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和手背上都是老年斑，还有那张脸，老年斑最集中的地方是两颊。
这是肾不好。
也有痛风，关节处肿起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云冰雁道：“皇爷爷，问题不是很大，你最近都觉得哪里不舒服？”
“耳朵不太好了，是不是的垫脚起来，走两步就喘，有时候吃完饭肚子疼，两边肚子都疼，哎呀，人老了，一堆毛病。”
云冰雁心里已经有数了，两边肚子疼就是胆结石，走路喘，大概是高血压，耳背，或许是神经被压迫导致的听力下降。
需要做全身检查。
云冰雁微微一笑：“皇爷爷，你的病我大概比较清楚了，但是还要做一个细致的检查，我检查的时候，外人不能在场，能清场吗？”
她说得如此直白，太上皇都微微吃惊，看向江执渊，江执渊赶忙解释：“她这是秘术，不得外传，因此，不能让旁人看见了。云惊风昨日中了断肠散，眼瞅着就是等死，她一去，人就活了。”
“秘术？好，那就清场吧，不过，我只给你两刻钟的时间，不能再多。”
三十分钟，够了。
云冰雁点头：“好，谢谢皇爷爷。”
陈大海很快清场，云冰雁道：“你也出去吧。”
江执渊瞧了一眼太上皇，太上皇点头，他才出去，所有人都在外面等着。
云冰雁看着那太上皇，道：“别动，我给您放一个助听器。”
云冰雁有的话不能大声说，她从太上皇眼里看出信任，知道这老头是相信自己的，否则，不会这么轻易屏退谁。
两个肉色的小东西放在太上皇耳朵上后，云冰雁的呼吸太上皇都听得一清二楚。
云冰雁道：“现在听得清楚吗？”
太上皇点头：“好清楚啊，果然是秘术，有两把刷子。”
看着他稀疏的牙齿，云冰雁忍不住一脸心酸。
“这是调节外界音量大小的，太上皇戴上这个东西以后，就能听清外面的声音了，您一个人住在这里，难免孤寂，冬日里，还是可以听一听戏曲的。”
“睡觉的时候，记得把这个东西摘下来，以免弄丢。”
云冰雁毫不避讳的告诉他，太上皇一轻声道：“你这是什么秘术？我不告诉别人，这是我们的秘密。”
那副老顽童的样子，又一脸的认真，满眼的真诚，真是容不得云冰雁不信。
最后，她微微一笑，拿出一个黑色眼罩来，道：“现在，我要给您检查身体，您必须闭上眼睛，不介意吧？”
太上皇从她眼里看出了遮掩，看出了谨慎，他理解，随后配合的戴上了眼罩。
云冰雁拿出麻醉针，给了他一针。
随后确定太上皇沉沉睡去后，直接带他入了空间，迅速的做了ct后，又做了其他检查，结果发现太上皇果然有高血压，胆结石，还有脂肪肝，肺部积水，但是结石不是很大，比较分散，可以用药物流掉。
高血压测出来是超标的，一百五十多。
掐着时间，她又带太上皇离开了空间，随后给太上皇打了一个营养液，他这干瘪的身体有些亏空，需要补一补。
刚好两刻钟的时间，吊瓶已经结束，她拔针，匆忙收拾了现场，而外面的人也进来了。
江执渊见她好像在往袖子里藏什么，却没言语，只是问：“皇爷爷怎么样了？”
云冰雁点头：“好很多了，现在睡着了，老人家觉很多。”
江执渊点头：“是，近来皇爷爷睡得太沉，睡眠时间间隔越来越短，进食也很少，我们都很担心。”
云冰雁道：“其实他没有牙齿，吃什么都不香的，流食吃太多，对胃不好，如果不介意，我可以给他做一个假牙。”
闻言，江执渊一脸惊讶：“假牙？”
云冰雁点头：“对，假牙，到时候和真的牙齿没太大的区别，是用特殊材质做的，就像用木头做的玩具一样，只是形状一样。”
江执渊虽然不明白，却道：“这件事，问问皇爷爷吧。”
正巧，此时太上皇醒来了，感觉身体舒服多了，精神头好足了，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好舒服啊，雁儿，我身体怎么样？”
江执渊大声的喊：“没什么问题，雁儿问你要不要做个假牙，以后好吃东西。”
“哎哟，这么大声做什么？耳朵都要炸了。”太上皇捂住耳朵，险些被吵崩溃。
江执渊一脸惊喜：“皇爷爷！您说什么？您能听见了？真的吗？”
太上皇点头：“能，我这听力时好时坏，小点声吧。”
江执渊喜形于色，太上皇又看向云冰雁，方才他们的对话，他都听见了，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假牙，但是云冰雁说得对，他吃流食都快吃吐了。
“那个什么假牙，你做吧，我听你的。”太上皇一脸信任。
云冰雁都微微吃惊，虽然她从小就比较受老人宠，大概是因为比较懂事，但是这毕竟是太上皇，居然也如此平易近人么？
是因为老了吧？
云冰雁没有多想，点头。
随后道：“我今日没有带足够的工具来，明日还能来看您吗？到时候根据您的牙龈尺寸，做一个独一无二的假牙。”
“好，能，明日，还是这个时候来。”太上皇显然一脸信任。
云冰雁点头，江执渊欣喜不已，道：“来人，拿白米粥来，皇爷爷，您再喝一点，养养身体。”
太上皇一脸嫌弃：“不吃！吃腻了！顿顿喝粥，有什么意思。”
云冰雁道：“太上皇也不必再进食了，他不饿，明日一早，我给他做点豆浆油条来，他应该会比较想吃。”
“豆浆油条？”江执渊和陈大海一脸困惑。
太上皇却欣喜不已：“好，就豆浆油条。”
云冰雁忍不住一笑：“您连豆浆油条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吃？”
“你做的，一定好吃，我必须尝尝！”太上皇高兴得合不拢嘴，看着云冰雁的目光十分的复杂。
仿佛带着欣喜，带着怜悯，带着心酸，又带着怀念。
云冰雁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他们又聊了好一会儿，太上皇的话题一直围绕在云冰雁的身上，很快也知道五个小包子的事情，最后，太上皇要求明日见一下五个小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