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昏暗,看着床上昏睡过去的人,秦玦脸色冷如霜雪。
房间很安静,秦玦没有出声,眼睛温度极低。
叶枫检查了一番,没有太大问题,这才看向秦玦,几欲张口,却不知如何问。
秦玦虽然没有在看他,但也知道叶枫想要问什么,语调清淡,小枫,我知道你想问我什么,你是想问我,既然在乎她,为什么还要让她回苏家?
叶枫点了点头。
秦玦轻哂,嘴角隐有冷意,当初秦氏家族腥风血雨,董事会趁乱制造麻烦,秦家大房搅局,我这病也突然复发,我自己的生活都一团糟,还怎么照顾她?
叶枫心中大惊。
他是知道这件事的,当时秦家大房贪心,以拒绝九哥母亲入秦家族谱为由,要挟他交出百分之二十的秦氏股份。
结果秦家大房刚接手,就出现经营不善等问题,欧国那边的生意出了意外,导致股价大跌,内忧外患,最后还是九哥出面才摆平的。
而九哥因为他母亲骨灰被移墓之事,暴躁症复发,治了大半年后,才稍有缓解。
你问我,为了她,以身涉险值不值得,可你不知道的事,她就像是照进我心里的阳光,我的病也因为她的出现而有所好转。
病因不是因她而起,但能治好他的病,只有苏染。
叶枫未说话,但内心已波澜起伏。
秦玦看向床上脸色苍白的苏染,眉宇间多了几分柔和,所以,我最后悔的就是,两年前刻意疏远她,让她回了苏家。
一开始,他就没打算遮掩这件事,只是怕给这小丫头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说起来,也是秦玦太过自信。
运等帷幄这么多年,什么都算计到,什么变数都曾考虑到,却唯独漏了她。
叶枫敛眉,他仔细地想了想,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讨厌苏染的呢?
正好是两年前。
那时候苏染突然性情大变,嚣张跋扈,和不良少年厮混。
整个人简直叛逆到不行!
静默片刻后,叶枫还是问了一句:苏家当年把苏染接回去,也是看重了她和你的关系,这一年一直利用她,从你这里捞了不少好处。
秦玦音色淡如霜雪,苏家的人手伸这么长,我能给,自然也能让他原封不动地吐出来。
冰冷的字眼在秦玦的嘴中吐出,他幽冷的眼神全无半点温度。
叶枫点点头,他从未怀疑过九哥的能力,提醒道,最近苏家那边和秦天佑走动很频繁,要不要给你大哥那里递个消息?
闻言,秦玦的眼神一瞬间凌厉起来,都说虎毒不食子,可他这个大哥偏偏喜欢看自己的两个儿子争抢秦氏财产,争得越厉害,他就越开心。
到底是障眼法,还是另有目的?不得而知。
秦玦摇摇头,说:不需要,我倒要看见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房间里静默了片刻,叶枫留下一些药,收好医疗箱转身就出去了。
此刻安静的房间里,就剩秦玦和苏染两人。
她睡得不是很安稳,一会儿呓语,一会儿身子打颤,他坐在床沿,轻轻握着她挥在半空的双手。
这样的她更让人怜惜,激发了他的保护欲。
秦玦脑海闪过她刚刚昏倒时,那无法言喻的心痛袭来,有一瞬间,那情那景,他好像似曾相识。
总之心里空落落的,像是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
这么一想,他弯腰看她,眸子很深,大掌伸向她的后颈,轻柔的托住了她的脖子,薄唇攻占了她的唇。
苏染睡了很久,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叫她,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总之满地都是殷红的鲜血。
她啊地大叫一声,直接坐了起来,额头的汗珠顺着脸庞滑过。
可能因为起身太猛了,她小腹传来阵阵剧痛,嘶地一声,痛得她皱眉。
苏小姐醒了?
刚刚叶医生走之前嘱咐过,说您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以后要注意一些,不然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苏染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站着一位不到30岁的女人,她身穿戏服,连脸上的那油彩都还没卸掉。
仿佛想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
不是自己来这时穿的衣服,她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她记得昏迷前,是秦玦抱着她的?
苏染环视了一圈屋里的情况,没有看到秦玦。
那花旦也是个心思玲珑的人,连忙上前说道,你是在找九爷吗?
苏染一愣,自己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既然已经看出来了,只好点点头。
九爷此时正在前厅收拾欺负你的人呢,这柏岚会是九爷的产业,我来这也有快六个年头,从来没见过九爷带女人来,更没见过他为了哪个女人而发那么大的火。
本来还有些生气的苏染,一听到这话心里瞬间乌云散开,心情好了很多。
这就代表,自己家的九哥还是心疼,在乎她的。
苏染本就长的好看,此时一笑,仿似春暖花开、
那花旦看过去,被那笑容晃了心神,苏小姐这笑容和那长相,只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
连她作为女人都看得着迷,又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呢?
而这时,外面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音。
苏染脑海中突然闪过刚刚睡梦中那血腥的画面,像是会发生什么。
想到这,她眉头紧皱,立刻从床上麻溜的下来,床上鞋子就往门外走。
唉,苏小姐你去哪里?九爷有交代,说让你好好休息。
我觉得有些闷,出去透透气。
苏染总感觉刚刚的那梦,像是在暗示她什么,所以她要亲自去看看秦玦才能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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