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盏乔倒是觉得她这么哭出来没什么不好,要是一直憋在心里面未曾得到发泄,那才会憋出病来。
从包里面掏出纸巾递到了她的手边。
她迟疑了半响,这才缓缓的接过,抿了抿唇,小声的抽噎着。
“我平时不爱哭的。”
兴许是孩子的自尊心在作祟,觉得突然间哭起来特丢人。
“是吗?那我很爱哭,在我爸妈去世的时候,我可是偷偷的哭了好几次,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
提自己很爱哭,不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爱哭是一回事,但是坚强是另一回事。
缓缓的抬起手来,怜惜的抚了一下她的头发,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
“婷婷,有些话,我需要给你说一下。”
她点头。
“她是你妈妈,血缘关系是改变不了的,如果她是真心悔过,那就给她一个机会。”
钟婷婷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在很小的时候她已经给过机会了,不仅仅只有一次,可是是她自己没抓住。
“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有些人根本就不需要怜悯,我不需要她的施舍和帮助,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钟婷婷手指紧紧地靠着轮椅扶手,脸上露出了一抹坚定的神情,她所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方月这个人,她厌恶至极!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这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婷婷,姐姐还有事情,就不能多陪你了,你一个人好好休息,有时间我会常过来看你。”
钟婷婷眼中闪过了一抹黯然,最终还是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当走出门口的时候,撞到了方月。
“你……”
安盏乔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给抢先了。
“怎么?我待在这里你觉得很意外吗?她是我的女儿,照看她是理所应当的。”
安盏乔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牵扯,只能默不作声地点的点头。
“安盏乔,我们能聊聊吗?”
这个安盏乔比她想象中要和善了许多,但方月一直谨记着一件事情,善良是一件错误。
“好。”
两个人约在医院对面的咖啡厅里面,方月摘下了墨镜,露出了一双精致的脸庞,虽然是四十多岁的女人,但是脸上一点痕迹都没有,好似二十多岁的成功女性。
“你是池御倾的妻子?”
安盏乔不置可否的点头。
“你为什么没有跟他一起去?”
闻言,安盏乔愣住了,察觉到有一些不对劲,双手不由收紧了一些,随机缓缓的放松。
“什么意思?”
见她这副迷茫的姿态,显然是不知道池老爷子生病的事情,方月忍不住蹙眉,这么大的事情,池御倾从未告诉过安盏乔?
“……安盏乔,男人不能仅仅只看表面,口口声声的说爱你,结果还不是有事瞒你,欺你,骗你,这样的爱未免也太轻薄了。”
她语气轻挑,挑了挑眉梢,嘴角露出了一抹轻笑声,那副满不在意的模样却点播了安盏乔。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她神情偏冷,脸上露出了一抹寒意,淡漠的目光静静的瞧着她,气势完全不疏于她。
如果是想挑拨离间,那她找错人了。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有些事情想要拜托你,这些天据我观察,只有你能陪婷婷说说话,如果你有时间抽时间多多陪陪她,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闻言,安盏乔嘴里面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斜靠在椅背上,平静的看着他,轻轻的碾了一下手指,若有所思的说道
“你看我像缺钱的人吗?”
她也想多陪陪钟婷婷,而不是拿钱陪。
在她看来这是一种讽刺,不仅仅嘲讽了她,还有方月本人。
她一个亲生母亲都无能为力,无法接近孩子的心灵,既然需要找人来哄自己的孩子,也是有天大的本事。
“我知道你不缺钱,也不稀罕我的钱你知道吗?我的手里面掌管着你老公公司的生死,你信吗。”
说着,方月嘴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那精致的容颜上露出张狂的神情,轻轻的抚了一下头发,妖娆而又妩媚。
“我从来不管他公司的事情,这件事情你应该和他谈,而不是过来找我,我看不看钟婷婷是我的事,也不需要你过多询问。”
很有个性,方月很喜欢。
可是池御倾这个人油盐不进,说话更是霸道蛮横,和他谈还不如和安盏乔谈。
“可是他现在不在国内,他在医院里……”
此话一出,原本淡定的安盏乔顿时有些坐不住了,一拍桌子脸上露出了一抹寒意,清冷的目光定定地瞧着她,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什么意思?”
“你想知道缘由吗?那你就答应我,好好陪陪我们家婷婷。”
闻言,安盏乔直接站起身来提起了包,看来没什么好谈的了,而是淡漠地抛下了一句话。
“我这个人讨厌被别人威胁。”
说着,她直接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方月,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太有个性了,招架不住。
她第一时间赶到了医院,二话不说直接冲到了翟富锦的办公室里。
一看到她气势汹汹的过来,翟富锦顿时就预料到有一丝不好的事情发生,但还是和善地拉了一把椅子让她坐下。
“我们两个不熟吧,安小姐来我这里是需要预约的。”
安盏乔努了努嘴,确实是这样,可是她和小护士们说,她是池御倾的妻子,便顺理成章的进来了。
“所以呢?”
他察觉到安安盏乔的心情实在不太好,也没兴趣和她闹下去了,便坐直了身体,双手搭在了桌面上,平静的询问道
“怎么来找我有事情啊?”
安盏乔垂下眼眸,手指不断地抠着手里面的包,微微咬住下唇,思索了片刻,这才悠悠地说道
“池御倾不是出差,而是在医院里面,是他出事了,还是其他人出事了?”
翟富锦神情一僵,笑容也跟着垮下了,这些事情是谁告诉她的?
而安盏乔一直在观察着他的神情,发觉他露出这般模样,便就意识到自己赌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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