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忽然坐到他身旁,揽着他的肩膀,颇是随意的说到,“我说,别光顾着耍酷啊大叔,你既然不愿意先说,那要不我先说说我吧。”
第一次,和除了那个如今让自己感到恶心的妻子之外的女人,如此的亲密,让陈松有些不自在。
“我被我闺蜜给带了绿帽子了。”孙瑶一边叹气一边喝着酒说道,“大叔你说,现在的男人,想尽一切办法去追女孩子,最终的目的,或者说是最初的出发点,是不是都是为了上床?”
孙瑶的话,让陈松有些触动。
自己不也是一样么,这顶脑子一戴,就戴了十年。
十年啊!
而且,自己可不是抱着和徐圣雪上床为目的,和她交往的。
那时候的他,还憧憬着美好的爱情。
如今看来,狗屁的爱情,自己不就是个接盘侠而已。
“昨天他过生日,向我要生日礼物,就是和他上床,我没答应她,他转头就去和我最好的闺蜜好上了,当晚就开房,还拍照片给我看,说我装处,md,老娘还用得着装么?老娘我就是!”
孙瑶越说越气愤,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又哭又笑,梨花带雨的样子,分外的惹人怜。
“大叔,你信不信?”孙瑶问道,随即又摇摇头说道,“到我这个年纪,还没和男人上过床,可能说出来都没人信的吧。”
这个问题,陈松没法回答她,毕竟他这一辈子,有过关系的女人,也就只有她的妻子徐圣雪而已。
而且她也并不是第一次。
陈松不去想她了,只是看着面前正式风华年纪的孙瑶,轻声说道,“你这么喝才容易醉。”
陈松把她正要倒酒的酒瓶夺了过来,又对着她说道,“女孩子自爱是好事,十**岁的男孩子,本来就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年纪,你年轻漂亮,追你不是为了和你上床,又是为了什么?”
“那大叔你呢?”孙瑶擦着眼泪,显然是因为这事真的伤了心。
“没有这种想法,你还小,别胡思乱想。”陈松摇着头说道。
孙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胡思乱想的可不是我,是大叔你呢,我问的是你的故事,你却回答的是不想跟我上床,呵呵,其实大叔你也不老实呢——老实交代,是不是想泡我?”
陈松愣了下,看着破涕为笑的孙瑶,真是羡慕她们这个年纪的人啊,敢哭敢笑,什么事情都敢做,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天不怕地不怕。
“快和我说说吧!”孙瑶又催促他,问道。
苦笑着说道,“老婆孩子家庭妇男。没什么好说的。”
孙瑶这样的小女孩儿,可以肆无忌惮的把她的遭遇说出来,自己却没有那个勇气。
“大叔你就开玩笑吧,像你这样年纪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故事的吧!你就是敷衍我!”
孙瑶说着,和陈松坐的更近了,几乎都要依偎到他的身上了。
“故事?”陈松笑了笑,“你想听什么样的故事,我编一个给你。”
“就说说你的初恋情人吧!”孙瑶不依不饶的发问,“你看我的初恋,就这样失败了,唉,真是你拿真心换真情,别人千方百计花言巧语,就图的你身子的那张膜!哈哈,好笑吧!”
初恋情人?
陈松想起了罗小雨。
初中时候,他们都是不受欢迎的那种类型。
自己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以为天塌下来有这个当过特种兵的爹顶着,四处惹事生非,凭着自己从小打到大的功夫,也极少吃亏。
而罗小雨就是标准的丑小鸭,和他同桌,又矮又瘦,被班里的所有人欺负。除了他。
可能是同病相怜吧,两人的关系走的越来越近,经常一起爬到教学楼楼顶,看着星星谈天说地。
罗小雨经常帮他做作业,甚至是洗衣服洗袜子,自己也为了她,和校外的小流氓们打了不少的架。
单打独斗,没人是他的对手,可阴沟里也有翻船的时候。
有一次,罗小雨被那些小混混欺负,不仅抢了钱,还要对她动手动脚。
路过的同学们都视而不见,只有他站了出来,挡在了罗小雨的身前。
被他打过的小混混们一拥而上,他赤手空拳,一个人面对提着钢管的十几个人,被打了个头破血流。
回到家里,还死不承认的说是因为自己挑事,被爹吊起来打了半天,在病床上躺了半个星期。
出院之后,才知道罗小雨因为母亲改嫁,全家移民爱尔兰了。
如果真要算起来,这可能就是他的初恋了吧,后来父亲因为任务受伤,高位截肢,自己也就慢慢的循规蹈矩起来了。
看着陈松半天不说话,孙瑶又给他倒了杯酒说道,“大叔,你看,明明你是有故事的人,我现在也看得开了,只有你这种成熟的男人,才能给人安全感——要不大叔,我们交往吧!”
陈松听得一愣,自己是跟不上时代了吗?
认识不过半个钟头,这丫头就想要和自己搞对象?
“与其便宜了那些渣男,我还不如把我的第一次给大叔你这样的人。”孙瑶又说到。
话音刚落,陈松还没来得及回答,包厢的门就被踹开了,一拥而进十几个小年轻,手里都抄着家伙,怒气冲冲的样子看着陈松。
“你他奶奶的,竟然敢泡我的马子,活腻了是不?!”
为首的一个少年人拿着一把弹簧刀,指着陈松怒喝道。
仙人跳?
陈松第一反应是这个,但随即又觉得不像。
“王鹏,我和你已经掰了,姑奶奶我和谁好,关你屁事!”
孙瑶一杯酒泼向那个叫做王鹏的小年轻,咬牙切齿的说到,“怎么样,你都搞了那臭表子了,现在又还对我贼心不死,想要来搞我?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看看你那德行!”
王鹏被泼了一脸的酒,是真的生气了,“不是看你长得漂亮,老子和你耐着性子谈了半个月,和你培养培养感情,到最后想和你上个床,你还给老子装处,说是要等结婚之后,我呸!你们这些个卫校的**,哪个不知道,不都是些被人包养,玩儿腻了搞烂了的破鞋么!”
陈松站了起来,看着王鹏冷冷的说道,“小伙子,你最好把你那张臭嘴给我放干净点,我今天心情不好,给你个忠告,千万别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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