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发生了。
什么?
同样的事情,这辈子绝不会再发生了。
秦珩痛苦说道,手上的劲紧了紧。
这么说,听得秦珩这话,江佩离声音也软下来,这辈子,你打算从良了?
从良?
秦珩有点茫然。
对啊,就是不当山贼了啊。
江佩离说得一本正经,你若不当贼了,不去同别的山贼抢东西抢地盘,不就不会打仗了吗?
秦珩:
他一时也想不到接什么话,便干脆躺到床上去,把被子往上一拉,郁闷地蒙上自己的脑袋。
喂,你还什么都没说呢!
江佩离不乐意了,上前就去拽秦珩的被子。
秦珩早有防备,死死拉着不松手,没好气说了句:等我睡醒了再说。
吊人胃口真不用负责的啊?老说一半藏一半,你想憋死我啊?
秦珩听着江佩离的抱怨,藏在被子下的脸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来。
但他面上不显,身子往旁一滚,把被子从江佩离手上抢过来,紧紧裹在身上。
见着被子抢不过,江佩离又气又恼,顺手拿过来一旁的枕头往秦珩身上砸。
你说话啊!你不说,今天咱俩可就都别睡了啊!
听到江佩离似乎有些生气了,秦珩高兴起来。
她拿着枕头追着他打,从床边打到床里边,最后整个人压坐在他身上,气喘吁吁。
帐帘轻飘飘落下的时候,秦珩从被子里探出脸来,似笑非笑地望着仍然毫无察觉的江佩离。
说不说?
江佩离把枕头举在他脸上,威胁道:不说,我就把你的脸砸花掉!你没了好看的皮囊,看你以后再拿什么拐骗姑娘去!
烛光闪烁了两下,灭了。
屋里霎时间昏暗下来,帐帘被微风轻轻卷起来。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暧昧到了极致。
江佩离懵怔了片刻,看到秦珩黢黑的眼神,脑子里骤然闪过了什么画面。
她还没反应过来,脸便滚烫。
于是她慌忙从秦珩身上下来,掀开软帐,逃难似的跑了。
——夫妻该做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
秦珩的这句话在耳边响起,江佩离想到方才那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又羞又恼,心跳快得像是要炸开一般。
屋里,秦珩慢慢从束缚中解脱出来,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望着方才江佩离跑走的方向,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是在你十九岁的时候。
秦珩轻吐出来一口气,眼底晦暗,那个时候,江涣和阿芜,都已经不在了。
*
秦珩一夜未眠。
天刚亮的时候他便起来去了书房,想着把昨儿未收拾完的都收拾好,顺便清算一下烧毁的东西。
结果等他到书房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除了火留下来的一些痕迹外,地板和墙壁都擦拭得一尘不染,就连烧坏了的古籍画卷都被整齐摆放在老木桌上。
秦珩怔愣了片刻,叫了清风徐来。
你们干的?
一听这话,清风徐来两个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徐来忙解释,公子再三说过书房不能有明火,我们哪儿敢晚上来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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