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上作乱四个字一出,场面瞬间安静如鸡。却又在刹那间,围观的村民如潮水般急急的往后退,连带着看冉升荣的眼神也变了,如同是在看一个罪大恶极之人。
冉村长佝偻着背,直叹气:“作孽!”
冉升荣的脸色惨白,神情慌乱又不安:“白无鸢,你别胡说八道!我这是行使我的权力……”
“你有何权力?”白无鸢用看蠢货的眼神看冉升荣:“连冉村长都没这个权力测量村里的地,而你只是冉村长的孙子,又是哪里来的权力?你敢私下测量我家的地,不是犯上作乱是什么。”
冉升荣的腿肚子直打颤:“我……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白无鸢啧一声:“没想到咱们村里出了个犯上作乱的人!大哥,赶紧坐牛车到国都,把此事告知京兆府衙门。此事非同小可,一个不小心,咱们同洲村会因冉升荣的所作所为而被屠村的。历朝历代,当权者最不能容忍的事之一,便是有人犯上作乱!”
“好!”白瑞当即便要坐牛车到国都,却被冉村长所拦住:“无鸢,请你看在我这张老脸的份上,原谅升荣这一次。”
白无鸢示意白瑞暂时先留下,她笑不到眼底:“冉村长,不是我不给你面子,而是冉升荣欺人太甚!他仅仅是个村长的孙子,便一而再的欺辱我家。如今,还敢犯上作乱。若我不将此事上禀,遭殃的会是整个同洲村呐!”
围观的村里人议论纷纷,皆是十分恐慌。
“村长,白无鸢说的对!冉升荣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咱们村的事。平时我们看在村长的面上不与他计较,如今他还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害咱们村,此事必须要上禀!”
“对!我忍够冉升荣了!这狗杂碎仗着自己认识几个字,又是村长的孙子,便拿我们当他的奴隶对待。明明,他自己也是泥腿子!”
“此事不能这般轻易作罢!犯上作乱那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
村里人七嘴八舌的愤怒样子,再冉升荣的眼里如同扭曲的魔鬼,令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战战兢兢的大口大口喘着气:“不……不是这样的,我……我是行使我的权力!”
白无鸢凉凉瞥一眼冉升荣:“你有什么权力?”
冉升荣哆哆嗦嗦道:“我是村长的孙子……”
“冉升荣,你在搞笑吗?”白无鸢冷嘲道:“你只是村长的孙子,不是村长。便是村长,也无权测量村里的地。你有胆子测量村子的地,与犯上作乱有何区别!”
白寒意讥诮道:“姑姑,人家可是村长的孙子,还认识几个字,是有文化的人,和咱们这些泥腿子不同。”
忽然……
“谁敢欺负我儿子!”华氏拉着冉老大飞快的跑过来,把冉升荣护在身后,凶神恶煞道:“谁敢欺辱我儿子,我们夫妻俩第一个不放过他!”
围观的大伙儿有人啐了口:“华氏,你儿子犯上作乱,连累咱们整个村子,你还敢护着。我看呐,你们夫妻也是帮凶!大家伙,我们先绑了这一家子,再把他们送到京兆府衙门!不能让这一家子连累我们。”
冉村长无力的挥挥手:“绑吧。”
他算是看出来了,升荣会到白家的地里闹事,跟老大夫妻脱不了关系。
老大一家,是还没吃够教训。
冉村长一发话,村里人便三两下将冉老大一家三口给绑了起来。
华氏不停的挣扎着,骂得十分难听,还威胁村里人放开他们一家,否则便要村里人好看。
冉老大耷拉着头,一副凡事华氏做主的模样。
冉升荣急得满头冷汗,他不能被送到官府。要怎么办,才能解决这件事?
全是白无鸢这贱人害他的!
白无鸢居高临下的望着华氏:“华氏,你知道犯上作乱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吗?”她阴测测道:“砍头都是轻的。我听说,犯上作乱的人,会被千刀万剐或者五马分尸。你可知千刀万剐和五马分尸是什么样的刑罚?”
“千刀万剐呐,便是在人活着的时候,一刀一刀的割下他身上的肉。直到割完最后一块肉,犯人都是活着的。而这五马分尸,则是把犯人的四肢绑着,绳子的另一头分别在几匹马上,然后马往不同的方向走,硬生生的把一个人撕碎!”
华氏满面惊恐的哆嗦着嘴,哪里还敢骂一句:“什么……什么犯上作乱,你……你别胡说!”
除了白无鸢外的所有人,皆是被吓得不轻。胆小的有哭着的,有吓晕过去的。
白无鸢朝冉升荣抬下头:“你的好儿子跑来测量我家的地。你可知,这是官府才能做的,连冉村长都没这个权利。你儿子这样做,不是犯上作乱是什么!”
“胡说八道!”华氏梗着脖子怒吼道:“村里的所有事都归我家管!升荣要测量你家的地,那便说明你家的地有问题!”
白无鸢嗤一声,在华氏和冉升荣的心里,同洲村所有的事都归他们娘俩说了算。他们自认为自己是同洲村的霸王,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大哥,把人送到官府,就说他们犯上作乱!”她扫了一圈:“大伙儿可要想清楚。犯上作乱,一个不小心,咱们所有人都活不下来。”
在面临生死决策之时,绝大多数的人会不顾一切选择生。
村里人也是如此。
闻言,他们忙不迭的表态。
“无鸢,我们是支持你的!是冉升荣和华氏的所作所为,和我们无关的!”
“对对对!是华氏母子俩犯上作乱,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
……
华氏气得眼前阵阵发黑:“你们这群狗杂碎,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那也得你能从官府出来。”白无鸢看向冉村长:“冉村长还要拦着吗?”
冉村长叹着气退到一边,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白瑞当即和村里几人年轻人带着冉老大一家三口,坐牛车到国都报官。
白无鸢轻拍几下巴掌:“该干嘛便去干嘛,别全围在我家的地前。”
村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没离开。
“无鸢,那个……官府会不会因为华氏母子俩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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