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驾着马车出城,江佩离骑着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快去给涣哥报信!”
疾驰的马车上,黑衣人急急挥舞着缰绳,冲着一旁骑马的同伴喊道:“思爷又追过来了!”
那人得令,立刻勒转马头。
“驾!”
江佩离攥着缰绳,眼睛死死盯着马车的方向。
她忍着伤腿的疼痛,咬牙暗暗道:“沈临欢,你再故技重施,我杀了你!”
“驾!”
沈时迁和秦珩也得了消息,着急地往线人报的方向追去。
“这死丫头!”
沈时迁急得双眼通红,狠狠地挥着鞭子。
“驾!”
黑衣人侧过头看了一眼后面,大惊:“不好!思爷要追上咱们了!”
“她腿还伤着!不要命了吗!”
江佩离看着马车已经在前面不远的地方,眼睛微微一眯,一手抓着缰绳,一手甩起拐杖,看准了车轮的方向,直直推了过去。
拐杖卡进车轮里,马车颠簸了一下,有一个蒙面人不慎坠落。
跟着江佩离纵身而起,踏着马背跃到马车顶上,抽出匕首向另一个黑衣人刺去!
那黑衣人大惊失色,脱口:“思爷!是我!”
江佩离神情一凝,刀锋一侧,扎进了车门之中。
马车终于停下。
江佩离忍着腿的剧痛跳下马车,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的下属。
“怎么回事?”
黑衣人慌里慌张下车,半跪在地,不知作何解释。
江佩离不耐烦了,将人的面纱扯下来,看清人脸后陡然一惊。
这是江涣手下的人!
这时,受了惊吓的沈临欢也顾不得身上的剧痛,挣扎地跳下马车之后,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江佩离,然后踉跄着往反方向跑去。
后面传来了马蹄声。
江佩离循声望去,眸色一点一点地沉下去。
“欢儿!”
追过来的沈时迁勒住马头,一跃下马。
后面秦珩也紧跟着下马,他看到江佩离之后,眼里流露出了一丝错愕。
“兄长!子砚!”
沈临欢看到这两人,心理防线骤然崩塌。
她也顾不得自己如今有多狼狈,跌跌撞撞上前,一下扑进了秦珩怀里,哭得梨花带雨。
秦珩骤然一惊,下意识看向江佩离的方向。
江佩离却别过脸,死死攥住了自己的双手,淡声对下属道:“我们走。”
“思、思爷……”
下属看到江佩离被血染红了的半条裤腿,惊道:“你的腿……”
“无事。”
她强忍着疼,牵过马翻身上去,“走。”
沈临欢死死抱着秦珩,似是受了惊吓般不停颤抖,一时,秦珩也不好推开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江佩离骑上马离开。
这时——
“江自思!”
沈时迁暴怒出声,几步跨到江佩离马前,拦了她的去路,质问:“你是不是,应该给我和我妹妹一个交代?”
江佩离勒住马,居高临下望着恨不能将她碎尸万段的沈时迁。
“思爷……”
下属担心地喊了一声,被江佩离抬手制止。
她压抑着内心惊涛骇浪般的情绪,平淡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不需要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