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言刚要开口, 示意刑总要不要进去，毕竟他们一个是?试镜艺人?的经纪人?，一个是?电影投资人?, 进去看看试镜, 谁也不会说什?么, 制片人?还得给刑总加个座位。
吴言之所以没进去，是?考虑到?一会儿颜露不会演, 他在那儿太过尴尬, 还不如躲着, 装不知道, 毕竟自己带来的人?，被导演不满, 他脸上也不好看, 所以就准备在门口瞄一眼算了。
他刚一出声：“刑总……”
刑默就无声地看了他一眼。
吴言：……
人?精一样?的吴言明白了，然后再没有说话, 两人?目光都落在了试镜室内, 镜头下的人?身?上。
……
颜露在招来面具的那一刻, 她就能清楚感受到?，那种痛彻入骨的悲伤。
这个面具, 这种悲意，不是?凭空而来, 是?调动，是?共鸣, 是?引导，引导的是?她本?身?的记忆与情绪，全部都往悲意上涌动。
头上暖黄的灯光，她身?上的旗袍, 不远的镜头，还有坐在那儿的导演和制片人?。
演员是?一个很?依靠想象力的工作，这样?一个场景，要去凭空想象，去代入。
没有演戏经验的话，是?很?难的。
但有了面具。
她微微闭了下眼睛，只觉得满腔的情绪都已?到?位。
只要脑中想象出场景，她就可以随意进入那个情景中。
面前的摄像机，不再是?摄像机，而是?民国舞台的麦克风，导演他们不再是?导演，而是?舞厅的观众。
她睁开了眼睛。
雪面红唇，安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她轻轻的哼声。
那是?一首从未听过的调子。
像初恋、又?像入红尘的味道，其实这个调子，是?她在另一个世?界，从刘司长的五姨太口中听到?的，没有词，只有一个简单的调子，五姨太常常会无意识地反反复复地哼，三姨太就曾问?过，这调子挺好听的，它叫什?么名字。
五姨太当时点了点香烟灰烬，只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如今悲意涌上心头，颜露突然间明白了，仿佛是?一种共鸣，音乐的感受是?共通的，她突然理解了这个曲子表达的涵义，明白了这是?一首什?么调子。
这是?一首表达初恋，错过，红尘和等待的调子。
心里明知道她可能永远也等不到?了，但还带着希望地在等他，期望着，也许哪一天他会出现在她面前。
在此时，用曲子用在这个场景里，再合适不过。
她目光落在人?群里，嘴里轻哼，嗯~
啊，啊嗯~嗯……
随着她反复重复着这一段曲调，她仿佛从曲调入了戏一样?，对着镜头，她的眼神?从清亮，慢慢有些湿润，因?为湿润，她微微眯了下眼睛。
想抑制住要溢出的泪水，为了止住泪水，她微微抬起?头，甚至露出了微笑，可是?。
随着哼声旋律的起?伏，一遍又?一遍，她也在反复地想要抑制住眼中涌出的泪花，她的哼声越来越大，她嘴角的笑容也越来越开。
却都没能止住，溢满眼眶的泪意，到?了最后她的眼泪终于滑了下来。
顺着脸颊流淌，可她却看着镜头，绽放了一抹凋谢前，最绚烂的笑容。
那是?一种，无声的恸哭。
随着她哼声慢慢地慢了下来，她满眼泪流，笑开的嘴角，绽放的笑容，在镜头中一点点地回收，最后是?颤抖的唇，和落寞的眼睛。
她脸上打的暖光，仿佛有时光在流淌，似乎经过了漫长的岁月。
最后定格在那里。
定格在那一张艳丽的脸，孤寂的身?姿，华丽的舞台，她永远的等在那里。
颜露的轻哼，最后停了下来。
试镜间一片安静。
……
“收回”颜露心里默念一声，脸上的凉意立即消失，那种悲意一去，她整个人?就轻松下来，啊，她心中呼出口气，刚才那种悲意差点没把她拉进战乱的民国，好似真的跟人?生离死别了一样?，伸手一摸，不知什?么时候流了一脸的泪。
面具的能力是?调动情绪，她带着面具，但还是?可以临场控制的。
试完戏，她礼貌对坐着的导演和制片人?道：“谢谢，我表演完了。”然后目光看了看那些人?，犹豫着不知是?不是?要出去。
她一出声，就打破了这一片安静的空间。
