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1078/532031078/532031083/202101121855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劝你不要胡思乱想。”
见白千娇羞涩低头在紧抿着双唇,木阿大好心提醒。
看在火爆脾气的阿嫂面子上,他给她指一条明路,“我阿兄他还没有子嗣,你妹妹若是不介意……”
她们姐妹俩原本就是全要嫁给藜邬少族长的。
距离颇远,不被人发现的某个房顶,面具女躺在瓦片上颠儿着腿,嘴巴里嚼巴着牛肉干。
独楼内,白千娇大失所望,水汪汪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木阿大,“我什么地方对不住你了吗?”
黑百媚还在和子书泽里大打出手,不知道谁手误,朝着他们这边丢过来一个凳子。
木阿大没有伸手替白千娇挡下,凳子腿儿擦过白千娇的手臂后,他才挪步移开,“我不希望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
言罢,木阿大不顾白千娇的朦胧泪眼,大跨步走人。
“你你你!你是不是喜欢我了,才要说狠话?”
她都打听过了,没人敢再说,可她还是能知道,他不就是喜欢把他养大的木主吗?
是不是看她长得好看,又被她的眼泪给磨心软了,动摇了,感到深深对不住他阿娘了?
他又没说要如何,就和他做个普通朋友都不行?
房顶上的面具女哼声冷笑,佩服着白千娇的想象力。
木阿大离开好半晌,子书泽里才注意到泪流不住,越哭越大声的白千娇,“嚎丧呢?滚出去哭!”
有能打的黑百媚在,白千娇才不怕他,“有本事跟我厉害,你去找子书良打一架呀!”
打死他才好。
子书泽里听到她哭就烦,看到了更郁闷,“这里是你能撒野的地方?”
黑百媚敢造次,那是因为他允许的,是他的女人,她白千娇算什么东西?
黑百媚虽然不多了解熟悉子书泽里,可她从眼前男人的眼底看出了不耐烦,“你说谁呢?给我放尊重一些!”
怒火必须转移到她身上才可以,她严严实实挡住了子书泽里看向白千娇的视线,“打不过我,就拿旁人撒气是不是?你可真孬种!”
“你是不想活了对吗?”
子书泽里恨不得捏死她,黑百媚醉醺醺挑衅,“手下败将!”
电光火石间,子书泽里出拳对准她右肩,重重袭去。
黑百媚脚下不稳,连连后退数步,“耍阴的?”
子书泽里不屑冷哼,“光明正大!”
是她不设防,将心思放到了旁处。
白千娇还在哭,“子书良那个混蛋!”
亏他们出去干仗的时候,她还学了人给他祈福,求各路神仙保佑。
——
策马奔腾在辽阔的草场,用尽最后一分力气,木阿大瘫倒在地,将自己放空。
从尨壑胜利归来后,他在木氏部落和木臣愿进行了首领交接仪式,如今的他,已经是身负着木氏部落首领的职责。
接过木臣愿的责任第二日,他便找了借口来藜邬。
只有他自己知道,辗转反侧时,是何等的痛苦难熬。
第一次在木氏部落找不到她,她说,保证没有下一次。
后来交换了彼此的秘密,他信誓旦旦地说能照顾她。
他想知道她的名字,最后在从刑弄弄的嘴里听到的。
天知道,知道她的名字后,他对‘华初’二字有多敏感,一个‘初’字,他写了不下千万遍,是他写出来最好看的字。
她说过,生命中只有他们三个就行了,是她自己说的。
一切的一切,犹如过眼云烟,抓不住,求不回。
闭眼手臂遮挡着眼眶里滚出来的灼热,木阿大缓了好一会儿,从衣襟里摸出没来得及给她的东西。
是离开尨壑前,相里霂给他,让他转交给她。
据姒彦说,这是相里霂从不离身的菩提手串,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这样被男人贴身爱惜过的物件儿,他为何要转手给她?
相里霂和亓官仓还有云逐元他们几个,都要留在尨壑,不过往后,尨壑不再是第一大部落,也没有首领、族长,尨壑算木氏部落的一份子,归木氏管。
木阿大将木平和木安兄弟俩安排在了尨壑,卓姨往后也方便来回生意。
举起菩提手串对着阳光,木阿大心里清楚,留下这个东西没有直接丢掉,是他心中还在惦念着,大概别的意义上,这是属于她的东西,放在他这里,他就会觉得是她在亲近。
蓦地指甲停在某个地方,木阿大将菩提手串拿近,查看着是否哪里磕过碰过,有瑕疵。
轨迹不明的刻痕,绝非自然形成,亦或者无心之失所造。
木阿大坐起身,将菩提手串仔仔细细翻看了一遍,丝毫地方都没有错过。
最终,他只在刚才指甲停住的位置看到了东西。
是相里霂故意的?
可这刻痕根本就不像是新的。
最让木阿大介意的是,他看不出来刻了什么。
相里霂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带着如此疑问,木阿大连夜赶去了尨壑。
木安第一个见到的他,“相里霂?他这几日没有回来,在条件最差的地方安抚族民呢!”
连年战事,尨壑可谓是千疮百孔,百姓嘴上不说,实际上怨声载道。
木平他们作为外来人,还站不稳脚跟,尨壑族民有些抗拒。
当然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收服人心之时,木安脸上有刀疤,看着就吓人,他才留了下来,“你放心,木平和他们一起过去的,木平知道该怎么做。”
木阿大等不及,问了他们在何处,叫人将他带了过去。
相里霂听闻传话,有些意外,“木善行?”
实际上被人称呼什么,木阿大并不在意,只是潜意思里,他如今能和她更亲近的,似乎就只剩下这个名字了。
传话的人示意他,“不能直呼首领的名字!”
相里霂没什么多余神情,人又不在,“到哪里了?”
见他?有何事?
他并无二心,能把尨壑管理好,找到还幸存的人,他就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吕日白,他会……
木阿大掀开帘子入内,单刀直入,“你的菩提手串从何而来?”
相里霂一怔,忽而轻笑扯起了嘴角。
那是他把玩儿佩戴了多年的物件儿,每一处细节都摩挲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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