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迟走后。
程曦无语地看着席莫辞。
他为什么要替自己答应下来?
她真的不会弹琴啊!
让她一个音乐小白去学琴,还是那首传说中难度极高的曲子,那得猴年马月才能学会?
席莫辞讪笑一声,这不是也没办法吗!
死马当活马医!
这时,苏易森从吧台后面走出来,说道:“我们还是先想想怎么调出一杯让慕容迟满意的酒吧!”
慕容迟的性格古怪的很,还真不好摸清他的口味。
他对程曦说道:“这三天我会找最好的调酒师教你。”
程曦微微颔首。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慕容迟按约定时间到达奶茶店。
奶茶店的吧台已经被换成调酒台了,程曦站在后面调酒,手腕翻飞,霎是好看。
半个小时后,一杯特调送到了慕容迟面前。
“慕容先生,您试试这个。”
慕容迟看过去。
一杯酒分七层,调了七种口味,口感由甜到烈,口味绵长又回味无穷。
慕容迟好久没有喝到这样的味道,不得不赞叹一声,小丫头有两下子!
“不过……”慕容迟把杯子放下,摇头说道:“这不是我想要的味道!”
席莫辞不由得睁大眼睛。
这老头真的不是在耍流氓吗?
不是他想要的味道,他还一脸回味地把二嫂调出来的酒喝个精光?
慕容迟看眼程曦。
比起上蹦下跳的小子,这丫头看起来要淡定得多,好像知道他会说不满意一样。
程曦对慕容迟的反应确实不意外。
都说慕容迟性格古怪,他要是这么痛快地就答应了,还能叫慕容迟吗?
程曦说:“我还为您准备了一杯特殊的酒,慕容先生想要试试吗?”
慕容迟嗜酒如命,怎么可能不试!
程曦先是拿了一副眼罩出来:“还请慕容先生先戴上。”
慕容迟在席莫辞惊诧的目光下戴上了眼罩。
席莫辞:……
二嫂什么时候准备的第二杯?
慕容迟这会儿怎么这么配合了?
程曦等慕容迟把眼罩带好,这才不急不忙地从柜台下拿出一杯酒。
玻璃酒杯中透明的液体在奶茶店的灯光下折出美丽的光线。
席莫辞死死盯着程曦。
她到底什么时候准备的?他怎么没看见?
慕容迟接过杯子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酒香纯正,带着辛辣,更有一种熟悉又久违的味道。
他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
烈酒入喉,立刻呛得他咳嗽起来,但那味道却让他无比怀念。
“这是……”
慕容迟刚要摘下眼罩,程曦手快地将酒拿走了。
慕容迟:……
他心痒痒,还想再喝一口。
“小丫头,这酒你调的?”
程曦却问道:“这第二杯酒慕容先生满意吗?”
慕容迟的嘴角抽了抽。
合着他要是说不满意,这丫头就不让他喝了是不是?
他没好气地说道:“我教你可以,但是你不准拿着曲谱或者这首曲子在外面卖弄,更不能对外人声称是我徒弟!”
程曦颔首:“可以。我们一言为定。”
慕容迟说:“酒呢?”
程曦把酒拿上来。
慕容迟又喝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他回味无穷,但他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喝过这酒了。
他问程曦:“这是什么酒?”
程曦看了看他。
“二锅头。”
“噗……”
慕容迟一口酒就喷了出来:“你拿二锅头糊弄我?”
程曦道:“不能算糊弄。”
慕容迟气得胡子直翘。
还不是糊弄呢?一杯二锅头把他的曲谱给骗走了!
程曦正色说道:“像慕容先生这样的雅士,既然好酒,必然尝遍了世间美酒。这如今再独特的酒到您这里,也就是一个新字。能让您回味的,不是多高超的调酒技术,而是最简单纯粹的味道。先生至善至朴,我便斗胆一试,给您准备了这第二杯酒。”
慕容迟呵呵了一声。
第一次见这丫头的时候还被她给怼了两句,现在就至善至朴了?
马屁精!
但他听完又觉得倍舒坦是怎么回事?
慕容迟看看程曦,瞧瞧,拍马屁都比别人会拍!
他正了正神色,说道:“每个周日去闲居艺术馆找我。”
程曦闻言,面上一喜:“多谢先生!”
慕容迟瞧她笑得跟个小狐狸一样,心里不得劲,又道:“来的时候记得带酒,酒要新!”
席莫辞一听,这敢情还让二嫂每次都调新酒过去啊?
他嘀咕道:“不是给您调了特调吗!”
慕容迟横他一眼:“你知道什么?刚刚那算个拜师礼,以后给我带酒是她孝敬我这个师父,这叫尊师重道!”
“先生说的是。我会记着给您带酒的。”程曦认真说道。
慕容迟教她弹琴,那就是她师父,她敬他是应该的。
慕容迟见程曦这么上道,心情好些了。
看来还是他徒弟不错!
等把程曦他们赶走了,慕容迟拎着那一坛酒喝了起来。
他的手机在一旁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慕容迟无可奈何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师兄……”
电话那端的赵国鹏一听到慕容迟这声音就知道他喝多了。
他说:“你这嗜酒如命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慕容迟却道:“我就好这口,为什么要改?”
赵国鹏气得一噎,他还有理了!
他直接说道:“周三晚上你来我这吃饭。”
慕容迟闻言皱起眉,想起以往几次在赵国鹏家吃饭的经历,他并不喜欢。
但是赵国鹏对他有恩。
只好道:“好。”
……
天瑞公馆。
林臻忙完公事后,看了眼时间。
晚上十点。
但,某个女人还没来!
这才第二天。
林臻有点不高兴,程曦这是打算半途而废?
他拿出手机。
这时,房间里响起敲门声。
林臻把手机一放,矜贵的坐着,淡淡地道:“进来。”
门一开,进来的人却是——
玲姨!
“林董,您的牛奶。”
林臻的脸色微微一僵:“程曦呢?”
玲姨说:“夫人应该是在房间里休息。”
还在房间?
那是忘了这事了?
林臻没说话。
玲姨端着牛奶不知道放不放,但她却感觉到房间的温度嗖嗖往下降。
玲姨:……
她是不是不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