过了许久。
制片人?才出声，她把嘴合上，看着她：“天啊，真没想到?。”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资源，“你?不是?学跳舞的吗？也学过演戏？”现在年轻人?都这么深藏不露的吗？
颜露道：“没有学过，但看过……”
站在门外的吴言：……
这话听得真耳熟。
之前她在车里这么说，吴言觉得这小女孩，不知天高厚，中二病犯了。
现在，她这么一说。
吴言：……
天赋流！他又?要说那句话了，成功等于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百分之一的天赋。
这是?他平时用来训自己带的艺人?说的，主要是?让她们勤快点。
不过现在，他要说，虽然如此，但百分之一的天赋比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要重要，因?为一旦有了，不会演戏，看着别人?演就会了……
这是?多么透彻的领悟，他推了推眼镜，看了眼旁边，刑总已?经走了，他走前将蓝色螺旋纹样?丝绸手帕，递给他，对他说：“我车在外面，试完戏，带她过来。”
吴言：“……好的，刑总。”
然后之前还担心艺人?丢他脸的吴言，这会儿，飞快地走了进去，把手帕递给颜露。
对她和导演以及制片人?，笑得和煦，他道：“看看你?，哭得妆都花了，快擦擦，早知道就不上妆了，这个妆，把你?的优点都掩盖了。”
经纪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会笑容满面的冒出来，之前跑哪儿去了？
制片人?和导演见?了，心照不宣，一般演员有价值了，就有经纪人?为她跑前跑后，没价值谁管你?啊。
之前吴言是?得，颜露走捷径跟了刑总，也不进公司正经培训，也不会演戏，素人?就拉出来试镜，他也就随便带带，没有认真，但现在，这女孩，真的有东西，有价值，作为金牌经纪人?，看出她有爆红的潜质，自然又?一个态度了。
那是?相当的维护。
颜露接过吴言给的手帕，手帕？
现在很?少人?会用手帕了，要有人?用手帕，看着真的很?讲究。
她捏着料子，很?柔软，很?高档，一看就是?品牌，而且挺干净的，她还以为是?吴言的，结果闻了闻，一股青草味。
颜露：……
别以为她闻不出来，万年如一的青草味，有时候出汗还有麝香味。
她拿着帕子，轻擦了擦脸颊。
如葱的玉指接过蓝色的绸棉帕，轻轻擦着脸。
她举手投足间，都透着那种风情万种的感觉。
有的人?天生长得媚，但有的人?，骨子里透着那种媚，平时穿着现代的衣服，中性?的衣服，还没觉得怎么样?，但现在，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旗袍，头上是?民国时的微卷发。
来时走走路那腰姿扭动的劲儿，现在站在那儿，挺胸抬头，拿着帕子在轻轻嗅的样?子，都形成一幅又?美又?媚的画面。
这活生生是?从剧本?里走出来的女主角啊
“鸣导，你?觉得怎么样?？”
鸣导一直没说话，坐在在打量着她。
直到?制片人?问?。
鸣导沉着脸，没作声，而是?看着摄像，让人?再重放一遍，他又?完整地看了一遍。
几个副导也围了上来。
其中一个道：“这一段，都能直接剪进去，做剧尾了……”实在太好了。
自然流露，根本?看不出来丝毫在演的痕迹，就是?老戏骨，也做不到?这么自然。
“她哼的这首曲子不错，曲调跟这个场景心境，非常配，越听越有感觉，这是?什?么曲子？”又?一个围看的人?说。
鸣导默不作声，又?重放了一遍。
然后镜头里，没有任何伴奏，只有她嗓音轻哼声，她唱歌一听就没有正规练过，但是?声音婉啼，甚是?好听，哼出来把这一幕加分不少。
不但快速地入戏，还能随着曲调去展现这种心境，哼得这个曲子，一开始听着像娓娓道来，后面起?伏跌宕，柔和，却又?荡气回肠。
声音仿佛从低处起?来，再在高处落下，再起?，再落。
再配这个表情，真是?绝了。
比剧本?里的女主，还要入木三分。
