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一个新的地方,对于喜欢动的年青人来说,就算生活不怎么好,也不会无聊。赵丹在楚州逛了三天时间,将城内和城外都逛了个遍。这天中午,几女正要出去,一个士兵来报:
“公主,大帅,穆斯泰来了。”
三天的时间韩?都觉得很多了,没再搞什么花样:
“将他们带到这里来,等会将孙世文也带来。”
没过多久,穆斯泰父子、艾伦三人进入大厅。穆斯泰并没有仇人见面的样子,朝已经坐到主审席的三人一礼:
“拜见宋国长公主、辅国公,郡夫人。”
大家斗了这么久,这是韩?第一次看到穆斯泰的本尊,指了指右边一排椅子:
“以前的事我们就不说了,先让你们放心,就算谈不拢,我也会放你们离开。大家坐下慢慢谈。”
再一次得到韩?的保证,穆斯马克也不再怀疑韩?会做傻事。三人坐下后,穆斯泰问:
“信上说要去临安谈,现在又改在这里。辅国公亲自来楚国,想来不是为我们谈判而来吧?来这里的目的我们不想知道,只想知道我们到底有什么可以谈的?”
开始穆斯泰一家三口一点没猜到,韩?找他们谈什么东西。现在见韩?居然出来在这里?穆斯泰已经猜到一点。韩?没有开口的意思,赵丹很自然将话接过去:
“如今我大宋已经开始北伐,金国要不了多久,就会被我们消灭。天下虽大,再无你们容身之地。你们唯有出海避祸一途,海上不但风浪大,还有**。凭你们现在的实力,只怕是走不了多远。现在有个机会摆在你们面前,与我们合作,带我们的人去海州,只要我们成功夺下海州,信上那些条件,我们都会答应。”
“带你们的人去海州?”穆斯马克呆呆念了一句,很快他就懂了这是什么意思,不等穆斯泰发话,他说:
“原来你们是想让我们作为内应,让你们的人混入海州?我很好奇,你们去不去?”
问到这事赵丹很兴奋,她和谢夕韵两人齐上阵,费了不少口舌才将韩?说服:
“我们都要去。”
赵丹说完,艾伦也很惊讶。她以为最多只有韩?才会去,没想到赵丹也要去冒险?穆斯马克兴奋得有些过了头,想也不想就说:
“好,我们答应。你们什么时候去?”
这几句话听起来很正常,韩?很容易听懂。穆斯马克到现在也没放弃害他们,先是问他们去不去,一听他们也要去,什么话也没说,立马答应下来。穆斯泰的脑袋比穆斯马克够用,将话接过来:
“不,此事还有很多东西没谈清楚。不瞒你们,现在海州很严,看样子你们带的人一定不少,很容易被人发现。万一坏了你们的计划怎么办?还有你们就如此信任我们,让我们带着深入虎穴?”
韩?对孙世文的佩服又多了一分,他们本想扣押穆斯泰,让穆斯马克去配合。孙世文说年青人做事冲动,让他们扣小放大。开始韩?以为真是做事冲动,现在才知道要是让穆斯马克去,有可能对方的头脑会发热。
“这种事情本来就要靠些运气,要是错不在你们,被他们发现了我也不会怪你们。你们放心,我们已经有了一套很完善的计划,成功的可能占了大半。我们不敢相信你们,所以要设些保障。穆斯马克夫妻要留在这里,你带我们去完成任务。”
穆斯马克一听让他留下,起身说:
“不,我们现在的生意都由我在打理,我怎么能留下?我带你们去,我可以保证,有我在,你们一定能成功。”
穆斯马克的话大家连接都省了,无论穆斯家族的生意现在是谁管理,穆斯泰要配合他们非常容易。大家看着穆斯泰。对方考虑了好一会才开口:
“我要见孙世文。”
孙世文就被关在这座宅院,看到穆斯泰后有些愧疚,当着韩?一家人的面说:
“没能完成任务,愧对东家了。”
赵丹正要发火,被旁边的谢夕韵打住。穆斯泰打量一遍孙世文后说:
“不关你的事,金国那么多的人,不也拿他没有办法?世文,你认为这笔生意如何?”
