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多。
包厢里,程潇峰、蒋老三紧皱眉头,表情凝重。
程雪更是急的快哭了,坐在一旁眼眶红彤彤的,不停用小手拍打着自己的腿。
蒋老三安抚她道:
雪儿啊别急,这不是还在找人吗?好好的大活人不会就这么没有的。
程雪猛地摇头:
他一定是是遇到事情了,电话不接,人也不来!会不会是漏了财,被坏人盯上了。
蒋老三眉头紧锁,一时不知道怎么回话,只能看向程潇峰。
虽说老程对江流身份存疑,可他毕竟与江流相处的好,对江流也是打心底里欣赏的。
眼下这种情况,他当然也担心,想了想说道:
已经让人出去找了,等等吧,先别自己着急。或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糕。
程潇峰话音刚落。
派出去找人的保镖回来了。
屋子里几个人立马围了上去,问道:
怎么样?
保镖面露难色,看了好几眼程雪,不太敢说。
蒋老三一下急了:
说话啊!一个月上万工资养着你们,怎么跟女人似的,磨磨唧唧的!等抽呢。
保镖只好如实说道:
查了监控。江流被一群混子围住了,具体怎么样不知道,死角没拍上;我们去现场的时候满地是血,一个人都没看着。
程潇峰、蒋老三面色巨变。
满地是血,却不见人。
最大可能不就是江流被人打残了带走了吗?
程雪唰的一声从位置上跳了起来,红着眼睛喊道:
什么叫一个人都没看着?你们不会继续查监控吗!他那么大一个活人,说不见就不见?带我去,快带我去!!
保镖面露难色。
程潇峰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自己的女儿。
他只能也是满眼担忧的看向窗户外的漫漫黑夜,心里自顾自说道:
江流啊江流,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呢!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臭小子。
江流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一直在自己肚子上打着转转。
时不时还有柔软垫子在他身上这踩两下,那踩两下。
这样的小动作,渐渐把江流的意识拉了回来,让他缓缓睁开眼睛,被入眼处的小家伙着实吓了一跳。
一只绿眼睛,浑身长白毛的猫正跳在他身上,冷冰冰的看着它。
呵,连只猫都怕,还学人打架呢?也不怕哪天横死街头了。
江流耳边传来女人的嘲笑声。
他顺着声音看向一旁,一个披肩长发的女人正坐在窗户下,面带打量的看着江流。
眼下的画面,江流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窗户没有窗帘。
阳光肆无忌惮的冲进来,洒满了整个地板,也照亮了女人全身,让她本就洁白无瑕的皮肤更加丝滑。
她一身旗袍,躺在摇椅上。
腿上的叉摆,随着摇椅上下晃动,隐约露出一抹抢眼的珍珠白。
而最有特点的当属女人的冷淡脸了。
单眼皮、长头发、齐刘海但两边各有一缕青发下垂;懒散的目光带着女孩子难见的杀气,把妩媚与冷漠对立又结合。
她见江流望着自己呆了,缓缓起身,笑道:
怎么?我救了你,你却想睡我?年纪看着不大,心思却坏的很啊,噗。
江流还真扛不住这么敢说的女施主,尴尬的想要起身,忽然发现自己上半身的衣服没了,取而代之的满身绷带。
出于本能,江流非但没有起身,反而往被子里缩了缩。
女人笑的更开心了:
该看的都看了,不该看的姐姐我也看了。要不,我也让你看看,这样算扯平了?
江流颇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
也不是不可以,如果姐姐你非要这么客气的话。
啪!
江流话音刚落。
不知从哪飞出一把短匕首,过江流眼前而直入床头近七分。
稍偏一豪就能要了江流的小命。
女人冰冷的声音随之而来:
怎样?还要扯平吗?
好汉不吃眼前亏。
好男人不正面硬刚母老虎。
更何况还是会玩刀的母老虎。
江流吞吞口水,满脸笑容的转头与女人说道:
姐姐,我开玩笑,我开玩笑的!嘿嘿。
女人被他能屈能伸的模样逗笑了,她缓缓起身走到江流身前。
身上传来胭脂花粉的香气。
与那扭动的水蛇腰交织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美妙,顿时让屋子有了温柔乡的味道。
这个女人太明白自己的优势在哪里了,对于江流这样不经人事的少年来说简直是致命的。
可女人总能恰到好处的掐断一切幻想,她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江流,手中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把匕首抵住江流腰间。
江流立马做投降状,嬉皮笑脸道:
美女姐姐,不至于吧!你千辛万苦把我从大街上捡回来,不会是为了杀我吧?那你也太变态了。
哪个女人不爱嘴甜的男人?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放下匕首。
江流松了一口气。
话是那么说,可他总觉得这女人乖乖的,说是鬼恐怕都有人信。
反正和他遇到的普通人截然不同。
女人忽然问道:
你是胡教授的学生?
江流心里咯噔一声,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暴露了身份,他装傻道:
哪个胡教授?
女人笑了:
少在这跟姐姐我玩心眼,放眼全国,姓胡的还敢称教授的,除了清北那位考古前辈外,还能有谁?
说完,女人拿出了江流的手机,得意的接着说道:
所以,我从不用手机,指纹解锁,密码都不用了,真好哈。
江流心里叫苦,知道啥秘密都被她挖干净了,干脆双手一摊,老实交代了:
好吧,我是。不过我才刚刚拜师个把天,啥东西都没学呢。
虽然对方没提要求。
但江流隐约猜到肯定不是干啥好事,毕竟胡教授那考古专业和这种不正常的人搭边,绝没好事。
女人又笑了。
这笑容看的江流浑身发冷。
没等江流再解释一下午,巩固自己的谎言,女人忽然伸出一只手死死掐住江流的脖颈。
在他张嘴的瞬间,丢了一颗不知道啥做的小药丸到他嘴里。
女人随即放手。
江流立马趴到床边一个劲儿的死扣,可怎么都吐不出来。
他郁闷无比的看着这蛇蝎美女喊道:
我靠,你给我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女人柳叶眉得意的往上一挑,十分冷淡的说道:
电视总看过吧?当然是毒药了,七天服一粒解药,四周可彻底解读。差一粒,你就嗝屁了。
江流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呸,我才不信,美女的嘴,骗人的鬼!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啊,你以为这是金庸小说。
女人笑笑,阴冷的语气回道:
你可以试一试。
江流顿时哑口无言。
命只有一条。
无论真假,都不是儿戏。
江流郁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这段时间在清西斗威伟,治张震男;收林疏影,泡程雪,可谓一帆风顺。
没想到莫名其妙落了个奇奇怪怪的女人手上,被动的要死。
江流小声嘀咕道:
让你得瑟先。别落我手上,否则早晚把你治的服服帖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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