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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祥禄巷之变

    正当两人交谈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身体竟然动弹不得。

    “怎么回事!兄弟!我怎么动不了了?”

    “我……我也是!”两名士兵心中十分恐慌。

    “朕问你们!你们刚才所说,是否属实!”一个威严的声音缓缓传来,二人地定身法似乎又瞬间被解开了。

    这些当兵的家伙其实根本就没见过皇帝长什么样,但是大玄国普天之下这个能够自称为朕地家伙,可只有一个。

    他们直接匍匐在地,颤抖不已:“回皇上的话,我二人所说句句属实!”

    十万金甲军将整个祥禄巷围了个水泄不通,整个大玄都城充满了肃杀的铁血之意。

    老太监此时发话了,他实在不愿意陛下有任何的可能性被人蒙蔽。

    “你们二人说,并没有参加此次的活动。那你们可有证据?”

    两名士兵依旧不敢抬头,其中一人慌张地说道:“回大人的话,小的是这几天在大玄本地被招来的士兵。当初听说前线的将军们要回都城征兵,待遇从优。其实待遇什么的对小人来说根本无所谓,我只想上阵杀敌。然后就脑袋一热报名了,结果我发现自从被招进来之后,小将军就再也不提上前线的事情了。

    整日饮酒作乐,根本就对于前线的战争没有任何的想法。后来我一打听,将军之所以会在都城征兵,是因为当初他们逃离边境的时候,底下还是有许多有志之士的,他们都不愿意随着将军一起逃离,宁愿以死报国。

    所以将军门回到都城之后,觉得当初手下有那么多兵马,现如今回到了都城,手底下也还是得有这么多兵马,否则出门在外遇到了其他将军,容易让人看笑话。逃兵事小,兵马不足丢了面子事大。

    而今天,将军昨夜在香袖楼与人饮酒作乐,上午才归, 被那些百姓们堵在门口,一怒之下大开杀戒。我们二人也是出身坊间的平头百姓,自然不愿意与平日里的父老乡亲对峙。

    但又不敢忤逆将军,只能躲在一旁,不敢看着残忍的一幕。”

    这个老太监双目微闭,嘴中喃喃说道:“可曾是有人教你们这么说的?”

    两名士兵冷不丁的被这个问题给问蒙住了,他们二人确实是自愿加入军队的,但是目的可不是为了什么打仗,而是玄姬派来的谍子,经过林北乔的严格训练。

    而老太监作为皇帝的亲信,其实这些百姓死活与什么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根本不感兴趣。它唯一在乎的,是能不能尽好自己的本职。皇帝陛下身为凡人,肉眼凡胎,始终会受到欺骗,加上凡人的七情六欲在很多时候会受到牵引、迷惑,所以它的本职任务,就是帮助皇帝陛下,拨开一切骗局和迷雾,让事情真真白白清清楚楚的摆在皇帝陛下面前。

    然后再交由陛下决断,如果皇帝被人下计蛊惑煽动的话,那就是它最大的失职。至于什么前线死了多少人,哪怕死绝了,又于它有何关系?

    从一开始的探子会报上来的消息,就已经让他觉得这是有人在暗中指使了,完全即使在煽动陛下的怒火。

    而现在,陛下和他现悄悄地来到祥禄街查看情况,也正是出于陛下担心自己再愤怒的情况下,会做出不理智的举动。

    结果一来,就能遇到这种情况,很显然,这一切似乎都是串通好的,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两名士兵也没想到竟然会被老太监的这句话给问住了,幸好是低着头,否则满脑子的冷汗,就要暴露他们二人的行事。

    但好在,林北乔曾经开玩笑时说过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

    正当二人觉得事情就要败露了之时,忽然从李府的门口,传来了一句吼声:“我说你们两个废物,杀人的时候不敢上,现在连打扫个战场都磨磨唧唧的!待会李将军要跟美玉姑娘野外激情游玩!在不把门前打扫干净,当心将军砍了你们两个废物脑袋!”

