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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儿大不由娘了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691/524560691/524560766/202010091734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个道理华初懂,她没有给木氏部落找麻烦的道理。

    暂时没有告诉阿大,华初想等事情办妥了再说。

    三日后的傍晚,木阿卓将一个圆乎乎脸蛋的小姑娘领到了华初的面前。

    “你瞧,就她。”

    跳下马车,木阿卓先屋里给自己倒水喝。

    听木阿卓的意思,这小姑娘已经在肉铺帮忙差不多有三年,看到华初,她有些紧张,视线不时偷着追看木阿卓。

    华初也没直愣愣看得对方不自在,她刚来这里那会儿,木真儿也就大概这年纪。

    那会儿的木真儿,比眼前小姑娘看上去瘦弱多了。

    木阿卓喝了水出来,大咧咧道,“是不是瞧着像个富家千金?”

    别说,还真挺富态,圆弧脸儿,大眼睛,挺讨喜的长相。

    如果她的眼神再大方一点,会更像。

    “别看现在这样儿,刚来那会儿,就一把骨头!”木阿卓冲着华初比划,“也不知道这孩子吸收怎么那么好,没几年就吃起来了。”

    初次见面,小姑娘有些拘谨,见到生人正常依赖木阿卓。

    “草儿,喊人呀!”

    木阿卓对着小姑娘说罢,就见个头矮矮的小姑娘立马手足无措,不自觉往木阿卓的位置靠,很努力对着华初打招呼。

    “真姨好,我……我来这里干活儿。”

    卓姨说了,往后要她在卓姨的家这边儿干活儿。

    有人给她一口饭吃,她已经很知足,卓姨不仅收留她,还给她工钱,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感激卓姨了!

    华初看着她,对她交代,“听阿卓讲你不跟她说你从哪里来、姓什么,我也不问你,来了这里,往后你就叫木草儿。”

    背景不够干净,那她就别留了。

    不管是明面上还是背地里,只要她有问题,华初不会手下留情。

    让她来,是信得过木阿卓。

    难听话说在前头,也是为了将来更好相处。

    草儿不在乎姓什么叫什么,说话工夫就要往下跪,“草儿知道了,草儿以后有完整的名字了。”

    能忘记过去,没有什么比那更好了。

    华初没拦着她,有些事情得她自己去改变,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会了。

    “赶紧起来吧!现在就带你去看看。”

    ——

    木阿大知道时,并没有华初想象中那么高兴。

    “你怎么不告诉我。”

    找了个外族的人。

    华初反应了下,便能明白他在顾虑什么,“我跟族长说过了的,阿卓和她接触了三年多,我也会注意观察的。”

    大儿子真的成熟了,凡事都在替木氏部落考虑。

    木阿大没有责怪她的意思,眼神儿带了点说不出的委屈,“有风险。”

    华初上前几步,抬手便要去揉他脑袋,只可惜大儿子比她动作要快,抓住了她要作怪的手,“别动。”

    男人的头,不能乱摸。

    儿大不由娘了,华初这个老母亲有点小受伤,“木生不接触外面的人、事、物,从他那里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那孩子我见了,是个能让人放心的。”

    木阿大心里默默记下,要叮嘱残阳,到了家注意点。

    再说下了学回家的木残阳,看到家里多出来的生人,他第一反应便是抓趁手武器,“你是谁?”

    草儿惊得手里的脏被褥掉在地上,而后看清来人,晓得是卓姨口中讲起的‘这家儿子’,赶忙蹲下来,把脏被褥捡起,有些脸红咬住了下嘴唇。

    木生没有比木残阳好到哪里去,不过是比木残阳早些见到突然来到他家,说要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姑娘罢了。

    “搁下~”

    木生的口气里,透漏出了太多太多的无奈。

    木残阳听惯了他自我放弃的狠话,听惯了他怨天尤人的故意,独独没有听过他放轻语调,像是怕吓着谁的声音。

    一瞬间,多种情绪冲击着木残阳,他厌恶陌生女孩儿的出现,又有些感激她的到来。

    他是矛盾的,拿着锄头的手,始终没有撒开。

    草儿站了会儿,拔腿就跑,抱着脏褥子去了井边。

    这井还是木残阳自己挖的,木阿大帮他找的位置。

    屋子里剩下父子俩,久久沉默过后,木残阳闻到了屋里骚臭味之外的其他味道。

    扭头看到桌上的热饭,木残阳的脸色更加难看。

    惭愧又埋怨的心情纠缠着他,木残阳鲜少地动怒,“她是谁?”

    井边已经开始洗脏褥子的草儿吓得颤抖,加快了手上的力道,不听不想不去看,她就是来这里干活儿的。卓姨说了,这对父子的脾气刚开始可能不会太好,等处久了,他们就接受她的存在了,她就能一直一直住在这里了。

    她也能有个家,一部分,只要有个小小的地方是属于她的就可以。

    屋内木生比木残阳还崩溃,“你小点声。”

    他不要脸的吗?刚才那小姑娘可什么都看到了。

    没这么丢人过,他什么脾气都没了。

    木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嫌弃过恶心过自己,这样还不如死了!

    木残阳走到桌旁,看着两碗热饭,“谁给的?”

    其实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饭不是平日里木阿大送过来那些饭的水平。

    他也大概猜到了,这个女孩儿为什么会在他家。

    木生不语,木残阳突然歇斯底里地爆发,“你为什么不说话!”

    非要这样羞辱人吗?

    就让他们父子俩悄悄苟且偷生不行吗?

    他不需要同情,不需要被人看见家里的不堪、狼狈!

    木生受的憋屈,不比木残阳少一点,可他没有把人想坏的恶意,“你做什么发疯?蠢到这种地步了吗?”

    井边的草儿瑟瑟发抖,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掉。

    她能坚持下去的,他们只是在吵架而已,又没有针对她,她没问题的!

    木残阳在屋里好一通发泄过后,快步走到井边,“你刚才都听见什么了?”

    草儿手上的速度更快,像是被人点了快进键,她什么都听不见,她听不见!

    木残阳抬脚,狠狠踢了木盆下,“我问你话呢!”

    草儿抖了下肩膀,这才吓停了动作,呆愣愣,过了好一会儿才扭身仰头看木残阳。

    她,她要装个哑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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