这么一段短短两分三十秒的戏，全镜头里，她都站在那，肢体都没有动，全靠面部的细微表情来展现。
绝了绝了，那眼中含泪光的时候，这些男导看着，心都痛了，真是?个超有镜头感，和表现能力的演员啊！
演技，真的有天赋！
鸣导不说话，直到?看了第五遍，才停下来。
颜露手里捏着手帕，她正看着身?上的旗袍。
她特别喜欢鲜艳的颜色，这个搭配她太喜欢了，她还低头琢磨配色。
原本?是?件红色旗袍，但布料胸前一半有很?大一片花朵，整个盖住了胸腹部与领口。
花朵是?脂粉蓝，花的中间蕊是?一点黄沁，圆边小立领上面是?红蓝两色圆珠，肩上两边是?裸粉色纱料做的一簇花。
真美啊，这种红蓝配色，真的大胆，真的艳，也真的媚，尤其再配上她的一身?雪肤，晶莹剔透的美腿，雪色玉臂，看起?来就比别人?穿更出色，更魅，惑。
她就像是?红蓝白三色华丽的表壳下，露出的一抹诱人?吃的果肉。
几个副导看着她纷纷议论。
作为民国舞女这个角色来说，这个试镜的女孩，无论容颜还是?外形，真的很?绝！
而且剧本?里的女主角这个角色，在民国当时的报纸上是?这么描写她。
“大都会”于曼丽之红，红于艳色。
剧本?里的定的艳色！
那不就是?眼前这个美人?吗。
鸣导看完了录像，又?坐回椅子上，拿起?颜露的资料看。
这时候，制片人?不说话了，坐在椅子上等，几个副导也站在那儿。
吴言就过来了。
若是?一般试镜的，就直拉让经纪人?带人?走了，成不成之后联系，不联系那就不成了。
但颜露不一样?，她是?投资人?的人?，不给别人?面子，得给刑总和他手里的院线面子吧？吴言就过来问?问?。
他这时候觉得颜露天赋是?有的，这完全是?老天赏饭，这个剧组若不要，换个剧，他手里还有几个资源，就不信了，这张脸加上这样?的天赋，还能不红？
他笑道：“鸣导，你?看，她演得怎么样?，要不行?的话，就让她接个配角练练，毕竟新人?，也没学过戏，什?么都不会……”
靠！
制片人?都心骂了，见?过凡尔赛的，没见?过凡得这么装的。
毕竟新人?？也没学过戏？什?么都不会？
几个副导脸扭到?了一边，不愧是?金牌经纪人?……
一有缝就钻，一有门就进，什?么给她接个配角练练，这话明摆着，不行?，他就找别的角色给艺人?，换组了，毕竟条件这么好的新人?，难找，没学过戏，但天赋极高，什?么都不会，但一看就会。
那话里的意思，人?精一样?的娱乐圈，哪个不懂。
鸣导脸都扭曲了下，毕竟打脸的滋味不好受，还是?这么大一个名导。
可是?，这个没演过戏的叫颜露的女孩，这么一通演下来，把之前他看好的赏，衬得渣渣都不是?了，现在再让鸣导评价之前面试的人?，鸣导大概还会说不错。
他会说“演”的不错。
在见?了颜露的表演后，那种差距，一目了然。
就算被打脸了，脸都抽动了下，鸣导也没说让她回去吧，不行?。
而是?说：“再试几个镜头，我看看。”
再试几个镜头，这说明什?么？
说明，有门啊！
之后不出大问?题。
这部箫声玫瑰大制作电影的女主，十有**，就是?颜露了。
副导按照鸣导的要求，上去跟颜露说了下要试的另两场戏。
一场是?女主还没有家破人?亡，天真烂漫的时候，这个几乎不用试，颜露本?色出演就是?了。
她都不用戴面具，冷艳地看着镜头，只要对着镜头，灿烂一笑，那可爱劲儿就上来了
要多天真有多天真，要多烂漫有多烂漫，就是?个小女孩。
而另一个片段是?，女主后来成了尚海有名的交际花。
那时候的她，已?经破罐子破摔，直到?重新遇到?男主后。
颜露要演出那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这根本?不用面具了，颜露跟制片人?借了根细长的女士烟，然后坐在椅子上。
眉眼中带着媚，穿着旗袍，**无所谓的交叠，哪怕露出白花花也不管，一只手后撑着椅角，然后右手的手指拿着烟，放进红唇中。
她就是?在模仿民国时，五姨太的动作。
漫不经心，不管不顾，表情不屑，吞云吻雾。
轻松驾驭。
吴言为何是?金牌经纪人?？就是?人?精儿，他立即把这两段，在一边手机录下来，发给了刑总。
