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睡了多久,刘芦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回到了公司,正参加公司的庆功宴。
他站在舞台的中央,无数的灯光朝他汇集而来。
几个平时都不拿正眼瞧他的漂亮女同事,这时正穿着礼服,举着一杯香槟,围着他说着话。
刘芦心下惊疑:“荒野求生,结束了?”
他有些迟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真实。
“傻站着干嘛,过来啊。”
原来是自己的领导,平时就没给过他好脸。
今天竟一反常态,主动将刘芦介绍给了更上层的领导。
刘芦只得呆呆的举起手中的酒杯,恭敬的跟大领导碰了碰杯。
大领导喜笑颜开,郑重其事的拍了拍刘芦的肩膀说道:“刘芦,公司的未来,就靠你了!”
大领导竟然还知道自己名字?
刘芦更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一个穿着黑色紧身礼服的漂亮妹子,主动挽住了刘芦的手臂,拿起酒杯,轻轻的跟大领导和自己碰了碰。
旋即开口娇嗔道:“爸!你就知道欺负刘芦,不理你了。”
而后拉着刘芦,进了一间办公室。
女孩反手将门锁上,正当刘芦准备开口之时,她的红唇就堵住了刘芦的嘴巴...
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袭来。
刘芦不由得放松下来,享受着和女孩的两人时光。
突然!
女孩从身后掏出一把匕首,笑意盈盈的对着刘芦说道:“先吃你的脑花还是先吃内脏呢?”
刘芦吓得一把推开了女孩,立马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
被远远推开的女孩“咚”的一声摔到地面,竟变成了一条扭曲的水蛭!
想着刚刚和女孩的亲密接触,刘芦不禁一阵恶心。
“呕——”
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嘴上的口红印也变成了粘糊糊的液体,黏在身上。
好不恶心。
“先吃你的脑花,还是先吃你的内脏呢?”
地上的水蛭不断的扭曲着自己的身体。
弹性十足。
扭动着就要向刘芦扑过来。
“啊!啊!啊!”
刘芦被吓得连连大叫。
直接从地上坐起身来。
他猛得睁开眼,吓出一身冷汗。
刘芦惊慌的打量着四周,眼前的环境,还是刚刚那片雨林。
不禁松了一口气,心想着,还好不是真的。
但嘴唇上的灼痛感,似乎更深了。
等等!
额头上...
似乎有什么在动!
刘芦这时发现了异常。
他伸出一只手放在额头上摸了摸。
“咕咚——咕咚——”
额头上这坨肉包,灵活的躲避着刘芦的手。
这是什么?
刘芦内心有点害怕,不禁想起了刚刚的那个梦。
难道...那不是梦?
他急切的爬到水边,对着水中的倒影照了起来。
“咕咚——咕咚——”
小虫子还在不断的移动。
刘芦终于看清楚了。
原来,这小虫子,不是在外边,而是长在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得知这一真相后的刘芦,内心不由得有些崩溃。
而且看着水中的倒影,他还看见了自己凹凸不平的侧脸。
虽然并不知道自己的脸上发生了什么,总之看起来很恐怖就是了。
刘芦用手轻轻摸摸了侧脸上的脓包。
“嘶——”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
刘芦无助的看着荒无人烟的四周,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大概是期待谁能给他一个回答吧。
毕竟荒野生存,要对抗的,不仅仅是饥饿与寒冷,还有内心的孤独和恐惧。
可惜,没有任何人能回应他。
他对着眼前的无人机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
问完站起身来,又对着眼前的树问了一遍。
问草,问路过的小动物。
凡是他能看见的东西,他都问了一遍。
可在直播间看来,刘芦就像疯了一样,在雨林里上蹿下跳,口中喃喃的念叨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男选手应该是精神出了问题,要不还是上报节目组吧?”陈雨看着刘芦的表现,无不担忧的说道。
因为他们主持人,不仅仅只负责直播解说。
还肩负着另外一项任务——负责监测参加节目选手的状况。在选手丧失对危险的预判能力的时候,主持人可上报节目组,对选手展开强势救援。
简而言之,就是主持人如果觉得你丧失了自判能力,比如一个人摔下山崖,不救援就会死亡,再比如被毒蛇攻击导致昏迷,不救援就会死亡的情况,主持人有权利替选手放弃比赛,呼叫救援。
主持人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
当然,主持人也可以选择坐视不理,如果选手不幸殒命,那只能怪选手的运气不好。每位选手在参加这个节目之前就签订了一份免责合同,所以节目组也不会承担任何责任。
王湖和陈雨看着直播间的刘芦,一时也摸不准要不要替他做决定,只好先观察观察再说。
...
苏尘和夏妗妗背后的那道目光,一直目送到夏妗妗和苏尘消失在了丛林,这才收回视线。
眼神里满是阴冷。
忙活了半天,竟然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此人名叫马兴旺。
常年活动于越缅边境。
至于营生嘛...还真就不太好描述。
他是一名蛇头。
去年在一次偷渡过程中,被华夏国警方差点一锅端了。
他凭借着自己多年在边境线穿越的经验,成功的逃脱了警方的追捕。
偷渡到印尼国。
一次偶然的机会看到了荒野求生节目正在招募求生者,他立马就被丰厚的奖金给吸引住了。
找关系弄了个假身份,假履历,就报名参加了节目。
没想到竟然还被选上了。
他是从印尼国的渠道报名进入的,印尼国对于人员的身份核实并不算严格,所以很容易就让他蒙混过关。如果是华夏国,马兴旺一定难逃追查。
看着一人一猫远去的背影,马兴旺贪婪的抹了抹嘴角。
“没想到,丛林里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这猫也能值不少钱。”
“这一趟,老子赚了!”
说罢,便从石头背后站起身来,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其目光之中,带着些许的阴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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