少胡说，你们是什么人？”为首的人是一名壮汉，大冷的天穿着背心，拎着老旧的步枪，喝问道。
“肯定是流寇！”有人喊道，“打死他们！”
“我们不是流寇。”龙川看向壮汉，平静道，“我们是荒野外的辛存者，这是近三年来第一次找到其他幸存者，也就是你们。”
壮汉闻言轻笑：“你是说，你们在荒野独自生存了三年？”
龙川眼睛一眯，点点头。
“哈哈哈，三年？就你们这身板，能打得过e级凶兽吗？我看你们在荒野连一天都生存不下来，”壮汉身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嘲笑道，“你们也就做做流寇抢劫民众了，但很不幸，你们遇到了我们，猎人！”
“猎人是什么？”龙川问。
“猎人就是我们，激活了基因源能的人！”少年指了指胸口的徽章，“看到了吗，上边绘着一把斧头，这就是猎人的标识！”
“那我们也……”老骚刚想说话，就看到了龙川让其停止的手势。
“你们也是猎人？”少年嗤笑，“一副乞丐的样子，还猎人？”
“我们真的是荒野里的幸存者，躲在地窖里待了三年。”龙川说，“刚刚出来。”
壮汉眼中掠过困惑之色，说道：“你们真是幸存者？”
龙川点头。
壮汉沉吟片刻，说道：“抬起手。”
龙川照做，韩怡和老骚也跟着抬起手。
“搜身。”壮汉说。
“好嘞！”房顶上，一群人跃下，一个女人跑去搜韩怡的身，另外两个男人来搜龙川和老骚的身。
片刻后，三人看向壮汉：“没有枪械，只有几把刀剑。”
“背包里是什么？”壮汉指了指龙川的背包。
一个男人跑到龙川身后，打开背包，看到一堆圆形的粘湿晶体。
“真臭，这是什么？”男人捂住鼻子问。
“夜明珠，值钱东西，先前藏在化粪池。”龙川说。
“夜明珠？”男人不屑道，“现在这个社会值钱的是武器和粮食，除了那些大佬，谁要夜明珠？”
“看来你们真是幸存者，既然如此，”壮汉挥挥手，“接客！”
一群人将三人引至一处酒吧，而后端上茶水。
壮汉坐在三人对面，说道：“你们好，我叫胡建军，叫我老胡就行。”
“我胡哥可是这一带最有名的猎人，曾以一己之力斩杀了三头赤眼妖猪。”少年炫耀道，“胡哥一拳就能打翻一辆小汽车。”
老骚憋住笑看了眼龙川，后者也嘴角带着微笑，但礼貌地说道：“胡大哥能不能给我们讲讲发生了什么？”
胡建军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