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技术远胜一筹，现在连体力都占优，这球踢得不要太轻松了。
凌纪安坐在场下与左晓桓闲聊：“好小子，今天帮助球队打开胜利之门啊。”
左晓桓也不客气：“打这样的对手，别说进这一个，就是再进两三个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啊，什么时候你能打进司徒琦两三个球，我们就敢叫板圣心中学了。”
“这你可别指望我了，还不如你自己来呢。你看你今天进那球，帅得一塌糊涂。”
“没有啦，我就是憋了一口气，要把他们打服。”
左晓桓把鞋带解开，喝了一大口水：“这还不服？难道要打到10比0才肯服？”
他的理解有点偏差，但也不算错。龙丘鸣的确是不服气，即便眼下已大比分落后，即便对手技术优雅从容，还进了一个玩出花来的进球。
“纪安，你说咱们能算强队了么？”
左晓桓突然冒出这么个问题，凌纪安想了半天都不晓得怎么回答。强中自有强中手，就算世界最顶级的球队，也不可能是无敌的。
“还不能算吧，毕竟这个对手太弱了。哪一天咱们打赢了司徒琦，那或许就能算是强队了。”
这支由龙丘鸣率领的城南中学足球队真的是太弱了，靖和中学让了一个车和一个马，他们仍旧踢得毫无起色。
靖和中学把握住机会，项南传球给管云遥，由管云遥在乱军之中捅射得手。
在球队里边，管云遥算是一个比较边缘的角色，他不像凌纪安那么专注于足球，天赋也不如项南等人，训练和比赛里他都有种游戏人生的态度。连他都取得了进球，城南中学防线就跟纸糊的一样。
凌纪安说：“下次看能不能约一支强点的球队过招，只有经过强者检验，才可以说是真金。”
“哎，对了，你的脚还疼不疼？”左晓桓问。
凌纪安双手环抱住后脑勺，做了一个放松的动作：“被踢到那一下真的有点疼，现在不走路的话就还好。”
“这帮孙子，球踢不过我们，净使阴招。”
“也未必，有些动作可能不是故意的，只是他们球性太差，节拍总是跟不上而已。”
“你这涵养够可以的，要是我，准得上去找他们算账。”
“球场上的恩怨，用足球来解决。这样进球不是挺好么？”
左晓桓觉得凌纪安讲得也有道理。当初毕彬来找他晦气，还是在跑道上把他捶扁了最解气。
两人闲聊一阵，场上局势没有丝毫变化，踢得还是那样昏昏欲睡。左晓桓屁股有点坐不住了，跟凌纪安一挥手，蹿到看台找陆西言和卫杨。
左晓桓这一波可神气了，往陆西言身边一坐，大大声地说：“西言，卫杨，都看见了吗？首开记录的是谁啊？”
他这么没羞没臊地一问，两个兄弟都不知怎么接他的话，倒是后面的蔡巧蓉凑上来说：“我都看见了，你踢得可真棒！”
左晓桓平时用油漱口，嘴巴很会说，这会倒有些腼腆起来：“真……真的吗？进球漂不漂亮？”
话才出口他就想往自己脸上呼巴掌，你把人家大门戳了个洞，还回过头来问人家干得漂亮吗，这是攞景还是赠兴？
人家夸你踢得棒，只是说一个整体的表现，可你要说到进球如何如何，那就是往伤口上面撒盐了。
气氛顿时有点尴尬。
左晓桓拿眼瞟了一下田亦涵，小妮子看着溃散的球队，有点心不在焉，他只好继续跟蔡巧蓉搭话说：“不好意思啦，今天把你们打得那么惨，可是这对我们来说是常规操作哦。”
小华听了差点没让口水给噎死。虽说凌纪安的球队实力与日俱增，但别忘了打司徒琦的时候他们有多尴尬。
蔡巧蓉眨着一双大眼睛：“嗯，一看你们就是强队啊，就是9号不大会踢球。”
她这句话差点又把小华噎在喉咙的那口水喷出来。左晓桓也有点傻眼，他已经算不太懂球的了，凌纪安今天的发挥简直可以说是神级演出，除了带帽的项南，并无出其右者。没错，左晓桓也进了球，可以凌纪安的过人和射门来看，两人的技术差着级别。这点自知之明，左晓桓还是有的，因此对蔡巧蓉的话，他不敢把牛皮吹得太大，只“嘿嘿”干笑了几声。
小华却终究还是没忍住，他转过头说：“9号要是不会踢球，那场上就没人会踢球了。只有球盲才会说那样无知的话。”
蔡巧蓉对一个小学生犟自己的嘴感到有些惊讶：“他踢得哪里好了？靖和中学不是有人进了3个，左晓桓不也进了一个，还抢了我们前锋好几脚球。”
小华一脸鄙夷：“高深的学问我就不跟你们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就说刚才9号进的那个球吧，前面搓球过人过得多精彩！后面射门前的摆脱，我敢说，全场剩下的13个人没一个做得出来。”
小华条分缕析，有理有据，对足球外行的女生根本无从辩驳。可是被一个小学生这么抢白，实在也有点下不来台，就硬甩了一句：“哼，反正我就是不喜欢看他踢球！”
小华也拿鼻孔喷了一口气：“不懂球，看了也是白看。”
“你！……”蔡巧蓉还想争辩，田亦涵拉了拉她的手，摇摇头示意不要争了。迟子文也劝住了小华。
左晓桓打圆场说：“那个9号呀，球踢得是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长得没我帅。这也不是他的错，你们就不要怪他啦。”
卫杨和陆西言一人伸出一只拳头，捶在左晓桓脸上。
左晓桓在那吹牛皮，凌纪安一点也没留意，坐在场下，他依然全心全意注视着自己的球队。可能是因为他已经退下火线，也可能是因为体力或者别的什么原因，球队已不能保持原有的阵型和打法。
城南中学毫无章法，靖和中学也踢得乱糟糟，两边乱拳互殴，场面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凌纪安心里也清楚，再牛的球队也不可能是永动机，全场高强度对抗并不现实。重要的是，大家都很难坚持的时候，你不能轻易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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