孙世文坐下后,喝了口茶:
“这天下没有任何地方,能比中土更富有。要想富可敌国、东山再起,就不能放弃这里。现在金国你也基本了解了,满朝文武,有能力的又有多少?他们面对南北的威胁,很难挺得过去。宋这边,唉!宋原本还不如金,可惜出了他这样的人才。以后怕是谁也无法阻止宋兴、金败。”
没有一句明说,但包括旁边的吴继兰也能听懂不少。穆斯泰缓缓点头:
“我明白了,世文,你我相交也有半辈子了,我相信你不会骗我。辅国公,这笔生意我可以做,在做之前我想问问,你们准备如何对待他?”
穆斯泰问错了,赵丹看了眼孙世文:
“他将会被永远软禁在京城。”
穆斯泰心里稍感安慰,他开始以为孙世文会享受到一杯毒酒。只是被软禁,已经很不错了,但他并不满足:
“海州的情况,你们也只是从探子那里打听到的,大概知道一些,个中内情你们并不知道。有我的帮助,你们成功的机会可以增加不少。但我有个条件,你们必须放了孙世文。”
“绝对不可能,”这事赵丹完全不用考虑,她现在都想一刀将对方宰了:
“他三番四次暗害我们,所使的手段简直令人发指。要不是我们运气好,差点点就被他害了。他所犯之罪,死一万次都不够。现在被软禁还不会坐牢,已经是我们的底线,任何事情都不能改变。”
不说赵丹,谢夕韵也不会答应。韩?给两女说过,孙世文是个非常聪明的人。要是金国能重用他,他们以后会遇到很多麻烦,甚至会影响到北伐的成功。
穆斯泰还想讨价还价,被孙世文抢先,孙世文起身向他重重一礼:
“早年世文不过一穷书生,浪迹天涯,如无依浮萍。此生能结识东家,能一展平生所学,纵横商场大海,已无多少遗憾。只可惜到头来,仍未能完成东家所愿,几乎败光了东家积累的所有。现世文唯愿东家能重振信心,东山再起。至于世文,能多活些日子,已别无所求。”
孙世文还算自觉,说完后走出大厅。穆斯泰流出两行泪目送他离开,擦干眼泪对韩?说:
“说吧!我们要如何做?”
……
去年金国南伐惨败后,国内动乱始现。以前文官掌权的日子逐渐远去,武官渐渐凌驾于文官之上。
海州原本是个中等州,这里因为临海,又是金国的前线,州城颇为繁华。连兵营也有两座,分别在东西街。现在,东西军营的距离虽没改变,有些东西已日渐远离。
在一座方形大营中,坐在帅位上的赫尔高,看上去比以前更憔悴些。一张大黄脸上的皱纹更深,拿着一张写了不少字的纸,双手有些发抖。没过了一会,他一扳将纸打在前方的案桌上:
“简直岂有此理,都什么时候了,禄尔安居然还想着组建民团?这海州离宋如此近,这里的民岂能靠得住?万一生出事端,谁来负责?”
在这座大营中还坐着两人,一个是穿着六品文官服的老头。另一个是个赤脸短发,身材十分雄壮的壮年将领。这两人都是赫尔高的老手下,老头叫邓谬,是他的师爷。壮年男子叫乌安达,是他手下第一战将。邓谬说:
“大帅,他组建民团,怕是捞钱的心思更多些。他让各地百姓出些钱,朝廷那边又可以要些。打着守边的旗号,肥了自己的腰包。”
赫尔高虽不聪明,这一说他已经知道了,脸上的怒意更多了一分:
“此人简直不堪与谋,唉!要是卢大帅在该有多好?我甘愿在卢大帅手下为将,也不愿做禄尔高的副帅。他将卢家军逼去了徐州,自己想在这里当个土皇帝,现在只剩下我楚州这些人是他的眼中钉了。这种事情,他也不找我们商量。”
乌安达很干脆,向赫尔高献计:
“大帅,不如我们去徐州,和卢将军他们共守那里?”
赫尔高苦笑道:“我倒愿意去徐州,可惜朝廷不允许。要是朝廷允许,不用我上奏,禄尔高也会帮这个忙的。”
三人在这里吐槽一会,从外面进来一个脸有点小、五官还算英俊的年青将领。年青将领扫了三人一眼,仿佛没看到三人的不悦,对赫尔高说:
“赫将军,大帅有紧急军情要与你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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