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芦虽然每天都过得不尽人意,但也至少坚持了四天。
因为食物和淡水资源的缺乏,搭建完庇护所的刘芦感觉身体快要到极限了。
能支撑四天,实属不易。
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吃上一口热食。
他脸色蜡黄,嘴唇也因为缺水而有些干裂。
刘芦紧皱着眉头,在丛林中四处翻找着。
这时,他的目光被一处枝叶繁茂的树木吸引了。
他连奔带跑,满脸都是兴奋之色。
“这哥们儿不会是疯了吧?”
“不排除这种可能,前天我还看他自言自语在梦里煲排骨汤呢。”
“得,又疯一个。跟着团子同组的选手,现在就剩6位了。”
“荒野生存,不容易啊!”
就在直播间纷纷感慨之时,刘芦在那颗树前停了下来。
用手里的小刀在沿着树根往下挖着。
看着刘芦的表现,王湖心下暗想:“看来比我想象中的要聪明一些。”
王湖清了清嗓子,继续解说起来:“三天都没能获取淡水资源的选手,看来是找到了获取淡水的新方法。”
“在野外,我们如果依靠听觉和嗅觉都不能找到淡水资源,这位选手的方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入秋的时候,同一个地方其他树叶己经枯黄,而独有一处树叶不黄,那就说明此处有地下水。”
听完王湖的解说,直播间众人一阵恍然大悟。
果然,刘芦在泥土里挖了差不多20厘米的深度,底下的泥土开始带着水分,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只是这水...
又脏又浑浊。
刘芦捧起一把,本想直接喝,但水实在太浑浊了,必须要过滤一下。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刘芦脱下自己的袜子,在袜子里放上一层干草,一层干泥土,然后将浑浊的水装进自己的袜子。
对着嘴,一滴一滴的水便从袜子里滴了下来,滴进刘芦的嘴里。
“Emmm...这是一个有味道的视频。”
“我突然发现,荒野求生的选手,都会用到袜子。”
“那啥...香吗?”
“实在不行就回去吧,刚看完团子再看你这,我这小心脏实在有些受不了哇。”
“来一杯82年的纯净水,香甜回甘,回味无穷!”
刘芦补充完水分,用树叶将刚刚挖出来的地下水掩好,继续循着丛林找食物。
他将一根小木棍折断握在手里,对着草丛,枯树叶敲敲打打,翻找一番。
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逮到了几只肥肥的“蜈蚣”。
“蜈蚣”差不多有拇指粗细。
刘芦喜笑颜开,就着脚下的树木开始取火。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才将火生了起来。
他将“蜈蚣”用树枝串起,放在火上烤着。
看着树枝上的“蜈蚣”发出的滋滋声,刘芦已经饿到了极点。
“不对!这不是蜈蚣!”
负责解说的王湖突然反应过来。
“这是马陆!”
“马陆和蜈蚣,乍一眼看是挺像的,但马陆的身体更加圆润,腿更短。蜈蚣身体扁平。”
王湖内心暗暗的为刘芦捏了一把汗。
这哪是求生啊,完全是送死。
这选手怕不是饿疯了吧。
王湖十分不理解刘芦的想法。
有什么会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呢?实在不行就放弃吧,干嘛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去!马陆不能吃啊!这男选手怕不是个憨憨吧!”
“怎么办,男选手好像完全不知道这玩意儿有毒,要真吃下去了,会不会死人啊!”
“死人应该不会,但肯定会中毒的。”
“我的天,我不敢看了!”
此时的刘芦依旧沉浸在找到食物的喜悦中,丝毫不觉危险。
他在捉“蜈蚣”的时候,内心隐隐觉得这“蜈蚣”长得是和自己平时见到的不太一样,但因为外形差不多,而这又是原始雨林,没准儿是什么变异品种呢。
缺乏食物太久了,刘芦已经丧失了一开始来时的冷静。
他现在的想法便是,只要能吃就行。
很快,马陆便被烤得呈现出焦黄的色泽,边缘还因为火太大被烧焦了。
但在刘芦眼里,那都不算什么问题。
他将烤串拿起,放在鼻子跟前闻了闻。
一股臭臭的味道,让他内心有些纠结。
不吃,不出两天,他就会因为缺食物而被淘汰。
吃,这味道也太上头了,跟吃屎差不多。
“别吃啊!”
“卧槽!别吃!”
“***,你***。”
直播间甚至有人急得骂起了脏话。
犹豫片刻,刘芦还是将烤好的马陆送到了自己嘴边。
三天没吃熟食了,他甚至都忘了食物的味道。
直播间屏气凝神。
紧张的看着吃马陆的刘芦。
三条马陆下肚,刘芦似乎没什么反应。
五条下肚,刘芦还是没什么反应。
直至全部吃完,刘芦都没有出现任何中毒的迹象。
“呼!”
王湖长吁一口气。
不仅是王湖,直播间的其他人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难道是高温消灭了马陆的毒素?
这小子运气还算不错。
就是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王湖心里暗暗的想着。
是个狠人,家禽和鸟类都不吃的昆虫,他竟然能吃得下去。
另一边,苏尘一行已经快要到达庇护所了。
远远的,竟然传来一阵血腥的味道!
小黄反应很是激烈,不停吞吐着蛇信。
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朝着庇护所快速爬去。
不好!
出事了!
苏尘也赶紧跳下了夏妗妗的肩膀,“咻——”的一下消失在了镜头跟前。
庇护所外,一片凌乱,地上满是乱糟糟的足迹。
风干架子上的獐子肉,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金!”
苏尘朝着洞穴里叫了一声。
“嘶——嘶——”
小金虚弱的声音,从洞内断断续续的传出来。
苏尘窜进洞穴。小金满身是伤的躺在洞穴的通道入口。
身上的伤口还在潺潺流着鲜血。
洞穴内,竟然保存得完好如初!
夏妗妗放在一旁风干的泥陶和食用水,没有半点被破坏的痕迹。
难道,小金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庇护所,才受了这么重的伤吗?
苏尘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小金。
他走过去,拍了拍小金的头。
“辛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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