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背着包包,往学校里走去。
在路上走的正嗨,对面走来三个女生,堵着了他的去路,他抬头一看,暮雨潇、陈晓熏和林雪琪都在他面前。
;哟,你想去哪呢?陈晓熏看着他呵呵笑道。
;哈哈哈,去吃宫保鸡丁呢,要不我请你们?我知道的一家店味道不错的哦。
胡天也笑着回答。
然后就被陈晓熏夹起了耳朵,马上求饶,;姐,我错了,疼!
;说吧,你到底要去干嘛?老实交代,林雪琪已经跟我们说了。陈晓熏发狠说道。
并且说着还往胡天递过去一个;不想死就说实话的眼神。
胡天会意,哈哈一笑,心里妈卖批,;哈哈哈,我正想去学校探查呢,你们也要一起?
陈晓熏把手一抱,把头偏向一边,哼了一声,;不然呢?
;得了吧,别来烦我,里面不知道还有多少个红衣死灵,我打一个就差点被反杀了,你们跟去怕是要出事。他没敢说出来,反正看她们这样是一定要来的了,拒绝了还不是会偷偷进去。
;走吧,小心点就行。胡天叹了口气,心里暗想,要是有多几个同行的,分工明确,倒也还不错,还不用担心她们的安全。
说完,胡天带着她们进了学校。
摸着它,心里安静了许多。
午后的校园显得静谧恬淡,午后懒惰的阳光洒满着这读书圣地,宛然有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胡天倒不是这么个感受了,昨天晚上这里的血瀑差点把他吓尿了,太恐怖了。
但此时往旧教学楼那里看过去,还是那片绿绿的青苔和爬山虎,相互交错着,延伸到窗户里、教室里。
;我们要先去哪里看看呢?陈晓熏问道,看看新教学楼,又看向旧教学楼。
;我去旧教学楼,你们三个去新教学楼吧。胡天说道,就昨晚的情况而言,旧教学楼感觉更危险一点,胡天自然不想让她们冒险。
;不行,我拒绝!陈晓熏马上拒绝道,;你肯定又是想干什么奇怪的事,我才不让你自己去。
随后开始无理取闹起来,胡天扯不过她。
最后协议,暮雨潇和林雪琪去新教学楼,陈晓熏和胡天去旧教学楼。
;这林雪琪脚好的倒是快的嘛。胡天看着林雪琪那蹦蹦跳跳的背影,又回想起昨天她崴脚时的柔弱,这是一个人?
胡天和陈晓熏走向旧教学楼,一个乌漆嘛黑的金子牌匾在一楼的最角落处,上面是整齐的行书——;蛾岷楼。
;蛾岷楼?这是这栋旧教学楼的名字?陈晓熏好奇的看着这个大大的牌匾。
;应该是,不过这牌匾怎么放这么角落,生怕别人知道这是蛾岷楼?胡天说道。
胡天又看了很久的牌匾,实在是没发现什么,又带着陈晓熏在一楼到处转转。
一楼的教室里都锁着门,胡天不想破坏,透过窗户看到里面只是普通的陈旧的教室而已,并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
于是胡天又带着陈晓熏走上二楼,只是在上楼的时候出了意外。
拐角处竟然有一道铁门,铁门已经生锈了,上面的锁也是锈迹斑斑。
胡天从包里掏出一把沙鹰,对准锁,;砰的一声巨响,把周围的鸟都吓得飞走了。
锁也掉了下来,锁链和锁扣已经被射烂了。
;哦!陈晓熏惊呼一声,;你哪里来的枪?这是犯法的啊。
;玩具枪而已。胡天没想答她,又把枪塞回包里,把保险杠又按回去,要是走火了就好玩了。