那是?把人?的心理揣测的足足的，讨好也要讨好在点儿上。
发送过去，完美。
坐到?车里的刑默，一打开视频，就是?她那张笑得天真烂漫的脸。
他定定地看着，眼睛都不眨。
但很?快，又?看到?她坐在那，露出雪白滑腻的小细腿，这开叉高的，都快开到?腰上了。
这是?拍戏还是?露腿肉呢。
他脸沉了下来。
……
颜露换好衣服后，将旗袍还给服装组的人?，制片人?一路笑容满面地将颜露和吴言送了出来。
“等通知啊，如果定下角色，我们再商量片酬，咱们这剧也是?刑总投资的，自家剧，可别要太狠了啊。”制片人?笑着道。
“新人?价，放心吧小谢，到?时候签约直接联系我，我带她过来。”吴言也笑着，打过招呼后，他和颜露离开了酒店。
不过没去吴言的车，而是?把颜露带到?了一辆低调奢华一看就贵的车面前。
这种车，走路上，司机都要拉开距离，一旦撞了，谁赔得起?？
想要倾家荡产吗？
颜露身?上穿着来时的毛绒外套，看了车一眼，这个男主，其实很?骚包的啊，一天换一辆。
“刑总在车上等你?。”吴言跟颜露说了一句，才跟刑总打了声招呼。
刑默衣冠楚楚地坐在车上，一丝不苟，领带系得十分周正，一本?正经，他看了颜露一眼，就移开视线，然后对吴言点了下头。
关上车门前，吴言就看着刑总对自己点了下头后，眼神?就立即落在坐进去的小人?儿身?上，就像高空中，窥视觊觎已?久的雄鹰盯着自己囊中的猎物一般，眼睛都发着亮。
车门关上了，颜露手里还拿着吴言给她的手帕，深蓝色的绸，特别绅士的感觉。
她坐进去后，包放在一边，十分自然地用手帕擦了擦额头，然后看着刑默笑了下：“吴言给我的这个手帕我特别喜欢，上面的味道好特别，我喜欢闻这个味道，好闻。”说完她纯真地去闻了下。
手帕是?真的有种特别的味道，很?清新。
旁边的人?听到?她的话后，看到?她真的闻了下手帕，他喉咙当即微动了下，然后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扭开头。
耳朵有点红。
……
在吴言和颜露面前，鸣导脸一直拉着，高深莫测，深藏不露的样?子，等人?走了，制片人?就看到?鸣导兴高采烈地与人?打电话：“对对对，角色选好了，男主邓辉，女主是?个新人?……”
“对，是?新人?，没演过戏，形象倒是?还可以，那有什?么办法？拍的时候再说吧，人?啊？还行?吧，就有那么一点天赋，拍，马上开拍，都筹备好了，就等着演员就位，老徐，拍的时候，你?来帮我客串一个色，不花你?多长时间，两天就够，对对对，就当来玩两个，哈哈哈，好，一定啊！”
然后鸣导挂断，站在摄像机前，脸上还带着笑，又?拨了电话，接通后，就跟会变脸似的，苦着脸道：“老师，你?推荐我的那个演员，真的不错，就是?，你?知道，拍戏的烂事太多了，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是?，投资方又?往这塞人?了，我能怎么办？制片人?说我要不用，人?家就不投资了，对，还是?个大投资商，没办法，都制片人?说得算，我这个导演，都说了不错，是?是?是?，对了老师，这些事您知道就好，可不要说出去了，对，我算什?么名导，还不是?您教导的，我还得在业内混呢，得罪了投资人?怎么行?，好，有时间一定过去看您，好的……”
对面接电话的人?，挂断后，叹了口气，看向已?经过来紧张站在旁边女演员，他摇了摇头：“夸你?演戏很?好，很?有灵气，只是?，投资人?塞了人?进来，没办法……”
女演员脸发白，她自觉自己的演技不会比别人?差，她自己也觉得发挥的很?好，但是?，鸣导不是?业内最刚的导演吗，主角都是?他自己亲自选的，没听说过会用投资人?塞的人?啊。
她想起?了之前离开时，那个穿着红蓝旗袍，风情万种的女孩，就好像真的从民国走出来的妖娆舞女，走过时，还侧头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
……
鸣导一挂电话，制片人?小谢就拍了他肩膀。
