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尘冷笑了一声:“你自己跟这些人说说,你都干了些什么吧!”
“是!”风清道长连忙应了一声。
啪!
猝不及防间,风清道长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是我该死,是我该死!这南海的阴魂本来是无法存活下来的,但是程野这王八蛋用无安观作为威胁,我只能够帮他稳住阴魂。”
“说起来,我也算是帮凶。各位要是有什么想要发泄,尽管冲着我来就行!”
风清道长道歉得极为果断,既没有藏着掖着,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何肖等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
他们没有想到,他们最信任的两人,反而还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
想一想都觉得后怕。
何肖朝着秦逸尘深深拜了下去,恭敬的说道:“多谢秦先生出手相助,否则我们到现在还是被蒙在鼓里,成为这小人的帮凶。”
秦逸尘微微颔首,然后也不多言,带着沈依依便转身离去。
经历了这件小插曲之后,沈依依没有了继续玩乐下去的兴趣。
倒是有灵启在身旁,她一直都觉得浑身暖洋洋的,无比舒服,整个人仿佛也精神了许多。
飞往东海的豪华湾流私人飞机上,沈依依一脸骄傲地看着秦逸尘:“不愧是我老公,懂得真多!”
她没有忘记,秦逸尘在拆穿程野的谎言时,那家伙那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
秦逸尘笑而不语。
他没法告诉沈依依,其实他自己当时的时候也满是茫然。
所有的一切,实际上全都是那颗龙珠告诉他的。
否则,单凭他自己,就算知道那里有一尊阴魂存在,不仅找不出来,也没法破解。
……
东海市机场。
一架飞机缓缓降落。
随着这架飞机的出现,整个机场的氛围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
舱门打开,舷梯落下。
秦逸尘放开沈依依的手,眼神有些冰冷但是口气却非常温和:“一会要是发生什么,你记得把眼睛闭上。”
“不能看吗?”沈依依皱了皱眉,微微有些担忧的说道。
秦逸尘的脸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容,安慰地说道:“主要是怕影响你心情。”
“好的,我知道了。”沈依依乖巧地点了点头,然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秦逸尘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站起身来,独自从舷梯上面走下来。
机场外,一道道气息凶悍的身影瞬间排成两列,对着秦逸尘夹道欢迎。
“恭迎尊主回归。”
看着周边这些人,秦逸尘嘴角一勾,若有所指的说道:
“真的是恭迎吗?身上的杀气都不敛一敛,就你们这种战斗素养,可没资格向我出手。”
周边的气息猛然一滞,一些人嘴角暗中抽了抽,整个人的气势又下意识的绽放开来,再也无法掩饰。
他,竟然察觉到了?!
哗!
一道道身影快速闪动,秦逸尘瞬间就被围了起来。
“不愧是东海第一人,这份敏锐,可从没在谁身上见着过。”为首的中年人目光淡然的看向秦逸尘,满是欣赏的说道。
秦逸尘轻笑一声,背负着双手傲然道:“你们现在不就见到了吗?”
“可据我们得到的情报……”中年人笑道,“尊主在前往仙灵谷之前,还没达到过这个程度呢!”
“据说仙灵谷秘境一夜被毁,探寻秘境的上百人,最终只有尊主一人逃出。”
“也不知道是那秘境真有那么危险,还是说尊主为了独占机缘而怒斩上百人。”
秦逸尘眉头一挑,双目之中闪过一抹厉色,缓缓道:“情报功夫倒是做得不错,看来,我身边那些人中,被你们安插了不少的眼睛啊!”
中年人毫不避讳秦逸尘犀利的目光,坦然地迎了上去,如同在跟一个老朋友笑谈一般:
“毕竟是东海的龙头,尘缘阁这么庞大的存在,而且偏偏阁主没有管理好,使得尘缘阁里面乱党丛生,想要安插个眼睛,倒也不算难事。”
秦逸尘眉头一挑:“所以,你们今天能在这里围堵我,也是因为你们的眼睛?”
中年男子笑了起来:“阁主何必多此一问。”
“懂了。”秦逸尘微微点了点头,叹息道,“既然都找上门来了,就说说你们的来意吧!”
“阁主倒是会说笑。”中年人目光灼灼地看着秦逸尘,“阁主这一趟的机缘只怕不会少,若是阁主能够如实交给我们,我们可以考虑给阁主留个体面。”
“你们就那么自信能够杀我?”秦逸尘目光一凛,淡淡的问道。
中年男子轻轻摇了摇头:“如果阁主是巅峰状态,那我等自然是不敢。不过我观阁主看似镇定无比实则脚步虚浮,想必在秘境里受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吧?”
“我们五大顶尖高手联袂而至,将阁主留下,多少还是有点信心的。”
两人各自打太极,全然是一副侃侃而谈,不疾不徐的态度,其他人却已然显得有些不耐烦。
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瓮声瓮气的吼道:“老五别说了,迟恐生变,就在这里了结了他!”
飒!
一道剑光斩出,剑光如果魅影,在半空中一闪而过。
锋锐的气机,使得周边的空间仿若都震颤起来。
长剑锋芒直指秦逸尘胸口要害。
这一剑,就像是触发了某个信号。
另外四道攻击瞬间冲着秦逸尘从各种刁钻的角度袭来,俨然封住了他所有的退路。
秦逸尘眼眸微垂,剑光袭来的那一瞬,他的身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噗!
一只手掌穿胸而过。
哐当!
那柄闪烁着森森寒芒的长剑直接掉落在地上。
用剑的人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血手,眼睛都没有闭上,就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另外四人皆是瞪大的双眼,惊得说不出话。
然而此时,一缕鲜血还是从秦逸尘嘴角溢了出来。
秦逸尘将血手在地上的尸体上不疾不徐的擦了擦,目光淡然地扫了一眼另外四人。
“我的伤确实并没有完全好,刚刚那全力爆发的一击,虽然杀了你们一个人,但我的力量,基本上也到这儿了。”
说到这里,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咕咚!
那中年人喉结迅速的滑动一下,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秦逸尘在说着自己的颓势时,那股坦然的姿态,丝毫不去遮掩。
可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实在想不通。