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样?”沈唯一抬眸看向她“婚事的事情?”
“还那样呗,吊着,我无所谓的。”
“杨骁他不喜欢你。”沈唯一如实说道。
林宠儿哂笑“我当然知道他不喜欢我,他喜欢南家那个南乔,那不是他初恋吗。”
“你知道?”沈唯一有些意外。
“在你心里,是不是以为我是傻的?”
“……”
“我以前整天想的是怎么嫁进豪门,怎么找个帅逼,”林宠儿自嘲的笑了笑“自从在魏国帆那里吃了亏,我也不那么傻,不那么不切实际了。”
“……”
“虽然,我现在依旧醉生梦死,但确实是想开了,也看开了一些事情,对爱情,根本不抱任何的幻想,如果非要结婚,是谁都无所谓。”
林宠儿脸上的表情虽然清淡,却透着浓浓的悲伤,沈唯一竟然有了一丝心疼,
“林宠儿,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甭说你跟杨骁的婚事,他不会同意,就算他跟你一样被迫同意了,你们在一起,真的就有好日子过吗?不可能的,这样的婚姻,除了可以给两家带来经济利益,对你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何必非把自己变成案板上的鱼肉呢。”
沈唯一的道理,林宠儿不是不懂,只是她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她这样一副残败的身子,
在海城,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她发生过什么,
哪个好人家会要,
哪个好男人会要,
“不说我了,你还有没有事,没事,我走了。”
“你现在住哪?”沈唯一问。
“干嘛?”
“我听说周美娟现在跟韩进君住一起,你呢?”
“我自己住。”
“韩静姝死了,你怎么没搬过去跟韩进君一起住?”
“不习惯。”
林宠儿没打算跟沈唯一聊一些关于自己的私事,
拎着包,很快就离开了茶馆。
沈唯一除了唏嘘,还是唏嘘。
从茶馆出来,沈唯一去了丰洋,
想着几天前还跟墨亦禛信誓旦旦的去任职,
几天过去了,
她也没动静了,
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
带着抱歉,她买了他爱吃的澳龙刺身。
这个时间,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在忙,
拎着精致的包装,
她敲响了墨亦禛总裁办的门,
没人?
她又敲了两下,
还是没人?
门是密码的,她记得墨亦禛告诉过她,
于是,她熟练的输入了密码,
门开了。
办公室里空无一人,
是在开会吗?
她把门重新关了起来,自己悄眯眯的进了休息室,
想呆会给他个惊喜。
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等的她都有些困了,
这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拎起刺身就去拉休息室的门,
手还没有碰到把手,
就听到外面响起了说话的声音“表哥啊,你就在公司里随便安排一个职务就好了,我又不挑的。”
说话的是一个清脆悦耳又娇滴滴的声音,
表哥?
莫不是墨亦禛说的要给林木介绍的那个舅家的表妹?
“随便?”男人的声音沉了许多“工作是随便的吗?”
“那人家的意思的是,人家又不计较职位高低的,这都能挑刺。”女孩不高兴了,一屁股坐进了宽厚办公桌的对面。
“去人事部递一份简历,他们会给安排。”
“还要递简历?”
“怎么?实习考核分是不想要了是不是?”
“要,当然要,”
“去吧。”
“哼。”
小姑娘气哼哼的走了,
听到办公室里没了动静,沈唯一轻轻推开了休息室门,走了出来。
男人听到动静,往休息室的门扫了一眼,
刚好对上沈唯一笑眯眯的眸子。
“什么时候来的?”他起了身,冲着女人走了过去。
沈唯一递上她的小礼物“想过来,看看,我要不要往人事部递一份简历。”
他宠溺的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头“都听见了。”
女人点头“那个就是你要介绍给林木的表妹啊?”
“没错。”
“这女孩有点太娇气了,林木又是那样的家庭出身,合适吗?”
“合不合适的,要他们自己处,我只负责给他们接上头就好了。”
倒也是。
“来,尝尝这个澳龙刺身,合不合你的口味。”
沈唯一贴心的把刺身拿出来,摆在了一旁的茶几上,男人伸手拿了一块递进了嘴里“嗯……还不错。”
“墨总,我想来问问你,我什么时候可以上班啊?”
男人一边吃,一边看着自己的女人“这个,是贿赂我的吗?”
“受贿吗?”她眨了眨长长的睫毛。
“不够。”
不够?
女人眯起眼睛,长腿一撩,坐到了男人有腿上,伸手搂上他的颈子“这样呢,够不够?”
男人唇角扬起温柔的笑意“还差点。”
她从随身带的包包里,拿出口红,往唇上抹了抹,亲了亲他的脸“这样呢?”
他笑“有那么点意思了。”
她气呼呼的往他的腰上捏了一把“这样是不是意思更浓了。”
“好啦好啦,明天,明天来,行不行,祖宗。”
这还差不多,
“那你想好,怎么介绍我了吗?”
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你想让我怎么介绍你?”
“嗯……”沈唯一想了想“……你们公司的人,知道你结婚了吗?”
“应该知道吧。怎么?”
“那他们知道你老婆是谁吗?”
男人摇了摇头“应该不知道吧?你也没见过他们啊。”
女人拍了下手“那就好办了,我可以帮你卧底。”
男人的额角颤了颤“没……有……必……要……吧 。”
她伸手捏起他的脸“真的,没……有……必……要……吗?”
“有,绝对有。辛苦你了,我的夫人。”
女人笑了,笑的花枝乱颤,男人刚要吻上她的唇,总裁办的门被忽的打开了,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同时望向了门口,
站在门口的小姑娘,手上拿着一张a4纸,嘴张着,大概是有话说,却刚好看到这样一副暧昧的情景,
支支吾吾了一会,才干笑着,动了动唇:“我……没打扰你们吧。”
“过来。”男人喊她。
她像只乖顺的小奶狗,屁癫屁癫的,就差吐舌头了“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