“鸣导！”她拉长了尾音：“您可真可以啊，什?么时候您说了不算了，都我说了算？这锅我可不背啊，再说了，人?家投资人?没说你?不用他的人?，他就不投资了……”
鸣导一看她，脸上笑开了，心虚地拍着制片人?肩：“小谢，这是?我老师，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也不能说我老师推的人?试镜不行?，只能找找借口。”
“找借口也别拿我和投资人?说事！”
“好好好，放心，不会说出去的。”
“下不为例啊！”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
制片人?这才开玩笑般的道：“鸣导，之前你?不是?说决不用投资人?塞进来的人?演女主吗？这是?怎么了？没想到?鸣导您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鸣导这会儿也不装了，哭笑不得：“走眼了，真香，真香行?了吧？”
制片人?道：“那就定下她了？”
“就她吧。”鸣导这会儿不得不承认，他之前先入为主了，觉得对方脸长得好，但演技不行?，只能做个花瓶，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有言语，只从她穿着旗袍走进来的时候，就一直在从外貌到?内在，不停得说服着他
最后，真香，他找到?了最适合电影的女主，他心里是?真高兴。
“那我可就准备开机了，开机前还要让演员进组，互相熟悉熟悉，排排戏。”制片人?想了想道。
她又?重新开了下刚才试镜的几个镜头，她还想看看，因?为之前太震撼了，要说颜露演技好，并不是?，她完全没有用到?演戏的任何技巧，一看就是?没有正统学过的。
但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演技，而是?你?看不出任何一点演的成分，就像真的在经历一样?。
她还想再看看，颜露的妆容真的美，表情真的绝艳，连哭都美得让人?心疼，笑得让人?心痛，绝了。
制片人?在认真看，看到?女主哭得那段：“真的演得太好了。”这女孩真的可以！天生老天爷赏饭吃的人?。
鸣导也走过来，看了会儿道：“这一段，还不是?我决定要用她的关键。”
他换了最后段：“她在这一部分的表现，才是?最惊艳的。”鸣导指得是?自暴自弃抽烟那一段。
“抽烟，她的动作另有一番意境，从这里能看出来，她的想象力和镜头展现力，都非常好，如果说她只会哭，这不行?，因?为这一部戏的女主，她有各个层次不同的状态，少女时，舞女时，交际花的阶段，最后帮助男主完成任务的的时候，这一部剧可不是?普通新人?能演出来，你?看她，将最难的部分也演得很?好，她本?身?的气质风韵，也符合角色，我这次真的找到?了适合的人?。”
这会儿鸣导一高兴，开始滔滔不绝给制片人?讲那个新人?镜头展力多强，真是?少有的天赋流。
……
刑默开车直接带着颜露，去了她住的那个小地下室。
就跟个监护人?似的，跟在她身?后，嘴里虽然不催着她收拾东西，但他会问?：“这个要带吗？”
“那个要拿吗？”
看着是?很?尊重你?的样?子，但是?目地就是?催她赶紧收拾。
这里女人?带男人?回来不稀奇，稀奇的是?，带回来的是?个高富帅。
刑默那身?高，那外貌优势，那大长腿和一身?的派头。
外面一堆人?往屋子里望，他犹豫了下，原本?他要帮着她收拾，结果随便伸手一拿，就是?一个小三角，粉嫩嫩的颜色，可能太小了，在他手掌里就是?一小才，他明显缺乏对女人?的了解，还不知道这是?什?么，直到?看了两眼后，才反应过来，他立即手一放，那粉嫩的小三角，扔进了柜子里。
红着耳朵，装作若无其事地背过身?，看向其它地方，安静地等待，直到?她收拾好，才将人?打包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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