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紧皱眉头,随后双手紧握拐杖,砰地一声砸在地面,惊的在场的人心头一颤,冷声开口:
将今天听到此事的所有佣人都暂时看押起来!
只见他目光凌厉的看向苏染,眸色宛如无底洞,不得不说,他看不透苏染,看不透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而苏染也丝不畏怯,直接迎上他的目光,脸色冷静自持,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两人眼神较劲,谁也不肯败下阵。
今天这事,你打算怎么收场?这方哲可是方家独子,你今天把他伤成这样,这是陷我们苏家于不义!
苏正尖锐的质问。
我差点被方哲玷污,老爷子没有关心一句的话,反而质问我怎么收场?
苏染冷笑,我不过是正当防卫,怎么到了您口中,就是陷苏家不义了?是不是我真的发生了什么丑闻,才能如了您的意?
此刻,她连爷爷二字都不愿意叫。
苏正气得血压蹭蹭往上,放肆!
放肆?语气缓慢拖长,却夹着不容忽视的冷意,
不要以为我解决了苏氏娱乐的危机,这苏家日后就能风平浪静,一帆风顺。
而苏正又怎么可能没听出这话的弦外之音?
好,好得很!竟敢威胁我!你这眼里,当真是没有我这个爷爷!
他阴沉着脸,看到到苏染那双充斥着满满的讥诮眼眸时,他这心梗着难受,半天顺不上气来。
看来老爷子是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了。
昨天我就说过,我母亲和弟弟平安,咱们就都是苏家人,若是他们有任何的差错
话未说完,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
酒窖本就是木门,三五下就被人撞破了。
只见王晟带着一群黑衣保镖破门而入。
苏小姐!
苏染也是算准了时间,知道王晟和管瑾等人也会知道中计了,而她刚刚放出自己和方哲在酒窖里,他们闻讯后肯定会立刻赶过来。
一切都刚刚好。
苏染目光阴沉地瞪着眼前的人,冰冷的声音带着冰霜般的冷意:
将方哲送回方家,就说,他偷香窃玉,嚣张跋扈,直接被苏老爷子收了,如果再有下一次,可就不止打晕这么简单!
苏正脑海里轰的一声炸开,甚至震惊到连表情都做不出!
这是把事情都推给他身上了。
苏染!
片刻后,他反应过来气得高举起拐杖,还没落下来时,管瑾就冷冷的挡在前面,目光凌厉。
倒是顾余妍,惊愕到脸上的肌肉都僵了,过了许久,她才不敢置信的尖叫:苏染,你什么意思?
偷香窃玉?
这指的是谁?
我已经给你留足了面子,至少没有到方家明说你和方哲偷情的事。
她漫不经心的口吻,让顾余妍内心抓狂。
不是苏染自己说方哲差点玷污她吗?
怎么到现在,自己变成这件事的导火索了?
如果这话传到方家,那自己肯定就成为了众矢之的?
苏染则是把自己摘得干干净浄!
顾余妍气到浑身颤抖不止,她哪里还有往日的冷静,
你不就仗着九哥才这么猖狂吗?苏染,没了他,你什么都不是!我就等着有天,九哥抛弃你!
话音一落,苏染却满不在乎地笑了。
顾余妍狠狠地被刺了下。
为什么,苏染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近似怜悯的眼神,让人无地自容。
苏染忽然往前走了几步凑近顾余妍,以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道:
欢言可是你的亲侄女啊,她如今发育迟缓,是因为你给她吃了药吧?
顾余妍,从我回苏家开始,你的噩梦就开始了,我不仅要没收你的股份,还要把你赶出苏家!
就凭你?!顾余妍双眼通红,怒不可遏。
不信我们走着瞧。
苏染冷睨着她,她太了解顾余妍了,这人往日一直都自诩聪明,今天不过是故意激怒她。
目的就是要顾余妍动怒,主动出击,不然后面的戏还怎么继续演啊。
苏染站起身,转而看向苏正,淡淡道:老爷子,你好好想想,要是想通了,就放了我母亲,我派个人和你的人一起照顾她,这样咱们还是一家人,你要的东西,我半个月内,绝对帮你搞定,可如果
她刻意停顿,那幽暗的眸子肃杀之气一闪而逝。
你要是想不通,那今天的一切不过是个开胃小菜。苏染嘴角勾出几分弧度,是笑,但冷。
空气在这一刻似乎已经抵达沸点。
苏正猛地捂着胸口,被气得嘴唇发紫,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时的地下酒窖,所有人都笼罩着层寒冰。
苏染放下话后,转身离开了,只是刚走出主宅大门,就被苏州追了上来。
苏州现在是彻底明白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这个侄女可真是不得了,将苏家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苏染,三叔有话跟你说。
苏州的言外之意,是让王晟和管瑾等人退开。
苏染也没多想,眼神示意一下,两人就默契的走到远处等着她。
等人一走,苏州立刻出声,
你可真是把苏家所有人都当成傻子了啊!
听这话,苏染就知道了,这苏州果然不好糊弄啊。
她没说话,而苏州锋锐的眉峰略微蹙起。
苏染对上他的视线,并没有任何的闪躲,重重地叹口气,
三叔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让方哲来玷污我?
我在苏家这么多年来,从小被大伯母欺负,哪怕三叔置之不理,但你至少没有害过我,所以我回来,理所应当就来抱了你的大腿,要不为什么把股份转给你?三叔啊,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吧!
不得不承认,苏染这一番坦荡的推心置腹,真让苏州本怀疑的心动摇了。
但姜还是老的辣,他迅速反应过来,抓住所有话的重点。
那是谁跟你说的,苏氏娱乐高层套钱,资金流向润泽公司?你又是怎么知道润泽公司是他秦天佑的产业?
苏染丝毫不慌,冷笑一声,那我跟三叔说实话,你是不是也跟我交交底?
这句话问得巧妙,因为她料定了苏州不会说什么,才会肆无忌惮地问。
既然他不说,她就有正当理由不回。
根本不等苏州说话,苏染自顾自的直击人心道:三叔年轻时,是不是喜欢过我母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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