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涣背着秦珩下山,一路走一路抱怨。
“他伤的是胳膊又不是腿,为什么要背着啊?”
“下山的路本来就难走,又下雨,我还背个比我高比我壮的人,万一摔了,你们不心疼的吗?”
没人回应他。
就连阿芜也只是沉默地跟在后面走着。
江佩离牵着狗走在最前面,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换平时,早骂江涣了。
“那个……姐啊,你……”
“吵死了!”
江佩离终于忍无可忍,吼了江涣一声,“让你背个人都这么墨迹,一天天的饭白吃的?”
江涣被吼得懵了懵,随即高兴道:“姐,你终于正常了。你刚一直都不说话,我还以为你又撞邪了呢!”
江佩离:“……”
“姐。”
江涣又喊了她一声,想跟她说姑苏发生的事情,但一想自己还背着个不知敌友的人。
虽说这个人好似昏过去了,但以防万一,他改了口风。
“云公子真不愧是云琛哥亲自培养的狗。”
江涣看着大摇大摆走在最前面的狗,颇有些自豪:“萧家养了那么多猎犬,就它一下就找到你的踪迹了。”
江佩离没说话,只是看着毛上都沾了泥巴的云公子,一时颇有些嫌弃。
谁能想象这只狗原来是只白毛的?
“云琛哥是不是也来了?”
江佩离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却是让本有些昏沉的秦珩皱了下眉头。
“当然了。”
江涣应道,“和你有关的事情,他哪一次不是亲力亲为?”
秦珩听着姐弟二人提起萧年,不由暗暗攥紧了双手。
但他面上不显,继续装着昏迷。
而江佩离似是不愿跟江涣继续说和萧年有关的事情,应付了几句后,问他:“栖云居怎么样了?”
“姐……”
江涣停下脚步。
“怎么了?”
他迟疑片刻,有些犹豫问:“你……不怪咱娘么?”
“有什么好怪的?”
江佩离满不在乎地笑起来,继续往前走着,“她说得又没错。”
“姐……”
“哎你婆婆妈妈的烦死了,还是闭嘴吧。”
江佩离不耐烦,“你把人照顾好就是,一会儿我问云琛哥。”
萧年带着下属找了一圈没见着人,又不好继续深入山林,只好退到一开始和江涣阿芜分开的地方等着。
荣和看出他的焦急来,不禁安抚了句:“公子,江公子和云公子一定能找到江姑娘的,你别太担心了。”
怎么能不担心呢?
阿离,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啊。
萧年没说话,只是一直看着山上的方向,隐在袖里的手不由得攥紧。
就这样一直等到傍晚,萧年看着太阳都快落山了,有些按捺不住,牵过狗绳子就要往山上走。
这个时候——
“云琛哥!”
是阿离的声音。
萧年听了,忙把绳子扔给荣和,大步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便看到几人加一狗,都算不得体面。
“阿离。”
萧年克制着嗓音里快要溢出来的喜悦,满眼都只有江佩离。
他刚要说“好久不见”,却在看到江佩离身上的血迹之后怔愣住,惊问:“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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