    喊话的人,正是李府小将军的裨将,而这李府正是刑部大夫李元德的府邸,他的儿子,自然就是东令城的一名逃跑守将——李束闯!

    本来玄德皇帝已经开始有些冷静了,但是一听到这个裨将的话,心中的怒火再次被点燃起来。

    两名士兵几乎虚脱,没想到在这么紧急的关头,敌人竟然如此作死,帮了自己二人大忙。

    这个裨将,曾经是李府的一名家丁,平时最喜欢跟在李束闯的背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于是便被李束闯直接带到了边境,并且赏了他一个裨将当。从一名奴仆,到一位六品的裨将。不可谓是光宗耀祖了。

    也正是因此,这名裨将对于李将军的吹捧则是更加不遗余力,见识到了强大的势力,更加的狗眼看人低。

    见到外面二人没有回应,裨将王城东便有些气冲冲的冲到了门外:“他奶奶的,你们两个人是每天到老子的话嘛?到时候打搅了李将军的雅兴,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

    结果他刚一出门,就见到了一身金甲的玄德皇帝,可是他一个小小的家丁,哪怕是成了裨将,也从未见到过皇帝的真容。

    因此,他只把玄德当作是一个和他们家将军一样的逃亡将军,连忙配笑着走上前:“这位将军,请问是来找我们将军的么?”

    玄德皇帝不怒反笑,点了点头:“你们将军,现在在何处呀?”

    “我们将军,现在正在府内休息,毕竟军务繁忙,这几天着实给累到了。向我们将军这样忧国忧民得好将领,实在是太少了!”说着,他还十分油腻的向着玄德皇帝眨着眼睛,仿佛在说,你懂得。

    玄德皇帝抚须而笑,好一个军务繁忙,好一个忧国忧民。

    只见刀光猛地亮起,裨将王城东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的脑袋就和身体分家了。

    “陛下得刀法一如既往得精准狠辣!”老太监知道此时也无法回转皇帝想要杀人得念头了,于是只能附和着夸道。

    “把他给我丢到姓李得那个杂种面前!”玄德皇帝冷声说道:“金甲军,随我肃清乱臣贼子!”

    李府内,李束闯正在床上寻欢做乐,忽然一声巨响,一个东西径直得砸破了房门,稳稳地坠落在了床上!

    尖叫声骤然而起!旁边的女子吓得是魂飞魄散!李束闯自己也是被吓了一大跳!兴致陡然下降!

    随后怒火中烧!

    “谁!哪个不要命地混蛋敢对老子地仆人下手?狗命活够了是吧!”李束闯穿起挂在床边,平日里用来装逼地战甲:“看来杀光了闹事地刁民还不够!还得我再来杀一次是吧!”

    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边李束闯穿着衣服招呼着兵甲准备出门!

    而与此同时,玄德皇帝地手中,对于该斩杀地人,早就已经有了一个详细地情报——今日的报纸!

    报纸上详细地写了每一个在前线临阵脱逃地人,李束闯也赫然在列!

    而此时,金甲军地每一位百夫长千夫长地手中都有一份报纸。

    “挨家挨户的把这些报纸上的杂碎给我揪出来!若是有胆敢反抗的,就地诛杀!若是不仅反抗,还敢打杀金甲军者,视为叛国谋逆,全家上下除仆役外,满门抄斩!九族诛尽!报纸上出现的每一户,都给我抄了他们的家!家产充公!”随着宣德皇帝一声令下,金甲军如同一群金色的死亡幽灵,开始收割着那些该死之人的性命!

    而李束闯李大公子,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等到他带着妓女和手下的士兵,来到了门外的时候,嘴里还不忘吹捧着:“刚才老子杀人你们看到,现在老子重新让你看看我的英勇身姿!”

    可当他定眼一瞧,顿时吓得是七魂少了一魂,六魂无主!

    当今的圣上,玄德皇帝就站在自己的面前!

