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舒元急匆匆赶回住处,就看到了大院台阶上,各自抱了一个包袱蹲坐地上的江涣和秦珩。
他微微一愣,上前问:“几个意思?被赶出来了?”
两人同时点头。
江涣哀怨地看了眼崔舒元,“阿芜把盘缠都给我准备好了,我看了看,足够我花半个月。”
“那不挺好的吗?还有钱花,不至于街头乞讨。”
“好个屁啊!那我不是至少半个月不能回去吗!”
崔舒元看了看江涣,又看了看秦珩,试探问:“所以,你到这儿来的意思是……”
然后,江涣就厚着脸皮住进了崔舒元的大院。
秦珩觉得给崔舒元添了麻烦,大笔一挥,给崔舒元画了幅花鸟图。
装裱之后往大堂里一挂,档次瞬间提了起来。
崔舒元高兴起来,揽过秦珩的肩膀,爽快道:“兄弟,你也别太着急了,哄女人是个技术活,一时半会儿地入不了门,更何况你要哄的女人还是思爷。”
江涣不满道:“什么混账话?思爷最好哄了好不好?”
“好哄你们能在这儿?”
江涣:“……”
“所以,”崔舒元看着这两人,好奇问道:“你们是怎么把思爷得罪了?”
“也……没怎么得罪。”
江涣有些泄气,“我把厨房炸了,他……”
江涣指着秦珩想了半天,不由问了句:“对哦,你到底怎么把她得罪了?你们前几天不是还在街上……了吗?”
他啄了下手指,一脸茫然地看着秦珩。
“我……也不知道。”
秦珩尴尬地摸摸鼻子,“大概因为那天,她觉得没面子?”
“那她今天又怎么了?”
江涣更莫名其妙了,“因为你把她那五十两银子的斗鸡炖了?”
秦珩一时半会说不清楚,只得叹了口气。
崔舒元听着两人说了半天,一言难尽道:“难怪你俩会被赶出来,你们根本就不懂女人的心思嘛!”
“什么心思?”
“算了。”
崔舒元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人,眼神充满了“朽木不可雕也”的无奈感。
“要我看,你们若不把她生气的根源找出来,这辈子都别想回去了!”
珠玑阁。
袁向敏闻到江佩离屋里浓浓的中药味,不禁皱眉问:“这是怎么了?平日里见你生龙活虎的,怎么突然成药罐子了?”
“你放一百个心,爷就是端着药,该撂的人还能撂。”
江佩离说着,让人把窗户敞开散散味。
“信送到了?”
“自然。”
“程运弗那边情况如何?”
“大概因为有汪科林压着,他近来安分得很,不过……”
袁向敏顿了顿,“不过,我觉得你也别指着江淮府那边能把程运弗怎么着了,真能怎么着的话,上头也不会派他下来。”
“这我当然知道啊。”
“那你送信的意思是?”
“当然是考验一下你办事的能力了。”
江佩离吊儿郎当的,“还不错,勉勉强强。”
袁向敏无奈:“喂。”
“好了信送到了就别管了,你再帮我找一个人。”
“找谁?”
江佩离微启嘴唇:“江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