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露露既没有接受marry的道歉,也没有拒绝marry的拒道歉。依旧眼底乌青的坐在顾家泽的旁边看着他,生怕眼睛离开之后错过了顾家泽睁开的眼睛。
看着韩露露这个样子,marry深刻的知道了自己的不对,作为一个外人怎么能体会韩露露身上的个中滋味呢?于是marry放下了带来的东西,转身离开了病房。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声音不大,但是在这寂静的病房里哪怕是心跳都能听到,何况是一声关门的声音。韩露露的头转向了门的那边,简单的目送了marry后又继续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以往的对自己的爱,对自己的折磨此时此刻都不在乎了。也许这就是女人,就像梁静茹歌词中的那样,自己不也是一往情深,被情所困,最终落得个越陷越深结局吗?想到这里韩露露的眼睛里再次萦纡了整个眼眶的泪水。
为了转移思路,她把眼光放在了marry拿来的那袋子的东西。简单的翻了翻,一些毛巾、保温壶、饭盒、洗衣液等等等等,都是一些住院时候需要的东西。
韩露露简单整理了袋子里上面的物品,将所有东西摆放到该放的位置。慢慢的,韩露露发现了袋子里底下的东西。简单的翻了翻,韩露露抽出了一件,发现是一件女装,又翻了翻,发现都是一些女装。
韩露露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这衣服上沾满了已经被氧化的黑色血渍。看来这是marry给自己买的换洗衣物。
想到这里,韩露露有些感动。虽然认识marry没有多久的时间,这个女生大大咧咧,敢爱敢恨,敢拼敢打。竟万万没想到还有这么温柔细心的一面,将所有的事情考虑的如此周到。
韩露露拿起洗衣液和一套衣物走进了病房的卫生间,将自己沾满血渍的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marry给自己买的新衣服。韩露露又将换下来的衣服放到了盥洗盆里,打开了水龙头。原本黑色的血渍沾到了水之后,一点点的晕出了红色,渐渐的整个盥洗盆中都变成了淡红色。
韩露露看着盥洗盆中的水如血一般,一个恍惚想起了顾家泽救自己的那天晚上,顾家泽躺在一片血泊之中,周围的人围成一圈没有人帮助却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啊!”韩露露抱着自己的脑袋大声的喊了起来,仿佛头十分的疼痛。
marry只是在病房门口站着,等着两个人都冷静下来再进行交流。可是突然听见病房里一声惨叫,连忙打开病房的门冲了进去。
marry第一个想法是看顾家泽身旁,发现顾家泽身旁没有人。惨叫声还在继续,是从卫生间里传出来的。marry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发现韩露露蹲在卫生间的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不停的大叫着。
marry抱住了蹲在地上的韩露露,一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可是韩露露还是在持续着叫着,把楼层的巡视医生叫了过来。
“什么情况?”医生看着在卫生间里的marry和韩露露。
“病人家属,有些稍微受到了精神刺激,去准备一下安定剂。不然她很可能会失控。”marry说道。
“可是她并不是什么精神病患者啊,国家不允许用安定剂注射给非精神病患者的。”医生说道。
“我说什么你就去做什么?难道非要等她彻底疯掉了再注射吗?”marry的嗓门明显提高了。
医生也知道这个女生不是什么善茬,于是说道:“如果发生意外,我不负责任的。”说完转身就去取安定剂了。
“庸医。”marry一边抱着韩露露一边看着门外,骂着医生。
紧接着marry让护士在这个房间里增加了一张病床,和几个护士把注射完安定剂后睡着的韩露露抱到了床上。
之后marry就坐在病房的凳子上看着两个人,心里想道:“时小童让我弄顾家泽,可顾家泽是韩露露的前夫而且是那种旧情未灭的前夫,韩露露是我的朋友,时小童也算是我的姐妹。”这复杂的关系网让marry颇为烦躁,撩了撩自己的头发想道:“不想那么多了,豪门恩怨,关我屁事。”开始玩起了手机。
大概两个小时左右之后,韩露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忽然的坐了起来嘴里说着:“顾家泽,顾家泽呢?”
“在你旁边啊。”marry说道。
刚惊醒的韩露露看见了顾家泽之后,长吁了一口气。然后韩露露下了病床,拿出了一块marry给带来的毛巾走进了卫生间。
marry听着卫生间里的“哗哗哗”的水流声,不一会儿韩露露拿着一块湿毛巾走了出来,走到了顾家泽的病床旁。刚想掀开顾家泽的被子,又看了看marry说道:“我想要给他擦拭一下身子,你回避一下可以吗?”
marry识相的出去了,病房内的韩露露掀开顾家泽的被子,手里拿着毛巾伸进了顾家泽的住院服中擦拭了起来,从头到脚十分细致。韩露露又换了一块毛巾去卫生间用热水简单的浸湿了之后拧干拿了出来。
走到顾家泽的病床旁边开始擦拭起了顾家泽的脸,顾擦拭起顾家泽的五官,脸耳洞周围韩露露都进行了清理。
韩露露看着顾家泽的脸,看着顾家泽紧闭的双唇有些难过,韩露露轻轻的趴到顾家泽的耳朵旁呢喃的说道:“求求你,如果你能听到我的请求,请你快些醒来,我的日子不能没有你。”
说完韩露露轻轻将自己的双唇也贴到了顾家泽的双唇上,顾家泽微弱的呼吸轻轻的打在了韩露露的脸上,仿佛是冬日里的气泡,一碰既碎。
门外的marry有些不耐烦,两只脚开始有些烦躁了起来,不停的左右换着脚敲打着地面。这时手中的电话响了起来,marry一看是一部越洋电话打了过来。
“你好,我是威廉。一名脑外科医生。”电话那头说道。
“你好,威廉先生。我是玛丽?史密斯。”marry自我介绍着。
“史密斯先生把你的需求和我简单的说明了一下,病人目前在中国A市对吗?”威廉医生说道。
“没错,请问您具体什么时间能来到中国呢?”marry问道。
“你父亲已经给我买好了机票,大概是后天的上午,我不太了解中国,到时候麻烦你派人接机。”威廉先生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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