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来找思爷,跟我媚香楼的姑娘有什么关系?
崔舒元没注意到江涣的表情一时变得十分古怪,跟吞了苍蝇似的。
还眉心长红痣,哪有姑娘眉心
崔舒元倏然住口。
眉心长红痣?
那个江自思,不就是眉心长了颗红痣?
不会吧?
崔舒元反应过来,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涣,试探着问:所、所以,思爷是、是、是个妹子?
*
栖云居以通匪之罪被官府查封,如今里里外外都围着官兵,根本连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江佩离蹲在一棵大树上,嘴里叼了片叶子,看着昔日人来人往的栖云居如今密不透风,眼神凛冽。
大概是上一会吃了亏,程运弗设一次的布防比之前在程府时要严密得多,她一个人,根本很难混进去。
正当江佩离一筹莫展的时候,树底下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倒是挺会藏。
江佩离吓了一跳,差点从树上摔下去。
看到来人后,她心梗了梗,不由压低声音:怎么又是你啊?
秦珩仰头望着她笑,在找你啊。
看到他,江佩离就想到昨儿那个梦来,一时有点尴尬,干咳了两声:随你,你小点声就行。
秦珩笑了笑,纵身上树在她旁边蹲坐下。
江佩离今儿半束着头发,如瀑的青丝垂在身后,额前两缕被风轻拂而过,随意洒脱。
她戴了张银色面具,遮挡了上半张脸,让人看不出神情来。
只是
秦珩皱眉看着她后脑,你耳朵怎么红成这样?被人拧了?
江佩离:
你管我?
她不敢看秦珩,一看他就会想到梦里的缠绵悱恻来,这让她不由低声骂了句:死流氓。
秦珩一脸莫名其妙。
不过难得见到阿离这么糗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心情瞬间好起来。
江佩离一手扶着树干,望着戒备森严堪比宫城的栖云居,一时有点茫然。
片刻后,她喂了一声,问道:你都活过一辈子了,除了咱俩之间的那些事,你还知不知道别的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当然是想知道这一次咱们能不能逢凶化吉啊!
秦珩挑眉,咱们?
你别误会,我说的‘咱们’指的是整个江南的汉人。
江佩离赶紧解释了句,毕竟这个程运弗来势汹汹,像是不达目标不罢休。他目的要达成了,咱们江南不就玩完了?
秦珩知晓她的意思,一时沉默。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他和阿离并不认识,也并没有离开千秋山。
他下山出仕,本是一年后。
那时蛮庭北伐结束,程运弗被杀,蛮帝大怒,倾国之力要征服江南。
为了避免战火,他和许多文人士大夫被迫出仕蛮庭,以换取江南的和平。
想到这里,秦珩不由看了眼江佩离。
看我做什么?说话啊。
秦珩收回目光,神情复杂起来。
他突然想到,当时和他一起为了维护江南和平而出仕的人里,就有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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