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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扯着她往侧后方退开几步远(2)

    好大的口气,江舟蔓讽刺一笑,谁以前还说不稀罕来着?

    江偌嗤笑:甲之蜜糖乙之砒霜。一个破身份而已,跟陆淮深结婚之前我没想要,你去医院找我小姨之前,我也确实没想过一直霸占不放。我一直想,和陆淮深离婚之后,这陆太太谁爱当谁当,老话说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们又想得到陆淮深,又想紧握江家家产不放手,美事不可能让你两头都占是不是?是你贪心,自食其果,我也只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在江舟蔓眼里,江偌此人不足为惧。她身后有父亲有哥哥,而江偌背后无人撑腰,唯一让她介怀的不过是那陆太太的虚名而已。

    江舟蔓掐紧手指,缓缓扬起笑,话可别说的太满,想一辈子占着茅坑不拉屎,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命。

    江偌站在清光下,冷冷凝她一眼,忽然冲她粲然一笑后,转身而去。

    洗手间的门关上,微微晃动着,江舟蔓脸上的笑顿时消失无踪,一把将放在洗手台旁边的绿植盆栽扫到地上。

    走廊七万八绕,江偌好不容易才一路摸索回主宴会厅。

    江渭铭是今天的主角,正在台上致辞,对光临嘉宾表示欢迎和感谢,身后站着长身玉立的江觐和笑容优雅的江舟蔓,随后同众人遥遥举杯共庆江渭铭生日。

    江偌一直立在台下静静看着他,光束扫过她的时候,江渭铭看见了她,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随后转移了目光。

    众人散开之后,有宾客上去和江渭铭攀谈,江偌与人群逆向往前,从侍者托盘里拿了杯香槟,在一些眼光频频回头的注视下,走到了江渭铭三人面前。

    江舟蔓的脸率先拉了下来,不愿多看她一眼。

    江偌笑着举杯:今天是大伯父的生日,我这个做侄女的,来当面说一声生日快乐。

    江偌自报家门后,江渭铭笑容一滞,眼神瞬间冰冷,江偌面不改色,冲他扬了扬手里香槟杯。

    当着众人的面,江渭铭也不好拒绝,假模假式的回应:小偌有心了。

    说罢,同她碰了下酒杯。

    这样一来,原本有些对江偌不大熟悉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身份,在私底下悄悄耳语。

    她就是江启应儿子死后才找回来的亲孙女?

    江渭铭做了不干不净的事,竟然还敢放她进来,也不怕她闹事啊?

    没了江启应,她能闹出什么事来啊?不过看她刚才和陆淮深跳舞那劲儿,不会想要跟姐姐抢男人吧?

    正常,被人搞得一无所有的,换做是我,我也要闹得这一家子不得安宁。

    但是陆淮深已经跟江舟蔓结婚了,陆淮深难不成还会因为她跟江舟蔓离婚?

    谁说他跟江舟蔓结婚了?人家本人不是没有回应过么?

    沉默代表默认。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也没说得多小声,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也不怕江渭铭能对自己怎样,毕竟八卦嘛,听者有份。

    有些看不惯江启应谋害养父行径的人,正好趁机看笑话,使劲儿膈应他。

    江渭铭也成功被膈应,将酒杯重重搁在一旁就往休息室走,一子一女自然跟上。

    听见那些话没有?进去之后,江渭铭指着一双儿女,掷地有声。

    江舟蔓心情不佳,并未答话。

    江觐径直往沙发上一坐,不以为然道:你是成大事者,怎么一点闲言碎语就让你大动干戈?况且,你当做决定的时候,不是应该想得到今天么?

    江渭铭闭了闭眼睛,沉声说:想得到是一回事,真正做得到有几个?

    说完,他不悦地看向自己女儿,跟陆淮深到底怎么一回事?多久了,他还不跟江偌离婚,还纵容她胡闹!

    江舟蔓闻言,心神俱怒,积压许久的情绪瞬间决堤,我怎么知道?我又没限制他的自由,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谁能干涉得了他?

    你江渭铭指着自己女儿,你不是跟他感情向来很好吗?

    表面上,估计是我一厢情愿而已。江舟蔓咬了咬牙之后,说出自己一直以来逃避的事实。

    江觐的目光扫过她,你是怎么回事?那两人跳个舞,就刺激到你了?

    不止是跳个舞那么简单!江舟蔓欲做解释,反而让自己的情绪愈加激动。

    江觐沉吟一声,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睛,洗脑似的向她强调:就只是跳个舞那么简单。

    不是的江舟蔓咽了咽喉咙,失神地喃喃道:真的不是的。

    江觐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先安慰了两句:在我眼中你不是这么没用,这么容易被打击到,你还是你么?忘记我跟你说的话了?

    江舟蔓知道,自己一旦陷入某种认知,别人的话不管用,除非自己走出来。所以,是江觐跟她讲的道理,她即便当场听进去了,但难以信奉为真理,所以只会在坚定和崩溃的情绪中周而复始。

    江觐看她这样萧索的模样,就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冷笑一声,你在这儿悲情,江偌却在寻找机会和陆淮深相处,久而久之,你觉得你对陆淮深来说,还算什么?对于男人来说,没有感情是无法取代的,而你跟他多年相处,就是你的优势,如果你现在自暴自弃,只会让江偌不战而胜。

    江舟蔓心底狠狠一震。

    江觐搭上她的肩,又说:你甘心吗?你认为陆淮深丝毫不喜欢你,不值得你争取吗?

    江舟蔓渐渐沉下心。

    甘心?当然不甘心。

    她这段时间觉得陆淮深无法给她安全感?而她自己呢,也从未去争取过,不仅无法给自己安全感,反而多次自乱阵脚,质疑陆淮深。

    在两性关系中,男人到底对女人的疑心病抱以什么态度?也许一次两次还能忍受,从第三次开始感到不耐烦。

    而陆淮深,是不愿接受任何质疑的。

    她在他面前,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选择无条件跟他,要么直接干脆离开。这点,她想她应该没有猜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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