    而这时,李束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收场呢,平时在他身边吆五喝六的仆人为了表现一下,提前说起了大不敬的话语:“喂!老头!你知道你在和谁作对吗?你遇到的可是当今刑部大夫李元德的独子!杀敌将军李束闯大人!还不快快滚出去!小心我门家李将军砍了你的脑袋当尿壶!抓来你的妻女供将士们玩乐!”

    此言一出,平时没少跟着李将军欺男霸女的狗腿子们都哄堂发出了热闹的笑声。

    这一次,老太监算是豁出去了,他终于想起来了,就算是陛下,也总不能像个圣人一样不生气,永远理智,就连是佛陀们都还有金刚怒目这一说法呢!既然这些小东西实在要作死,那就让他们死一死好了。后不后悔,是他们的事。而他的想法,就是送他们死!

    李束闯现在已经几乎吓得昏厥过去,尤其是身边的狗腿子说了这种话。

    玄德皇帝可能是太过生气了,所以怒到极致反而没了火气,只是笑了笑,冲着身后的大军说道:“除了李元德的儿子,其他的都给我杀了。然后查查他们的九族,有,后面忙完了也给我杀了。”

    “是!”一名彪形将领领命,眼神中似有怒火生起,只见他从马的侧面取出一支大戟,向前指出:“杀!”

    瞬间!

    剩下的数千名金甲军仿佛是一群饿虎进了羊群!

    只是转瞬的功夫,便如同大浪一般瞬间杀到了敌人面前!这兵怂怂一个,将怂怂一窝。在他李束闯的麾下,自然是没有什么精兵强将。在玄德皇帝的亲卫军金甲军的攻势下,李束闯的亲兵就像是纸糊的一般,瞬间被撕了个四分五裂!

    一面倒的杀戮,就像他们屠杀手无寸铁的百姓一般。面对敌军唯唯诺诺,面对百姓重拳出击!这种杂兵,死了又有何妨?

    金甲军的攻击如同狂风暴雨,仅仅一刻钟的功夫,原本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李束闯的亲兵,已经完全死伤殆尽!

    唯一站着的,只有李束闯一人!

    随着手持大戟的将军用大戟的铁杆狠狠的砸在李束闯的膝盖上,一只被吓得慌了神得李束闯才终于想起来,在这个男人面前,不管他平日了如何跋扈嚣张,都是要磕头得!

    今天刑部尚书召集宴请刑部得官员在家中聚会小酌,欣赏歌舞,所以他的父亲刑部大夫李元德才不再家中,才没能组织者一场灾难。

    刑部尚书这种级别,住的当然不是祥禄巷这种级别的府邸了,而是直接毗邻皇宫,只隔了一条街的天城街!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自家的孩子之前惹了这么大的祸。不过说起来,刑部尚书反而因为自己住在天城街,躲避了这次的祸端。

    发生动乱的地方,是——祥禄巷!

    参加那场杀戮的,多半是祥禄巷的关门子弟,刑部侍郎李元德还在吃着火锅唱着歌儿,结果突然几名家丁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刑部尚书玩的正尽兴,听闻此言,大感扫兴,一拍桌子:“你才不好了!你全家都不好了。”

    家丁哪敢在这个时候多说废话,直接挑明了说道:“皇上,皇上出现在了祥禄巷,乌央乌央的金甲军在砍杀着那些从前线逃回来了的公子少爷们,您快去看看吧!”

    刑部尚书一转头,便看见自家的几个孩子正老老实实的在宴会上喝酒吃饭,又想到自家孩子幸亏听了自己的话,老老实实的一心专研学术,没有跟风去往东境当富贵兵,心中大定,看着场中的其他人,自己的孩子没去东境,可他们的孩子却说不定了。

    果不其然,当家丁的话音刚落,李元德瞬间甩下了杯子,大叫着朝着家中跑去,不仅李元德,其他人也如此……

    等到许多得知消息的官员都回到了祥禄巷之后,事情已经进入了尾声,祥禄巷中血流满地,哀嚎遍野,玄德皇帝持刀伫立在祥禄巷中央,似乎早就算到了一切,只是静静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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