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可以补偿。”安盏乔说完,自己都觉得是个笑话,御爷啊,什么都不缺的主儿,她拿什么补偿?
可是除了这么说,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整个帝都圈,就连权贵都不敢招惹的御爷,她是疯了居然把人给睡了,想想都知道自己下场一定凄惨无比。
安盏乔快哭了,整个人都在发抖。
“补偿?”池御倾挑眉,盯着她的眸色沉沉浮浮,过了许久,才饶有兴趣的开口,“你打算怎么补偿?把那晚对我做的事情再做一遍?”
纳尼?!
安盏乔脸色都吓白了,做一次小命都不保了,再做一次,她又不是嫌命太长。
她努力克制自己的恐惧,颤颤抖抖道,“换个……可以吗?”
“好啊。”
男人没有半点勉强的意思,安盏乔偷偷松了口气。然而,放松不过三秒,就见池御倾站起来,缓步朝她靠近。
他足足高出她两个头的距离,宛如大山一样压过来,那气场,她差点就窒息了。
无论在哪方面,池御倾都全面碾压她,安盏乔第一次产生了深深地自卑,低着头,怎么也不敢抬起来。
“那……换我对你主动?”说话的时候,他的修长白皙的手指已经落在她衬衣第一颗纽扣上了,一颗一颗解开,直到胸口,“那晚,你也是这么对我的。”
脸贴着脸,三分轻挑,七分严肃,好像真的在帮她回忆。
安盏乔刚刚大气都不敢出,完全没有意识到池御倾做了什么,直到这会儿他开口。
“啊!你……”她下意识捂住胸口。
冷静,冷静,安盏乔,你不能这么没骨气,要据理力争,决不能妥协,加油!
像是打足了气,安盏乔吞了口口水,澄澈明亮的眼神直直对上池御倾的眸子,强忍着恐惧,认真说,“御爷,我是真心跟你道歉的,你可以交代我去做任何事情,在我能够接受的范围之内。”
她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只求他能够放过她。
池御倾的五官属于硬朗有型的那种,眉目间透着股狠劲,很多人连正眼都不敢跟他对视。
眼前这女人倒是有点意思,一、二、三……七秒!
安盏乔怂怂的又低下头,腿都要吓软了。果然,这位帝都的爷可不能随便招惹。
池御倾瞧着她可怜弱小又无助的模样,挑挑眉,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多少女人铆足了劲想要接近他,勾引他,就为了当他的女人。那晚之后,他估摸着这女人应该迫不及待昭告天下,上了他池御倾的床。
谁知道,她不但在他醒来之前消失的干干净净,而且连着一个多月都没有露面的意思。而该死的牟清寒还告诉他,这是女人的欲擒故纵,万万不能上当。
上当?
如果不是他得到消息,安家要把她嫁出去,只怕她都上了别的男人的床了!
想不到,他池御倾也有被女人“始乱终弃”的一天。
他又倒了杯红酒,对着窗帘口那微弱的光线晃了晃,不紧不慢道,“安小姐,我的床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能上的。”
安盏乔头皮发麻:“我的错,我会竭尽全力补偿御爷,就不知道御爷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安盏乔真要哭了。
她才是黄花大闺女啊,丢了清白,怀了这男人的孩子不说,还要补偿孩子她爹,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
就在安盏乔晃神的时候,池御倾再度走到她面前,沿着刚刚解开的扣子,又往下开了两颗,动作之快,安盏乔都没能来得及阻止。
“我说了,你主动,亦或者我主动,咱们两清。”他轻笑,解开了她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不行!”安盏乔下意识护住自己,态度坚决的后退两步。
“所以,你刚刚说的补偿,是在……耍我?”清冷的声音里透着丝丝威胁。
安盏乔急急摇头:“我没有,我、我之前喝断片了……不记得了……”
“我记得就行。”池御倾小口抿着红酒,斜睨她,“我头回见在床上那么凶残的女人,火辣热情,我后背都被挠花了。”
安盏乔惊吓的瞪着圆溜溜的眼睛:“骗、骗人的吧?”
她怎么可能那么饥渴?
池御倾骤然靠近她,沾着红酒的唇几乎贴上了他的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都敢贴着我大跳热舞,何况是没人的时候。”他浅浅薄薄的啃噬她的嘴巴,甜甜的,带着股淡淡的香,“要不要再喝点酒,回忆回忆?”
唇上酥酥麻麻的,吓得安盏乔连连后退,“不、不用了!”
“为什么不用?要给谁守身如玉?”池御倾脸色说变就变,一下子就阴沉的不行,高大的身子步步逼近安盏乔,“嗯?”
轻巧的一个音节,带着浓浓的危险。
安盏乔有种错觉,她要是敢点头,下一秒她的小脑袋就该搬家了。
“没、没有……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兴趣……我是说,我洁身自好,我冷淡……”呜呜呜,安盏乔吓得语无伦次,后退的脚步更慌了。
池御倾逼近的速度也更快了,缓缓吐出一个名字,“莫生资。”
安盏乔身子一僵:“你认识?”
她这话让池御倾幽深的眸子闪过一抹阴鸷:“你还真要为他守身如玉,他的儿子都比你大!”
“才不是!”安盏乔愤愤的脱口而出,一抬眸,正对上池御倾凌厉的眼神,又怯怯的低下了头。
池御倾仿佛意识到什么,声音都犹如冰雪化开,万物复苏了,“不想嫁?”
安盏乔轻咬薄唇,算是无声的默认。
池御倾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小抿一口红酒,身心愉悦的问,“知道姓莫的前两次都是怎么离婚的吗?”
安盏乔不知道,但是有种不好的预感,“怎、怎么离的?”
瞧着她明明都要吓死了,可还故作淡定的模样,池御倾越发觉得有趣了。他也不着急回答,就那么欣赏着安盏乔纠结害怕的表情,可爱的让他……特别想要欺负。
“莫生资的第一个老婆比他大八岁,当初为了钱,他做了上门女婿。后来靠着他老婆发家,直接把她老婆踹了,娶了个十八线女演员。”
忘恩负义的禽兽?
安盏乔气愤的很,可想起就是这样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他父亲居然为了钱还要她嫁,她岂不是更可悲?
池御倾看着一会儿愤怒一会儿难过的小脸,眸色暗了暗,“你猜,他两次都是用什么办法离的?”
安盏乔身子不由自主的颤抖,艰难道,“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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