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盏乔正在书房,写写画画的,心情不好。画出的东西,总是不满意,画了改,改了画。
扔了一地的纸,两个小时了,也没画出一张满意的。
心烦意乱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了。
“少夫人,有客人到。”
安盏乔抬头,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是谁啊?”
“说是叫卢卡斯。”
一听是卢卡斯,安盏乔站起了身:“我马上下去。”
安盏乔下楼的时候,卢卡斯正陪着池老爷子在聊天。
卢卡斯看到安盏乔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提前跟你打声招呼就来了,希望没打扰到表妹。”
安盏乔笑着说:“不打扰,最近事情有些多。不然,早就请表哥来家里做客了。”
对于卢卡斯的身份,池老爷子还是知道些的。
“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这么客气。”池老爷子笑呵呵的说着。
几人闲聊了一会儿,许流易也从外面回来了。知道是安盏乔的表哥来了后,赶紧热情的张罗着中午饭。
“乔乔啊,你们先聊着,卢卡斯王子也别见外。就当这里是自己家,中午留在这里吃饭。”
卢卡斯有些不好意思,安盏乔笑着说:“表哥,当这里是自己家就好。”
“好,那我就打扰了。”
“哎,我去厨房看看,你们聊。”
池老爷子陪着卢卡斯聊了一会儿后也说道:“我约了老伙计下琪,你们先聊。”
安盏乔看着卢卡斯像是有话说一般:“表哥突然来找我,有事?”
“嗯,是有点事。”
“那我们去院子里走走?”安盏乔在书房坐了两个多小时,坐的有些累了。
“好。”卢卡斯跟随着安盏乔去了院子里。
有一座小凉亭,佣人给送来了茶水和点心。
“表哥坐。”
“有什么话,不妨直接说,跟我没必要这么客气。”
“我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不过我答应了人家,还希望,表妹可以通融一下。”
“哦?到底什么事?”
卢卡斯将跟秦菲菲的关系,还有秦家和秦诗诗的事情,都说给了安盏乔听。
安盏乔一听跟那个女人有关,这几天本就有些气不顺。
脸色有些不好看:“这件事情,恐怕要表哥失望了。池御倾公司的事情,我从来不插手的。至于他要对秦家怎么样,我更是管不着。”
“表妹,我知道,这件事情让你为难了。不过,我是真的希望自己能帮助到她。”
安盏乔喝了一口茶,看向一边的池塘。池塘上面,有一片荷花,叶子已经开始变绿了。
“表哥,这件事情,我是真的帮不了你。池御倾想怎么做,我左右不了他的想法。”
“妹夫说,只要你能不生气,让他回房里睡,他就不会在追究了。”
“呵,表哥,你是我表哥,原是我的家人,你这样为别人说话合适吗?”安盏乔的情绪有些激动,一想到那天那个女人的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生气。
“表妹,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实在太为难,这件事就算了。当我没说过这件事。”
安盏乔不说话,卢卡斯陪着安盏乔聊了会别的。
安盏乔的情绪,渐渐的平复下来。她最近自己也发现了,自己的情绪,说来就来,而且还有些控制不住。
她看向卢卡斯,想到卢卡斯之前的境遇,如今为了威廉在北欧的地位更稳固。
只身来到陌生的国度,成为了一个全新的卢卡斯。没有权势地位,没有亲人和朋友。
想到这里,安盏乔的心不自然的软了下来。
“你跟那位秦小姐是什么关系?”
卢卡斯没想到安盏乔会问这个,迟疑了一下说道:“算是朋友吧,我来Z国的时候,她是我的私人管家。是她带着我到处去参观,带我去吃Z国的美食。”
卢卡斯说到这,安盏乔有些愧疚的低头喝了口茶。
当初卢卡斯是跟着她一起来到Z国的,她因为各种原因,对卢卡斯没有尽任何的地主之谊。
她看向卢卡斯:“那个女人是她的姐姐?”
“算不上是姐姐吧,她们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她的父亲无情无义,抛弃了她和她的母亲。”
“她们没有血缘关系?”
“嗯,据说是这样的。”
“那她父亲可够糊涂的,将自己的亲生女儿赶出门。把别人的女儿当自己的女儿养,还娇惯着。”
“如果不是可怜她和她的母亲,我也不会来打扰表妹。”
“如果秦氏的股份能落在你的那个朋友手上,结果还是好的。”
“表哥,等池御倾回来,我会跟他说说的。但至于结果,我就说不好了,并不是我能左右的了的。”
“表妹这是愿意帮忙了?”
“嗯,我试试。”卢卡斯的心情很是好,他原以为,这事应该是没戏了。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
中午卢卡斯在池家老宅吃的饭,吃完后,便走了。
安盏乔回房间想了半天,给池御倾打了电话。
池御倾在办公室里,大发雷霆。几个部门的经理,站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毛了池御倾,被直接扫地出门。
池御倾的手机,在桌子上嗡嗡的震动个不停。
池御倾一开始没注意到,后来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时,脸色缓和了些。
将电话接通后:“有事?”
“嗯,你什么时候回来?”
“下班。”
“好,我在家里等你。”挂了电话,池御倾原本盛怒的情绪,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他以为,依着安盏乔的脾气,恐怕再跟他闹上几天也是有的。
到了下午池御倾便一直看着手腕上的表,有些心不在焉。
牟清寒刚好来这边,跟他汇报一下倾乔集团下一季度的工作。
一向勤恳的池御倾,破天荒的早退了。
牟清寒打趣的说道:“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心神不宁的。你人在这里,心恐怕早已经飞走了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我愿意做那只死了的猫。”牟清寒挑眉看着池御倾。
池御倾看到指针指向五点半的时候,突然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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