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入了南天门,不上凌霄殿,不入斗牛宫,直接到了三十三天离恨天兜率宫,去见太上道祖。
眼见悟空慌慌张张,直往里闯,两个道童赶紧拦住,一时争扯不休。
悟空不容分说,甩开道童,闯了进去。
早已算定的太上道祖,此刻也忽然从里面出来,和悟空撞了个满怀。
毕竟有求于人,悟空赶紧施礼:“老官,有礼了!”
太上老君笑道:“你这猴子,不去取经,到我这何来?”
“取经,取经,昼夜无停。不过路上有些许阻碍,所以才到老官你这!”
老君却道:“西天路阻,与我何干?”
“怕是有些干系,俺老孙特意前来寻找一番!”
说罢,悟空一直进去,眼珠乱转,东瞧西看。
一直过了几层建筑,到了牛栏旁边,悟空忽然有了新发现。
“老官,牛丢了也!牛丢了也!”
太上老君一副出乎意料的样子:“这孽畜几时走了?”
吵嚷之间,看牛的童儿从睡梦中醒来,跪在道祖面前:“爷爷,弟子睡着,不知何时走丢!”
老君骂道:“你这厮如何就睡了过去!”
“弟子在丹房里拾得一粒金丹,当时吃了,因此睡着!”童儿一边叩头,一边解释。
老君道:“想是前几日炼的‘七返火丹’,掉了一粒,被这厮吃了!”
“那丹吃一粒,该睡七日哩!”
“那孽畜因你睡着,无人看管,遂乘机走下界去了,到今天正好七日!”
老君说完,随即查看可曾丢失了什么宝贝。
悟空到此还有些懵懂,但一直推动万象天球的叶天机,却是了然了。
“这七返火丹怎能丢了一粒?怕是这老道士故意丢的!”
“金刚琢乃是老君的自幼炼成的法宝,丢失了岂不是立即知道?”
“现在装模作样寻找一番,不过是为了迷惑悟空而已!”
果然,老君查看宝贝时,其他均在,只是丢失了金刚琢。
金刚琢乃是老君随身法宝,当年更是化胡为佛的利器,其中的警醒意味,十分浓厚。
这才有了如来,故意失陷十八粒金丹砂,以此来向太上老君赔礼。
要知道,即使以如来之能,炼制一粒金丹砂,也要费去好些功夫。
老君道:“这孽畜现在何出?”
悟空把自己经历,细细说了一遍。
“是了,是了!凭你什么兵器、水火,都末能近他!若偷去我的芭蕉扇,连我也不能奈何他了!”
悟空欢欢喜喜,伴着老君,拿了芭蕉扇,架着祥云,出了仙宫,到了金兜山上。
众多天神、罗汉,过来跟道祖见礼。
“孙悟空还去诱他出来,我好收他!”
老君发话,其他人自然遵从不提。
悟空这次心中把稳,跳下峰头,高声喝骂道:“孽畜!趁早出来受死!”
洞中小妖,慌忙报告。
“这贼猴子,又不知请了谁来!”
但妖怪自思本领高强,心下毫不胆怯,当下披挂停当,再次来到洞外。
悟空心中有气,当下大骂道:“你这泼魔,今番死定了!”
“不要走,吃我一掌!”
悟空是多么乖觉的人物,当下猛得跳下去,劈脸打了对方一巴掌,然后扭头就走。
妖怪生气,在后紧紧追赶。
然而,一声厉喝传来:“那牛儿还不归家,更待何日?”
妖怪抬头,正见太上老君,当下唬得心惊胆颤。
“这猴子真是个地理鬼,怎么寻得我的主公来也!”
太上老君念动咒语,将手中芭蕉扇扇动一下,那怪手中的金刚琢,便拿捏不住,飞到了老君手中。
再一扇,那怪力软筋麻,现了本相,却原来是一头青牛。
太上老君将金刚琢吹口仙气,穿了妖怪鼻子,辞了众神,跨上青牛,驾彩云,回转了兜率院。
悟空和李天王等人,把洞内妖怪全部打死,取了兵器,和悟空道别。
那降龙、伏虎罗汉,在众人中装模做样地巡视一番,并未发现金丹砂,两人对视一眼,并未声张,最后也和悟空殷殷道别。
悟空送走众人,又找到唐僧三人,救了下来,把前事细细诉说一遍。
四人收拾了马匹、行李,正在路上行走间,却遇到此间山神、土地,手中拿着悟空化来的斋饭,奉给唐僧。
“圣僧啊,这乃大圣化来的斋饭,且吃了饭,再去走路!”
唐僧闻言,有些羞惭。
当初悟空千叮万嘱,可他三人还是走了出来。
悟空道:“师父啊,只因你不信我的圈子,却叫你受别人的圈子。期间多少苦楚!可叹!可叹!”
八戒心中一听,顿时有数,只是仍旧装作一副懵懂的样子。
“怎么又有一个圈子?”
眼见八戒发话,悟空心中的火气再也压制不住。
“都是你这夯货,害师父遭受此场大难!”
当下,悟空把金刚琢的威能,细细述说一遍。
唐僧闻言,也有些感动。
“徒弟啊,今番遭受此难,下次定然听你吩咐!”
四人随即把饭一分,开始填饱肚子。
饭后辞别了众山神、土地,师徒四人又踏上了西行之路。
而此时的叶天机,正在皇宫之内,与一宫妆女子对坐。
“谢娘娘厚意,不知小道的提议如何?”
叶天机虽然在喝茶,但本身的真气却在全身游走,把自己的精气神提到了最高。
“你很怕我?”
对面一位貌美无双,宛如九天仙子的宫妆女子,轻启朱唇。
“怕,怕的要死!”
叶天机也不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同时内心暗道:“能不怕吗?谁不知你心狠手辣!”
“万一撒起泼来,就连太上道祖等人也要头疼!”
“你有多少把握!”
宫妆女子并没有因此嘲笑叶天机,却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起码有个七八分把握!”
叶天机沉吟片刻,把前前后后都想了一遍,给出了自己答案。
宫妆女子纤纤玉手轻敲桌面,脸上露出沉思神色,仿佛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为此事,也谋划了上千年,如此放弃,实不甘心!”
“不过怎样,我总要试上一番,才肯甘心!”
“假若不成,那便依你吧!”
“谢娘娘!”
叶天机大喜,以对面之人的身份,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已经大大出乎了叶天机的意料。
有了这个许诺,叶天机对自己的计划则更有把握了。
见宫妆女子摆了摆手,叶天机躬身施礼,顿时消失了踪迹。
只剩下背后宫妆女子,深深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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