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知道你讨厌我,没关系的,你就把我当佣人就好啊,我保证,你不想跟我说话,我就不说。”
沈唯一信誓旦旦,她不想欠艾森的人情,
如果他想辞退她,
她也坦然接受,
但,这并影响她要留下来照顾他决心。
“沈唯一,你就这么想,要这个留下来照顾我的机会?”
沈唯一点头,她明白艾森这话里的意思,她也知道,这个人对她有偏见的,
无所谓了,
“是。”
男人看了一眼女人“好,既然,你想照顾就留下来吧,不过,你不要影响我。”
“知道了,我不会的。”
纪荣推开病房的门,走到了艾森的病床前“总裁,我已经跟秦爷打过电话了,把您的情况跟他说了一下,他挺担心您的,本想过来看看您,秦夫人有些不舒服,他走不开,说派钟特助过来看看您。”
“不用麻烦了,这小伤,没几天就好了。”
“秦爷坚持,我也没好说什么。”
艾森点头,冲纪荣勾了勾手指,纪荣便往他身前又迈了一小步“总裁。”
“你先回伦敦,这个项目不能耽搁,把任务分配下去,你再过来接我。”
“总裁,我回去,怎么放心啊,不如让沈秘书回去吧,本来这工作,她做比我做还合适,我留下照顾你吧。”
艾森:“你们两个都要留下来,照顾我?”
纪荣额角一颤,什么意思?
他把目光瞥向一旁的沈唯一“沈秘书也要留下照顾您吗?”
“她比你还坚定。”
“总裁,这沈秘书怀着孕呢,还是我留下来吧。”
艾森烦了,挥了挥手“你们两个都走。”
沈唯一冲纪荣使了个眼色,两一前一后的走出了病房。
“纪助理,你回去吧,这事因我而起,我当然要负责的,”她抿了下唇角“我就跟你明说吧,我不想欠他这个人情。”
“沈秘书,你想太多了,总裁做这事,也不是想求回报的,本能反应而已,换作是我,我也会这么做的。”纪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不管是本能反应,还是救人于水火,反正,这人情是欠下了,也照顾不了几天,最多一个月嘛。”
纪荣似乎也不打算再跟她争下去“好吧,那你自己小心点。”
他是真怕两个人八字不合,这一个人躺在床上,一个怀着孕,这吵起来,谁都不会好受。
“知道了。”
两个商量好后,纪荣就起程回伦敦,
照顾艾森,
沈唯一早就做好了精神,**被双重折磨的准备,
他已经不是墨亦禛了,
虽然还有墨亦禛的影子在,
可她已经不是他疼到心尖上的女人,
她是真的拿自己当看护用的,
艾森说,不喜欢吃外面的饭,
她就在vip病房里的小厨房里给他做,
好在,他还跟以前一样,不挑食,
她做什么,他都吃,
也就短短几天,艾森的胃就适应了沈唯一的饭,
甚至每天还有点期待,
看着在小厨房里忙忙活活的女人,
男人在外面问“今天吃什么?”
“豆腐鸡蛋羹,再清水煮个青菜,你现在这种情况,也不能吃肉啊,海鲜什么的,先忍忍。”
“嗯。”
“马上就好。”
很快沈唯一的饭就做好了,熬的小米粥,还温了牛奶,
豆腐鸡蛋羹虽然清淡,但闻起来好香。
“一会,吃完,我再给你上点药,医生说这个药膏,特别好,多上几次,没关系,而且有利于愈合。”
沈唯一说着,就把粥和菜全部摆到了小饭桌上,
男人抬眸看了她一眼,
又垂下了眼皮,开始吃饭,
“以前经常在家里做饭吗?”
沈唯一拿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又抬眸看了一眼,吃饭的男人“以前,也做,偶尔。”
“看你的手艺不错,还以为是经常做。”
沈唯一哂笑“以前,我老公,不怎么让我做饭。”
男人停下吃饭的动作,掀起了眸子,看向了女人,“看来以前你老公还挺疼你的。”
“是。”
他爱她,爱到可以把生的机会让给她,
而那个他,已经在那场腥风雪雨中离开了她,
面前这个男人,他叫艾森,而不是墨亦禛,
一个陌生的上司。
两个人吃的都不多,
吃好后,沈唯一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便准备给艾森上药,
还是年轻的缘故,
他的伤好的很快,
短短一周的时间,
大部分的地方都结了痂,
这是她第三天,单独给他另上一种药,
他趴好,
露出脊背,
沈唯一拿出药,取了棉签,一点点的往他的伤处涂擦,
药水冰冰凉凉的沾在他的皮肤上,
很舒服的感觉,
她三天前第一次给他上药,就发现了他的后背有一条很深的伤痕,
不知道怎么伤的,说深不深,说浅不浅的,
涂完背面,他坐了起来,
沈唯一想给他把肋间和腰那里再抹一下,
“我自己来吧。”男人开口说。
“你自己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男人硬生生的从沈唯一手里把药拿了过来“我不喜欢,过于亲密的接触。”
什么就亲密接触了,
是不喜欢她离他近才是吧。
“那你就自己弄吧。”
她还不喜欢跟他亲密接触呢,
艾森自己在那涂着药,
沈唯一站在那里有一眼无一眼的看着,
当她看到他腰上的那个伤口时,心还是狠狠的紧了一下,
那个伤口,应该就是当初墨寒泊打的那一枪吧。
那个位置……
“总,总裁?”
男人并未抬头,应了声“什么?”
“你腰上的伤,是怎么伤的?”
他腰上的伤,是枪伤,那还是他当初在医院里醒过来时,护士告诉他的,
只不过,
自从他醒来后,
他就失去了记忆,
为什么受枪伤,他也不清楚。
“怎么,对我的伤感兴趣?”
“有故事吗?”她灼灼的盯着他,可他并未抬头,只是轻笑一声“小说看多了,一个伤而已,哪来的故事。”
“那是枪伤吗?”
男人忽的抬起了头,连看向沈唯一的目光也带着凛冽的锐利“你怎么知道的?”
“我……”这个眼神是要吃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