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砚!
秦珩还没见着沈时迁的人,就听到他那大嗓门开始嚷嚷:;你个没良心的!回来也不说一声!找死小爷了!
秦珩头疼。
他和阿离才相处了两天,阿离才刚刚要对他好一点,怎么沈时迁这个不知趣的这么快就跑过来了?
;秦子砚!你给爷出来!
沈时迁跟个上门讨债的大爷似的,摇着扇子进到院子里,刚见到秦珩就不满:;听徐来说,你把我的专属卧房让给别人睡了?你有没有心啊?
;诶?
沈时迁眼尖发现了什么不对,不由拿扇子戳了戳秦珩的耳垂,狐疑问:;你刚刚做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那是客房,几时就成你的专属卧房了?
秦珩一把拍开沈时迁的扇子,;你这么早跑来做什么?
沈时迁轻哼了一声,;唰地一声打开折扇。
;作为正室,爷当然是来看看究竟是哪个狐媚子让你迷了心窍,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的!
秦珩:;……
;他人呢?人在哪?
沈时迁大有一副要捉奸的架势,;小爷一定要瞧瞧这个撼动我正宫地位的人几斤几两!
说着,他就往院子里冲,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上门来捉人的。
秦珩对沈时迁这种人来疯的性子已经见怪不怪了,颇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追过去,;睡着呢!你别吵着人家。
;这还护上了?
沈时迁停下脚步,不怀好意地回过头,;你该不会是藏了个姑娘吧?
秦珩没承认也没否认,;你先跟我去书房,我有话跟你说。
书房还保留着那天江佩离收拾之后的模样,整洁干净,但烧过的痕迹犹在,且损坏的画轴书卷全都堆放在一起,没有分门别类。
沈时迁大概看了一下,心都快碎成渣子了,不由喊了句:;秦子砚。
秦珩看向他。
沈时迁似是想骂人,憋了半天又不知骂什么才好。
半晌后,他拿起一卷画小心打开。
画的边缘有烧过的痕迹,好在并未影响画心,只是画面的设色因为遇水而脱了些,不及最初时艳丽。
那是大宇王朝嘉和年间的宫廷画师经由惠帝亲自指导而作出的一张青绿山水长卷,上面还盖有惠帝的印玺。
秦珩瞥见那张江山图,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
他移过视线,将手边的一些仕女图和花鸟册整理好放到沈时迁面前。
沈时迁皱眉,;你这是做什么?
;蛮庭对江南已经没什么容忍度了。
秦珩语气平淡,;以防万一,你带着这些东西回芜城去,其余的我再安排。
;那你呢?
秦珩笑了笑,吐出一口气,;躲了这么多年,也累了。
;你脑子有坑是不是?
沈时迁起身质问:;你是什么意思?
秦珩没说话。
上一世,蛮族建立起有史以来疆域最广阔的大晟帝国后,决心用武力征服江南。
而后,江衍等一众将士在华都被杀,大宇旧部怒极揭竿,在秦淮一带燃起了战火。
而江涣,就是在抗战蛮庭的时候牺牲的。
还有……
阿离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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