二楼的陈设和一楼一模一样,一共有6间教室,两边的最角落里是厕所。
胡天和陈晓熏路过这些教室的,却发现不对劲了。
教室的门上全是黄色的符纸,上面则是用红笔画的各种符号。
这是镇邪符,民间最常用的用来镇压邪气的符纸,在农村更流行。
但其实,在明朝,这种符纸的真正画法就失传了。
真正的符纸要求极其苛刻,要用天地间最正气的镇邪竹制成的黄纸,用清水泡上八十一天,再用鸡血在符纸上写出密宗九字手印,即;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才可以真正镇住邪气。
但失传以后,都只是在盲目的制作符纸,根本就没有镇邪的作用。
但这里出现符纸,说明肯定是出现了什么事的。
来到走廊上,发现走廊上全贴满了符纸,都在墙壁的内侧,在外面是看不到的。
;怎么回事,贴怎么多符纸?陈晓熏皱了皱眉,有点不安的说道。
;肯定是死过人了,不然不会贴这么多的符纸,民间的说法是死一个人要贴五张……胡天说着,自己也开始数在这个走廊上的符纸,我去,多到数不完。
;不是吧,那得死了多少人啊?陈晓熏惊恐的说道,紧紧的握着那蓝宝石吊坠。
;你自己去数数呗。胡天无所谓的说道。
看向外面那明媚的阳光,感觉有点诡异,但并没有多想,转向教室门前。
教室门前也全都是符纸,胡天又把手枪拿了出来,对准门把手,;砰的一声,门把手直接被蹦飞,胡天一脚踹开大门。
教室是很普通的50平米的单间,但里面的光线很暗,外面的阳光根本就透不进来,到处都是灰尘的味道,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被胡天捕捉到了。
胡天走到教室里,每踩一脚,地上的灰尘就被吹散开一次,而且还留下了脚印。
陈晓熏本来想进来,但刚凑进来闻了一下,打了个喷嚏,就赶紧退出去了。
;你赶紧点啊!
她在外面催促道。抬头看了看班牌,高二一班。
胡天不急,在教室里,从第一组的第一排走到最后一排,一直到最后一排。但都没发现什么不妥。
但是偶然的一瞥却发现,对外的窗户上全都是符纸,怪不得光线都透不进来,窗户上几乎没有一丝的空隙,全都被符纸给贴住了。
胡天可没什么耐心慢慢撕下来,从包里拿出个打火机,从下面开始点。这是个很长的大窗户,想混日子的绝佳位置,靠窗一排的上课都可以望着窗外发呆。
火;劈里啪啦的燃烧着,这符纸虽然也不是正宗的,但好歹是宣纸,质量还不错,再加上教室里氧气稀薄,烧的有点慢,胡天甚至拿出了一根大中华,把烟头对上火,深吸了一口。
;我靠,爽啊。品尝了一下香烟,胡天心情舒展开了很多。
抽着烟,火也快烧完了,胡天看向窗户。
;咝烟头掉在了地上,胡天看着窗户,久久不语。
外面的陈晓熏等的不耐烦了,把头伸了进来,想催促一下胡天,但没想到,这一伸头,就看到了她这一生看到的最为难忘的画面。
火在燃尽最后的符纸,窗外的夕阳射入窗户,光线透过窗户进入教室,因为布满灰尘,所以看到一束束光线。
但,些那光线,是血红色的。
窗户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血手印!
