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190/509523190/509523212/2020090923314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她身上披着的一层厚厚的脂肪,拼命地燃烧着自己,也算是派上了最有意义的用场。
右手端着蜡烛,左手,挡着风,生怕蜡烛熄灭了,顺着柜子翻翻找找,夏荷一直找到了樊氏和夏正的房间。
虽然是深夜,夏正警惕性高,从床上突然坐了起来,剧烈的声响,把三个人吓到了。
“谁?”
夫妻两个被惊醒了,夏正迷迷糊糊的问道,樊氏赶紧点了蜡烛,照亮床前半米,看清楚来人的脸。
夏荷吐了吐舌头:“爹,娘,夜深了,你们还没睡吗?”
她也没想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随便找找,哪晓得找到了父母亲的屋子。
这下好了,坑爹的系统,我快要被你拖累死了。
系统不知道是在默哀,还是陷入了自我愧疚之中,一点儿声响没有发出。
夏正从床上坐起来,披着一件衣服,颇为怀念的道:
“我和你娘聊到你们小时候的事情,太高兴了,睡不着。”
说着,随口问了句:“你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觉”
有时候,他就觉得女儿怪怪的,行为举止,以及脾气秉性,都和以前不一样了。
但是,他转念一想,人从鬼门关前过一遭,总会想明白一些从前疑惑不解的事情,有所变化也是应该的。
今天白天,夏荷一人应对小樊氏母女污蔑名声的事情,处理的游刃有余,而且,还让双公子那样尊贵的人心甘情愿的过来作证,为她撑腰,这不得不让夏正怀疑一些什么。
他们夫妻两个,把夏浩关进屋子里,问了一些事情,都没有察觉到异常,吃过饭,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却久久无法入睡,谈了好久,哪晓得突然屋子里进来了个人。
村庄上传来狗叫声,一家狗叫,周围的狗也跟着叫唤起来,整个村庄都从死寂中醒来。
夏荷不好意思道:“女儿想找个笔和纸,写一些东西。”
对于打扰到了爹娘休息的事情,感到万分的抱歉。
“可是你不是不识……”樊氏还没说完,就被夏正胳膊肘捣了一下。
“快起来一起找找!”
说着,夏正就披了一件衣服起身,点了一根蜡烛,在屋子里转悠起来。
樊氏看了眼夏荷,好几次想要开口,都又憋了回去。
夏荷心里觉得怪怪的,却也说不上哪里奇怪,就索性什么都没问,装作没有察觉到的样子。
另一个屋子里,樊氏低头找东西,找着找着,就找到了夏正的身边。
樊氏回头看了看屋子,压着嗓音问:“他爹,咱女儿不是不识字吗?”
你体会过,一个没有上过学,书都会拿倒了的人,有朝一日,居然对你说,她想要书本,写一些字?
夏正干惯了农活的脊背突然僵硬了起来,随后,又舒展开来,眼底神色有几分古怪,嘴上却没有说什么。
“你就当是荷儿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把这些都学上了吧。”夏正宽慰樊氏。
有什么变化吗?
夏荷还是原来的夏荷,脖子后面的蝴蝶型胎记也没有改变,性情倒是大变了,但是,这样也好,一个人落单,也不会吃亏。
说来惭愧,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在什么事情上,他身为一个父亲,都没能帮助到自己的孩子。
只要确定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女儿就行,至于,女儿变成了什么样子,又有何妨?反正,无论发生什么,都有他们两个老家伙顶着,不是吗?
再者,夏荷本就是失而复得,他们两个人的掌上明珠,纠结太多,他怕最后的结果,不会是自己想要的。
最后,两人将夏荷要的东西,都找了出来,亲手交给了夏荷。
樊氏忍不住多嘴了一句:“荷儿,你要写什么东西啊,都大半夜的!”
家里穷,村庄上也都是一个样,就连最近的学堂,也在城里……
夏荷从前也就知道吃吃喝喝,从来没有提过笔。
“孩子要上进,不是好事情吗?你个妇道人家,天天那么多话!”
夏正啧了一声,打了个哈欠,也不管樊氏乐意不乐意,直接将人拽紧了屋子,顺便嘱咐了一句,让夏荷早点休息,别累到自己。
第二天一早,韩宏就背着上山的东西,来到夏家,带着夏荷一起走了。
有了上次的经历,韩宏很轻松的两人带走,只是,夏家气氛怪怪的,夏婶子都没有嘱咐让夏荷妹子注意身体,路上不要太过劳累之类的,看着脸色,似乎是有心事重重。
不过,想到自己家娘也是这一副模样,韩宏刚好也着急走,所以,就没有多留意。
和上次进山不同,夏荷这一次进山,可是带着任务来的。
两个人花了小半天,走到山脚下,夏荷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整整齐齐的纸条,打开来看。
这时,韩宏继续走了会儿,突然觉得后面凉嗖嗖的,回头看了眼,立刻掉头走到了夏荷身边。
借着身高的优势,将纸上的字的模样记了 下来。
“什么东西啊?这么宝贝着!”韩宏打趣道。
夏荷心神一凛,将纸条收起来,郑重其事的重新放了回去,面不改色道:“没什么,不过是一个纸条子,不值得一提。”
韩宏随意“哦”了一声,似乎是随口一问,没话找话。
“夏荷妹子,你这纸条子,是谁给你写的?”
“自己写的啊!”夏荷回道,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是,她忘记了自己身处的时代,和现实生活的实际情况。
韩宏先是很镇定,随后,有些憋不住,最终,还是破功,大笑出声。
男人爽朗的笑声,在大山里一圈一圈的回荡着。
“你笑什么?”夏荷不解?
韩宏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毫无形象可言:“你就吹吧!你小时候,你爹也没送你去教书先生那边上学堂,咱们村庄上的人,能写出自己的名字的人都少有。”
他回忆着自己刚才看到的字体“怪不得娘说夏伯伯是文化人,瞧瞧,这字写的真周正。”
任凭他怎么说,夏荷始终摆着一张脸,爱答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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