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五听儿子说那是姥姥家,就更正道:“那是你大舅家,以后不要说去你姥姥家了。”
叶亮不解的看着父亲,叶五道:“你姥姥现在靠着你大舅养老呢!那是你大舅家。”
叶亮道:“那不也是姥姥的家吗?”
叶五见儿子一副听不明白的样子,就解释道:“你看你奶奶现在,在咱们家住,这里能叫你奶奶的家吗?”
叶亮摇了摇头。
叶五又道:“那你奶奶在你二大爷家,你能说你二大爷家就是奶奶的家吗?”
叶亮又摇了摇头。
叶五道:“这不就对了吗?你姥姥在大舅家,那就应该叫大舅家,不是姥姥家。”
叶亮想了想突然摇了摇头道:“奶奶是轮流养老的,姥姥却只在大舅家一家养老,这样看来,说是姥姥家也没错啊!”
叶五不耐烦的道:“你这孩子怎么就听不明白呢?你说是你姥姥家,你大舅妈不高兴,你得说是你大舅家,你大舅妈才高兴。”
叶亮嘟着嘴喃喃的道:“为什么非要大舅妈高兴啊?”
叶五摇了摇头道:“这孩子怎么不开窍呢?就是不如你二姐,她总能去你大舅家,你是不出头又不会说话啊!”
叶亮看了看叶五没有说话,对着叶梅道:“大姐,咱们走吧!”
叶梅起身带着叶亮去上学了。
叶五对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摇了摇头。丛淼道:“这种事儿跟他们说他们怎么能懂?”
叶五道:“那小兰子怎么就能说会道的呢!也爱去她大舅家。”
丛淼看了看叶五没说什么。
叶梅带着叶亮没有等骑车上学的章鸿鸥姐弟,两人直接步行着去了。
叶亮在路上还愤愤不平的道:“爸还不知道我二姐去姥姥家是因为什么吧?”
叶梅道:“他一向不知道,他也不把咱们放在心上。”
叶亮道:“也是,每次他一和妈吵架,我二姐就去姥姥家不回家。还不是为了躲着他。连我都看出来了,就他没看出来。”
叶梅道:“没看出来就没看出来吧!咱们也不要说,说了他又该发火了。”
叶亮道:“我二姐真行,她每次都能去姥姥家,我一去姥姥家,看到大舅妈拉长的脸色就难受。”
叶梅道:“那你就少去呗!我也不爱去,要不是姥姥在,我才不想去呢!”
叶亮道:“我二姐就那么想去?爸妈一吵架就去,一吵架就去,她就能受的了大舅妈的脸色?”
叶梅道:“你二姐会哄人,大舅妈对她挺好的。我可没她那个好嘴。”
叶亮道:“也是,我也不会说话。”
叶梅拉着弟弟道:“咱俩就适合在家里跟着爸妈混,他们是吵是骂的咱们只能听着。
两人说着就走到了屯子西头,突听后面有人喊:“叶梅!叶梅!”
姐弟俩转头一看,是张虹和张远姐弟俩,刚从家里出来。叶梅和叶亮收住脚步停下来等她们。
张虹和张远的个子高,腿也长,三步并作两步的小跑着就到了叶梅身边,张虹气喘吁吁的道:“哎呀!累死我了!你们走的好早啊!”
叶梅道:“别急,咱们慢慢走。”四人结伴一起出了屯子往上水屯去了。
张虹道:“一大中午的还要搬家,我们搬到你三大爷家那个老房子了。”
叶梅道:“我知道。”
张虹道:“还好行李少,几下就搬完了,要不就得迟到了。”
叶梅道:“哦!我爸妈上午也帮我三大爷搬家了。”
张虹道:“以后咱们两家住的就近了,以后一起上学呗!”
叶梅点了点头道:“好啊!现在正好我不骑车子,要是骑车子就走不到一起去了。”
张虹道:“没事儿,你骑车子我也骑车子。”
叶梅看了看个子和张虹差不多高的张远,道:“你们一个骑一辆吗?”
张虹道:“哪有?我家只有一辆车子。”
叶梅道:“我家也有一辆,我要带弟弟妹妹两个呢!”
张虹道:“那正好,我带我弟,咱们能走到一起去。”
正在这时章鸿鸥从后面过来了,看到叶梅跟张虹有说有笑的,心里翻滚起了妒火。
章鸿鸥想着,走了一下卫永青,又来一个张虹,真是没完没了了是不?
章鸿鸥把车子停下来,挤在叶梅和张虹中间走,叶梅高兴的道:“鸿鸥,以后咱们可以和张虹一起上学了,他也可以骑车带着张远。”
章鸿鸥看了看张远的大个子夸张的道:“那能带得动吗?”
张虹笑道:“他一个算什么,叶梅带两个呢!”
章鸿鸥道:“幸亏我弟长的小,要不我可带不动。”说着扫了一眼张远。
这时坐在后坐位上没下来的章鸿翔道:“姐,快点骑吧!我中午还有作业要写呢!”
章鸿鸥赶快和叶梅道了个别,快走了几步助力两下,骑上车子走了。
剩下四个人快步朝着上水屯去了。
叶兰在丛家吃过了饭跟着四姐丛彩月一起去学校了,她很少中午这么早的到学校,姥姥家离学校不远,今天能来这么早也是正常。
上水屯的学生比叶家屯的要优越很多,离家近就少走了很多路不说,而且学校七个老师里就有五个是上水屯本屯子的。
俗话说近水楼抬先得月,上水屯的老师几乎都是看着上水屯的学生们长大的,所以会更偏爱一些。
叶兰到了学校也是闷闷不乐,心里还装着早上父亲骂人的事儿,叶兰能从父亲骂姐姐的事儿中看出来,父亲是不喜欢孩子多花一分钱的,像画画这种事情是不能在父亲面前出现的。
叶兰谨慎小心,一想到父亲骂人的样子就不想回家了,当然他去了姥姥家也没有说父亲骂人的事儿,她在所有人面前都乐呵呵的。等到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自己偷偷的伤心起来。
叶兰并不知道叶五已经忘了早上的事和,叶五现在正在高兴叶三搬了新家的事儿呢!
叶兰在心底的脚落里悄悄的伤心了一天,几乎每次父母吵架,或都父亲骂人她都要经历这样的煎熬。
晚上叶兰回家,看到人们还和往日一样,叶兰心里原想着,父母会不会像上次四大爷借钱一样,母亲在炕上爬了两天才起来做事。
今天母亲不但没有趴在炕上不起来,而且还高高兴兴的,好像是早上的事儿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再看姐姐叶梅,一如往常,该写作业写作业,该做家务做家务。叶兰心里不解,她们都不伤心的吗?为什么只有自己往心里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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