比符纸的数量更夸张,一个血手印甚至还重叠着好几个手印,在阳光作背景下,那些血红的血手印栩栩如生。
再加上刚刚有火在烧符纸,高温让早已凝结的血再度融化,一丝丝鲜血在血手印下,流淌在窗户上。
;啊啊啊啊!陈晓熏尖叫一声,把头收了回去,那场面太血腥了。
因为,光线透了进来,陈晓熏才看见,不止是窗户上,整间教室全都布满了血手印,墙上已经全是血迹,像是屠户的家里墙上的溅射的血。
不止是血手印,还有各种血斑,布满了教室。
胡天一开始没看到是因为教室不透光,在黑暗里,红色就混在了黑色里,就像一个恶鬼,在黑暗里窥视着他们。
胡天颤抖的手把烟头捡了起来,深吸一口,冷静了一下,慢慢走出门口。
;看来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我就说为什么会没有那些学生的消息,应该已经全死了。胡天也是豁然开朗。
为了验证他的想法,把这层楼的6个房间全都踹开,把窗边的符纸全给烧掉,但那充满血色的教室,都在提醒着胡天,这层楼,没有生者。
赵归一那边估计是查不到的了,因为当年的学生,应该已经全死了。难怪中央是要封了这学校,如果是制度有问题,整改一下应该就行了,但中央却把学校都给直接封了,让外面的人以为里面的学生都被中央调去其他学校了,以此来掩盖这所学校所有学生都死了的事实。
胡天惊恐的吸了口烟,难怪这里的怨气这么强,怕是请自己的师傅出山都清不完了。
这间学校初中部和大学部一共有两千来人,哪怕是几个人的怨气的叠加都是不可估计的。
怨气的强度,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那可是成次方倍的增长。
但胡天心里也有点疑惑,明明昨晚没有感到这么强的怨气啊,虽然也很强大,但没有所推测的两千人死亡的那种逆天的怨气。如果真的有,怕是佛祖和东皇太一在世都不一定能搞定了。而且昨天他也不会活着出去了。
胡天头上滴下一滴冷汗,陈晓熏看着他,也是默默不语,手又握上了那宝石吊坠。
;得走了,我之前的猜测是错的,真正的祸根就是在这蛾岷楼里,也就是大学部这里,我们得赶紧走了,太阳落山了我们就不一定能走出去了。
到了晚上,死灵的死气和怨气会达到顶峰。
说着,胡天已经带着往楼梯下走了。
;等等,门怎么关了?陈晓熏惊呼道。
走到楼梯中段,那铁门被死死的关上了,还是那锈迹斑斑的铁门,还是那破旧的锁。
胡天没有犹豫,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离开这里,把手枪掏出来,一把射烂了锁,把门踹开,又往下走了。
但,走到一半,胡天感到不对了。
他们上了二楼,但他们顺着楼梯下来,又有一座铁门拦住了去路。
;咦,我们不是上的二楼吗?怎么会有两道铁门?
胡天没说话,拿出手枪把门锁射烂,往下继续走,果然,又有一扇铁门紧闭着,拦着他们的去路。
胡天淡淡的说道,;果然是鬼打墙,真够好运的。
手枪里只剩3发子弹了。
;鬼打墙,那怎么办?陈晓熏平时也接触过恐怖小说,但没想到会有一天,传说中的鬼打墙会被自己碰上。
;我也不知道,等着看吧。胡天留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楼梯,看了看楼层,还是那不变的二楼。
胡天扶着栏杆,看向下面的操场,二楼不高,只有10来米,以自己的身手跳下去根本不成问题。
陈晓熏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没有说话。
一边想着,身体已经做出了行动,一脚一蹬,爬到了栏杆上,准备一跃。
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吓的赶紧又爬了下来。
;怎么了?你不是要跳吗?陈晓熏疑惑的问道。
;不对,有蹊跷,不能盲目的跳。胡天冷静的说道,;你知道在校园发生的恐怖事件里,怎么死的是最多的吗?
;我倒是看过很多恐怖小说,几乎都有跳楼自杀的。陈晓熏回答道。
;呵,是跳楼的,但不一定是自杀!
陈晓熏身躯一震,心脏也跳的慢了半拍,她脑子转的很快,;你是说?他们可能也是像现在的我们一样,被困在鬼打墙里,以为跳楼可以出去,所以就……
;是的,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鬼可以模糊人的感知,也许我们现在看到的是二楼,看下去也才二楼而已,但其实我们可能在楼顶,只是感知被干扰了。
;鬼打墙就是这么个原理,通过奇特的能力改变人的感知,视觉、听觉,甚至产生幻觉,给人一种一直在绕圈圈的感觉。胡天解释道。
;那你知道这么多,知道怎么破解吗?
;废话,我要是知道我就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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