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深井冰吧！
陈松没有想到今天他秒杀的那个人只是过来送信的。但是话头上还是不能承认，于是对着电话说道，“因为我感觉到了杀气，他想对我动手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总是先下手为强，将一切危险都扼杀在摇篮之中这样才是最安全的处事方法。”
“我的上帝呀，夜魔，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冲动了？”
教皇叹息而又语重心长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过来。
陈松只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夜魔，我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来是让我手下的弗洛伊德给你带信的但看来今天只有我亲自跟你说了，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想要的东西如今就在高廷的手中。”
教皇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继续传过来，却让陈松的心境。微微有些起了波澜。
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教皇的话，让陈松有些疑惑。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难不成高廷的人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能够比他自己还清楚，自己的想法？
“新型的血癌抑制药物，前些日子在高廷的医学研究所里，被正式的开发了出来。目前虽然还没有投资于商用，但是从人体实验的多名血癌患者的病情，都已得到了抑制，甚至还有恢复的可能。”
电话那头的话，让陈松的心不由得动了一下。
但是陈松还是没有回答。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种天上掉馅饼，瞌睡来了，遇枕头的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
想必，也是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如果说是钱。陈松可以找罗小雨去借，只要能够治好书灵的病情，哪怕他卖身给罗小雨打一辈子工。他也甘之若饴。
但是高廷他们是从来都不缺钱的。
他们缺的是什么？想要什么与自己交换？
瞬时间陈松便明白了。
他们想要的东西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创新能够在高厅之中，单人作战实力能够排进前三，而且仅仅只有一次任务失败的经历的顶级清道夫，夜魔。
果不其然。
电话那头又传来了教皇的声音。
“明天中午12点，都柏林的坦普尔酒吧，我在那里等你。”
说完，电话被挂断了。
教皇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陈松的心里，不禁生出一些疑惑来。
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全世界的医疗界都无能为力的血癌，如果真的能够被高廷的人所攻克。那么以此带来的财富，恐怕是难以估量。
卖药的，可比卖命的值钱多了。
毕竟人都怕死，就算是陈松，也是如此。
如果不怕死的话，那这苦痛多于欢乐的世间，还活着干什么？
真要是如教皇所言，有这种药物的话，但是高廷为何没有将这种药物公之于众？反而是第一个通知了他？
陈松的心里，难免是有些疑惑的。
陈松不是冲动的人，他做事情喜欢谋定而后动。
虽然他出手很辣。许多时候都不计后果也不给自己留后路，但总归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一个理智的人。
如今，能够治愈陈书灵的血癌的药物就在眼前啊，说不心动，那是假的。但真要心动，这就是要做好和魔鬼做交易的准备了。
陈松明白，高廷的意思。
电话里的声音，孙瑶也听见了。
在这安静的夜里，就算不用开免提，也能听清电话里人说的是什么。
虽然电话的那头，一口一听就知道是外国人的中文，但他要表达的意思是明了的。
“大叔，你要去吗？”孙瑶的表情，也因为陈松而变得无比的郑重。
这事情可不是在和谁开玩笑，孙瑶虽然功课不好，但她的小脑袋瓜儿，却是极其聪明的。
孙瑶知道，如果陈松去了那个酒吧，答应了这个叫做教皇的人所开出的条件，得到这么大的好处，那么必然付出的代价，也会相当的沉重。
这是等量交换，毕竟又不是什么亲戚好友，在交易之中能做到互利互惠。
至于对方到底会开出怎么样的条件。孙瑶不知道，陈松的心中，却隐隐约约的，已经有了个大概。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陈松垂目沉思了片刻，又看着孙瑶说道，“虽然书灵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我——”
陈松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孙瑶打断了。
孙瑶伸出小手儿，捂住了他的嘴。对着他说道，“我知道的，大叔，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除了让我离开你以外，我都支持你！”
在陈松还有些愣神的表情之中，孙瑶又说道，“大叔，我知道你心中的顾虑，也知道我老爸以前常说的一句话，叫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现实的压力，会逼迫着你走自己相反的路，做自己不愿做的决定，这些道理我都懂，”
“他们想要的是我，拿我的命换属灵的命。”陈松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看着怀中的孙瑶。低声的说道。
孙瑶点了点头，冰雪聪明的他，在陈松的表情之中，怎的会看不透他的想法和他想说的话？
“他们要的是夜魔，不是我的大叔。”孙瑶说道，“就像那天听阿奇尔说过的，那个在高廷里都能横着走的夜魔，虽然年纪轻轻，却三次在擂台上将当时如日中天的皇帝击败的夜魔，那个高廷之中最强大的清道夫。”
提起了阿奇尔，陈松又沉默了一阵。
“其实，阿奇尔已经死了。”在孙瑶疑惑的目光之中，陈松开口说道，“没错，是我杀的。”
“为什么，他不是你的朋友吗，他说过，他是你唯一的朋友。”孙瑶依旧是不解的问道。
她毕竟是个女人，无论再聪明，也无法了解男人之间的恩怨。
她毕竟是个普通人，就算她有着当年叱咤风云的孙吉孙二爷这样的老爹，也无法理解高廷那种地下世界之中的种种。
“因为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站在了我的对立面。”陈松的情绪有些低沉的说道，“有些事情，你不会懂，每个男人，都有自己拼了性命也要守护的东西——可以是亲情，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任何事物。他自己心里其实也应该明白，他的选择，就是选择了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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