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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关照小妩胞弟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2723/528112723/528112748/20201207103201/css/style.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    冯初走后,姚牧乘了自己府里的马车,往宅子里走。

    到了宅子门前,朵梨不肯下车,只勾出一只脚,用帘子挡住半张身子,“姚爷背我。”

    “成。”他将她拖下来,由着她趴到自己背上,一路听着她的浪笑,进了深宅。

    将她扔到床上,回身心跳如鼓,“我出去解手。”

    “就在这解!”见他跑得快,朵梨在身后喊他,“喂!”

    吹灭了房里的灯,这会儿正困着,躺在床上假寐。

    并未完全睡熟,她在等着姚爷回来,抱着她家姚爷一块睡觉。

    黑暗中,有一双手在解她的衣袍,朵梨没有丝毫扭捏,直接自己将带子扯下去,酥胸外露。

    男人不安分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朵梨彻底清醒了,发现在自己身上的不是姚牧,不知道是谁。

    虽然漆黑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但她嗅着男人身上的味道十分陌生,呼吸声也与姚牧不同。

    猛地推那个男人却推不动,只顾着往她身体里钻。

    尖叫一声,男人显然是被吓懵了,提了裤子就跑,朵梨被泪水糊了一脸,衣冠不整的从屋子里跑出来。

    外面已经开始下雪了,她这一嗓子将宅子里的烛火都喊亮了。

    光着两只粉嫩的脚丫,踩在薄薄的一层雪地上,看见姚牧才终于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王八蛋!”

    姚牧怕冻伤了她,过来给她裹衣服,却被她推开了。

    “我是想着我不能与你同房,怕你长夜寂寞,便找了个小厮来。”

    他认识朵梨几载,还从未见过她哭。

    她很喜欢笑,放浪的笑,张狂的笑。男人和钱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只把姚牧装进了心里。

    “我不过是个婊丶子,离了男人活不了,多谢姚爷替我着想。”

    “不是这样!”姚牧在宫中贵人面前一向能言善辩,不知是不是今夜的风太大,吹得他舌头开始打结。

    “若你需要靠我出卖身子,为你结交达官贵人,方便你办事,我朵梨愿意为你去做婊丶子。

    现在这算怎么回事?我若想要男人,还用跟老鸨赎身么?我继续去卖不成?”

    她只短暂的流了眼泪,便恢复了那张惯于做皮肉生意时、才有的媚态。

    “姑奶奶走了。姚牧,日后你就算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会回来了。”

    世人都作践她,但她不能忍受她心上人作践她。

    朵梨踩在雪地上,几乎将脚踝冻僵了,依旧没有停下一刻,毅然决然的离开了他的宅子。

    .

    初冬的第一缕朝阳,照在紫禁城的雕梁画柱上。

    冯初于早朝时,站在姚牧身旁,瞧着他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准备退朝的时候问问。

    明明昨晚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只过了一夜,不知他怎么了。

    “冯公公,昨儿冀州巡抚上了折子,说是津沽知县强抢民女,动手打死了那民女的丈夫。

    微臣不知如何处置,还请冯公公定夺。”说话的人是内阁首辅吴谦。

    冯初有些意外,他的印象里吴大人一向话少,典型的老狐狸,毕生所愿不过熬死徐阁老,在内阁一人独大。

    “津沽那种小地方,有什么值得说的。”冯初呛了一句。

    他不喜欢这个人,准确的说,他是讨厌所有跟徐阁老作对的人。

    “冯公公有所不知,打死平民百姓的知县,乃李才人的胞弟。

    微臣怕出了卫嫔娘娘弟弟那档子事,若处理不好,惊动了后宫。

    冯公公若是觉得该直接秉公办理,微臣便着刑部去审了。”

    “慢着!”冯初尽管不喜欢他,却接受了他的投诚。

    “吴大人思虑周全,奴才自叹不如,此事便交由奴才亲自审吧。”

    “是。”吴谦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就是要拉拢冯公公,否则后面两把火也烧不起来。

    他虽然不及徐阁老跟冯初有师徒情分,但他能给冯初很多徐阁老给不了的好处。

    比如徐阁老一生坦荡,不愿**鸣狗盗之事。

    吴谦的手就没那么干净,好事能做,恶事也能做。

    退朝后,冯初一直惦记着姚牧。

    同他一块回司礼监的路上,忍不住开口问了句,“我瞧着你印堂发黑?怎么了?是不是有奸臣要害我姚爷?”

    姚牧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找了处太师椅坐着,只顾闷头喝茶。

    冯初不知道,他羡慕姚牧的时候,姚牧也在羡慕自己。

    如果朵梨也像李才人那样柔顺的性子就好了,事事都听冯初的,没有一丝忤逆。

    哪个男人不喜欢顺服自己的女人呢。

    可他偏偏喜欢这么个不服不忿的主,若再叫他寻一个姑娘来,哪里有比朵梨更漂亮的呢。

    姚牧罢工也就算了,在这喝光了好茶,便回去睡觉了,只把冯初当成了劳工。

    看着堆成小山似的奏折,心里想着津沽知县的事,便将益州巡抚的折子翻上来先看。

    果然,看见了跟李眉妩相同姓氏的名字——李术。

    证据确凿,桩桩件件都指向他强抢民女、草菅人命。

    事情有些棘手,冯初皱了皱眉,指腹不经意间敲打在那份奏折上,想着应对之策。

    窗外有碎石子划过的声音,他将手里的奏折放下,看见了那个小东西。

    如今司礼监四下无人,便将她请了进来。

    “以后白天少往我这来走动,免得人多眼杂。”

    李眉妩懂事的点了点头,神色慌张,“我急着跟你说李术的事,等不及晚上。

    想叫汪烛传个话,又怕他说不明白。”

    就算她闭门不出,宫里那些娘娘们也会想办法让她知道此事。

    冯初想着她来了也好,该予她知会一声,免了她担心。

    原本以为她是来求自己、将李术的事搪塞过去的。

    听见她开口,拳拳之情,却都是为自己着想:

    “先有卫嫔娘娘的弟弟,卫山的例子摆在那。

    卫山因依法处置、秉公办理死在了牢里。

    如今若是对李术网开一面,怎么都说不过去。

    我怕你为难,别叫李术影响了你的判断、人脉和名声。

    他不重要。”

    冯初感动之余,又问了句,“你跟他有恩怨?”

    “没有。我既不担心他,也不巴望他去死。

    家里孩子多,父母偏疼弟弟,我像捡来的一样。

    说实话,他怎么样,我毫不在意。

    他于我而言,就像陌生人一样。

    倒是你……”李眉妩抓着他的手腕,“你千万别为了他涉险,宫里宫外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呢。”

    “你放心。”他不徐不疾的安慰道,“我白在司礼监混了这么久。

    我有法子,我会处理妥当。

    相信我,嗯?”

    “你有什么法子?”李眉妩睁大眼睛,任何人都不值得他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